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此时只是一片暖红,不看那翡翠
百宝阁、金丝楠木妆台、最醒目反而是一张五折的西洋玻璃屏风,上面依依袅袅
挂着一件不知是丝是缎的粉紫色裙衫,两根也不知是腰系肩系的丝绒缎带飘飘垂
下,想是凤姐身穿之衣物此时褪下挂在屏上,倒凭空添了几份闺房旖旎。再看靠
着内里,镶金绕玉,华纱贵帐,一色淡粉色的贡缎纱帐,罩着一张绣塌,内里影
影侗侗一具胴体。屋内弥漫着一股半浓半淡的药气,也说不清是党参麦冬、防风
桂枝……
弘昼再是细听,隐隐约约有女子呼吸之声,缓沉幽浓,醉人心脾,上前几步,
约过那挂着裙衫的屏风,近到纱帐之前,见纱帐下朦朦胧胧的凤姐身形,粉纱滤
色,越是迷神了。
伸过手,将蚊帐合帘之处轻轻挑开,一侧挂幅挑起,平儿忙上前几步接了,
将蚊帐挑高,挂在银还挂钩上,樱口儿一张,想要唤醒凤姐,弘昼却摇摇头示意
她且慢出声。就身坐在床沿,低头看着床榻上卧眠少妇。
但见床上是一床绣着穿花蝴蝶的金粉色锦缎被褥,秋被并不甚厚重,盖着凤
姐的身子,此时的凤姐只有脑袋露在被口,卸了妆容,不着脂粉,不抹腮红,不
施眉黛,不用钗环,一对丹凤眼儿紧闭,长长的睫毛就盖在眼帘上,可能是病躯
泪多,睫毛润润湿湿,眼帘似乎还有一些些的微微红肿,倒显得可怜可爱;凤姐
瑶鼻儿挺拔修长,此时呼吸深沉,鼻翼扇扇,鼻头上光亮细洁,泛着房间里灯火
瞒映的粉色;再看两腮,此时既非妆容之艳色,也非病肤之苍白,而是一股浓烈
的病中的瑰丽桃红,阵阵红潮想是肌肤下滚烫热烈;再看那绵绵双唇,此时晶莹
细腻,却偏偏唇角处略略干涩,竟让人有舔上一口润泽一番之冲动;还有一头的
流瀑,被一根华铃佩玉丝带扎着头,略有些乱乱的,一挽青丝从左侧脸庞垂下,
就挂在腮旁向下,露在被褥之外,直至胸前。
顺着被褥再看凤姐那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子,此时秋被裹身,被领口扎塞的严
实,胸前才见凤姐那一对宝贝儿的诱人形态,将被褥拱起成一段风堤云坝,顶尖
儿处两个小笋尖角;说柔自柔,说烈又烈,此时伴随着凤姐深沉的呼吸,一起,
一伏,摇摇烨烨让人直有抚弄之欲;再往下看,秋被盖在凤姐腰胯之上,腰柔胯
圆且不必讲,最是诱人是两腿并拢之处,微微夹出来的那个丁字褶皱之型。这锦
被裹身,说是遮挡,竟然凭空添了几许风流,几许韵味。
弘昼赏看一阵,想着凤姐病中,伸手过去探其额头,本是要摸摸其体温,不
想手触及凤姐额头的肌肤骨骼的形状,但觉手上一阵滚烫,伴随着肌理的细腻起
伏,那滚烫的触感,说是让弘昼耿心凤姐病症,竟不如说是一阵由体温略高带来
的奇异吸引力,竟然不舍得离开。
弘昼慢慢自凤姐的额头轻轻抚摸,仿佛是在探索凤姐的体温,又似乎是在爱
抚这花肤柔肌。
弘昼的手沿着凤姐的额头慢慢向下,扫过凤姐的脸腮,那腮上嫩肤娇肉划过,
却是一般的红潮起伏,直至凤姐的嘴唇;竟然令得弘昼些许把持不住,轻轻拨弄
起凤姐的上下唇皮来。那凤姐的两瓣樱唇,曲翘薄嘟,此时微微吐着兰麝之气,
睡梦中任凭弘昼轻拨巧弄,指尖划过,那唇皮自有弹性,微微颤动,倒是调皮可
爱。
弘昼心中已经是泛滥出阵阵征服情欲,掌下之少妇,自然是病中幽眠,身上
其实散漫着一股带着三分骚涩的气息,人有病气时莫不如此,谁知混合着屋内的
焚香、药氛,夹杂着深红的屋内光线,竟然混杂成一种特殊的吸引力。凤姐素来
要强争胜,此时病中,却是一副格外的孱弱无助、柔媚昏沉之态,倒有一种无力
挣扎,任人摆布的别样意趣;合着素装锦缎,裹出身子的凹凸有致,曲线玲珑;
最诱惑人是脸腮上那阵平日无从见到的血色潮红,说是病中身子滚烫之色,倒更
似几分女子家欲念到了极致的高潮之色,细看细想,竟然是心中有几分怜惜、几
分欲念、几分要疼爱、几分要蹂躏、几分要亵戏一番之复杂情绪。
再看那凤姐挺拔秀丽的口鼻,此时泛着病气起伏,呼出气息,带着阵阵体味,
隔空闻来,俱是女子天体之香。弘昼竟然一时念起,也不知怎幺的,就轻轻伏下
身去,先是啄吻上凤姐的腮帮,在那红红烫烫处轻轻用唇舌扫过,唇舌觉烫,一
股麻痒痒之意味,但觉肌肤纹理,每一处都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