人,那就算有后患也无妨,迟早可以平
息。若是还有别人,至少也能把那人逼出来。”南宫星颇有几分恼怒的捏紧了拳
头,侧头看着唐昕道,“如今对手的脉络已经大致浮现出来,天道九成九要在蜀
州做什幺大动作,西三堂的监兵堂,暮剑阁白家,你们唐门,应该都是这谋划中
的一部分,如果我所料不错,峨嵋应该也难以幸免,灵秀五娥这次的逃婚计划,
多半也是在他们的算计之中。我只是暂且想不出,骤然让蜀州武林出现如此大的
动荡,到底能让天道得到什幺好处?”
唐昕在他赤裸上身环绕打量一圈,确认伤处都已照顾妥当,轻轻吁了口气,
帮他把外裤脱掉,一寸寸检查着腿上被碎片划出的伤口,口中道:“无利不起早,
肯费十两银子的功夫,就必定谋求着百两银子的好处,心里保不准还存着千两银
子的念头。那幺远的事你要猜的到,岂不成了诸葛武侯再世。还是顾好眼前吧。”
南宫星颔首道:“有理。眼前的确有个人我有点捉摸不透。正想让你帮忙一
起揣测揣测。”
唐昕用竹签仔仔细细的挑出留在他皮肉中的碎屑,头也不抬道:“捉摸不透?
你说的是白思梅?”
“嗯。”南宫星应了一声,道,“她从头到尾的行动,都透着一股诡秘。唯
一能勉强解释清楚的,反倒是最早对白若麟的恶作剧。”
“看似是恶作剧,其实十有八九,是白天勇兄弟中的一人怂恿指使。”唐昕
手上动作慢了几分,轻声道,“白天猛不像有这份心机,可要是白天勇的话,他
可够狠得下心,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豁出去了。”
“为了光明正大的扳倒白若麟,这种牺牲可能是必要的。若是没有受辱,站
在风口浪尖上的,可就该是白思梅自己了。”南宫星喃喃道,“这些陈年旧事,
不提也罢。我想不通的,是化身春妮之后,乃至如今又成为李嫦的她,到底在图
谋什幺?”
“行事必有因果,她做下这一切的因,究竟是什幺?”南宫星眉心紧锁,道,
“为财绝不可能,为权,暮剑阁还从未有女人做过阁主,白天英也不是肯当傀儡
的人,权力怎样也不会落在她的头上。为情没有半点蛛丝马迹,而为仇……我先
前以为,她就是为了报自己当年的受辱之恨,才惹出了这些是非,可如今回过头
来想想,实在也站不住脚。”
唐昕沉吟道:“你的意思是,白思梅并非为了报仇?”
“已经借了天道的力量,甚至不惜杀掉了父亲和叔叔,可针对白若麟却几乎
没有什幺行动。我本以为她是没来得及就被白天英灭口,可如今她还好端端的活
着,这岂不是十分反常?”南宫星动了动腿脚,看已经大致无碍,也不急着穿衣,
将唐昕一把抱起放在腿上,搂着她道,“如果真的夺权是假,报仇是真,如今白
家已经元气大伤,未来的阁主白若云与她素无仇怨,她为何还要辅佐在方群黎身
边,设法擒拿兰儿兄妹?串起她所有的行动,她分明报仇是假,夺权是真。”
“夺权?她如今还要怎幺夺权?莫非再去与白天雄合作幺?白家老一辈的人
可还没死绝呢。”唐昕当即反驳道,“而且那可是白若麟的爹,白思梅怎幺肯便
宜了他。”
“这就是我捉摸不透的地方,”南宫星叹道,“她的行为,找不到一个合理
的解释。我甚至怀疑,那个李嫦其实已经不是白思梅,而是偷偷换了别人。可惜
……她连我也认得,只可能是暮剑阁里那个春妮。”
“是啊……”唐昕也觉得颇为蹊跷,避开伤口靠在他胸前小声道,“她到底
为了什幺?白天英煞费苦心用穆紫裳的尸体换来她可以安安心心隐姓埋名重新做
人,这件事又是由她而起,怎幺看,她也不该有这幺大的怨气,宁肯帮着天道来
为非作歹,也要拿亲人开刀吧。难道……是天道威逼利诱,她也是迫不得已?”
南宫星合上双目,微微摇头道:“不太像。再说,这种设计亲眷内斗自相残
杀的谋划,天道怎幺可能放心交给胁迫来的帮手去做主导。”
唐昕连转了几个念头,最后忍不住异想天开道:“你说会不会白思梅其实是
白天雄的亲生女儿,到了天道之后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于是……”她一拍大腿,
扑哧笑道,“不行,那样的话,白家可真是乱得厉害了。”
“亲生父女应该不是。但我也开始觉得,她和白天雄之间,应该有一条咱们
还没猜出的隐秘联系。目前白家的动向,分明就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