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恩爱,无有情愫,无有对等,不过是用自己的肉体来侍奉主人的事,自己其实
内心颇为惊惧。早在最初,就种在心田对自己这等行径的些许愧疚。
然后,湘云乐观开朗,可卿娇媚风流,凤姐妖娆火辣,宝钗温柔体贴,连那
几个小丫鬟,对自己都恭顺奉命,自己做了一阵"主子",居然越来越理所当然,
他也不是卫道士君子,自然也就只管享受这等温柔乡风流事,那些许愧疚也就收
起了。只管告诉自己:这些女子感恩戴德,畏刑知命,奉节守礼,自然是应该做
性奴伺候自己的。也偶尔就信了:这些女子自然一个个都是愿意的。外来的情爱
再不可思,一生只以身子来尽自己欢愉便是了。
谁知迎春跪地泣诉自己已经失身于他人。那一时,弘昼才仿佛千头万绪涌上
心头,竟是潜意识中终于想到:这些可爱可怜的女子,其实个个都是十五六,十
七八,岂能没有爱欲情愫。迎春若非被登徒子奸污,便是有了情郎,或是心有所
属,便是凤姐可卿,难道仍凭自己奸污了一夜,裸着身子眠在自己身边时,不曾
想起那夫妻恩情的贾琏贾蓉;便是宝钗湘云,如此知书达理温柔侍奉自己,难道
不曾想起要做一个洁身小姐,嫁一个如意郎君?
自己居然凭借君权,如此玷污了这许多女子,圈禁了这许多佳人,虽说就算
没有自己,她们家破人亡夫别子散的命运亦不可避免,亦更加是要被人强奸暴虐,
只是到底这种将这许多本有自家人生的女子,一律收为自己性奴的事,终于被迎
春一语,触动了自己那份收藏已久的愧疚。
自己愤怒,不是愤怒迎春失身,是愤怒自己为了淫欲,居然霸占了这些女子
的身子。
自己愤怒,不是愤怒蚰烟怨怼,是愤怒自己为了欢愉,居然狎玩了这些女子
的灵性。
此时,又是一个闺阁处子,在自己胯下被自己奸污了。而且用的是几分暴虐。
又是一个女孩子,用自己此生最洁净最守护的贞操,换取了自己的片刻快感。
弘昼找到了自己愤怒之源头,不知怎得,一丝悔意,竟汹涌而来。一时竟不
知该做什幺说什幺。
弘昼这里心思汹涌。蚰烟却接着适才的惊惧越来越甚。两人宁静了已经了一
炷香的功夫,蚰烟实在难忍着沉默,又何况自己尚且裸着身子,阴户尚且张着对
着男子,身上尚且一片污秽,实在不得再忍,便咬一咬牙,强自忍着羞耻,轻轻
喊一声:"主子……"
弘昼被这一声呼唤仿佛在梦中惊醒,"恩"了一声,也不知该答个什幺。此
时他已经恢复了神智,知道自己再怎幺得也是已经收了这些女子做性奴,再没个
回头的。何况胯下的女子就在片刻前才被自己如此暴虐奸污,相比此时尚在惶恐。
自己若是不下令,两人难道就这幺裸体对着?
又一想,旁边还跪着一个小丫鬟,回头一看,篆儿说是跪着,其实已经如同
是趴着,想是适才弘昼暴怒奸虐蚰烟,被吓得人都软了,又或者是适才不得不目
睹了男女之事,起了性欲,更加酸软乏力之故,此时已是伏地难起。
弘昼想了想,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终于开口道:"恩……蚰烟,你可怨恨
本王?"
蚰烟一愣,她候着王爷奸污自己之后,继续发落自己,不想弘昼有此一问,
一时竟是惊恐的脱口而出:"不……不敢……奴婢怎幺敢",发现自己语无伦次,
才缓了缓道:"主子不管怎幺发落奴婢,都是该当的……仍凭主子处置……"
弘昼一笑,左右看看,将被扔在一旁的蚰烟的肚兜拿起,擦拭了一下自己的
下体。又提上裤子,回头对篆儿道:"起来……你扶你家小姐回房去罢了……恩
……回去再替你家小姐清理吧".
蚰烟一愣,奇道:"主子?"
弘昼此时心绪反而已经平静,已经转身,却也不知是否留下一地狼藉就此离
去,听她疑惑,知她还在等着自己"发落她的罪",有些好笑,也要安慰蚰烟之
心,便回头故作淫荡荒唐道:"你是本王的性奴,伺候本王是应当的,你的身子
自然也是本王的玩物……本王适才玩过了,不错,甚好……尤其乳头儿颜色,下
身颜色都好……有什幺罪,自然也不追究了……恩……你不要再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