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内少量,平时便是在贾府也并不用得这等稀罕料
子,实因这料子不同丝绸棉纱,却妙在有裹身之弹力,若穿着则柔绵舒软,却偏
偏亦能紧紧裹着身子,随着身子之线条舒张紧贴。女子家穿来,凡是玲珑凹凸
处,隔着衣衫起伏,纤毫可见,百般妩媚,别样风流,正是内闱用来淫玩女子助
兴之物,贾府诗书门第,如何用得这等料子,只是自从弘昼圈了大观园为行宫,
礼教不言,诗书不论,凡事以女子奉主为先。内务府才取了几匹来供奉,园子中
也只有那一等用尽心思要献媚弘昼之女子才用来制得寝衣内衫。迎春却见了就羞
得无语,更不曾敢问凤姐要过。而此时,织成肚兜抹胸,着在可卿身上,将可卿
那柔媚细巧的腰肢箍得如同风摆杨柳,只略向上,更将可卿那丰满傲人的双峰勾
得如同新笋出芽,便是一对乳豆都裹在那弹棉之下而明晰可辨,这等让人血脉膨
胀之风流物儿,却被两根跨着玉肩之红丝吊带,呆托着,如同忽然要崩出来的小
顽皮兔儿一般,其形固然已经明晰入微,若欲知其色,更只要看此时可卿堪堪裸
露着的两肩,那娇媚雪白,柔腻滑软,两条膀子更是细巧精致,玉琢粉砌,自然
是人便知其乳色何等之娇媚过人。
迎春见得这等春色,又是羞,又是怕,心下也难免荡漾暧昧,见弘昼不言,
可卿不语,亦不知此时是弘昼才奸玩过可卿,才命可卿穿成这样供他赏看,还是
今夜尚未品香,只是命可卿这般半裸着让他起兴致也好猥亵玩弄,还是怎得?若
是如此,此时命自己来这所在又是什幺个吩咐?
迎春自来安分,担惊受怕之余只依托凤姐,并不敢打探园子里的是非,却亦
知道这主子好色荒唐,却不曾知弘昼是否曾当着其他性奴之面奸污玩弄过园子里
的女孩子,这等羞事想想都觉着罪过,只是见可卿这等装束摸样儿,便是铁石心
肠的人只怕也要起了淫念,何况名份已定,难保弘昼之所思所想所欲所望。莫非
今日唤自己来,竟然是要自己旁观可卿被奸,还是竟然要可卿看着自己被奸?又
或者是……
可怜这迎春呆呆得,惊忧惧怕只管胡思乱想,亦是片刻光景无一言一语,身
子更是挣动难能。倒是那边正羞答答坐着,以目视地的可卿偷看了弘昼一眼,娇
笑着开口道:「二妹妹……」
这一声「二妹妹」才将迎春惊雷一般唤醒,却听可卿已荡悠悠笑道:「二妹
妹,主子唤你来……怎幺得只管看着我……却还不快给主子行礼。」
迎春闻言,才回过了神,暗思罢了罢了,凭弘昼究竟是个什幺想头,自己一
介性奴侍女,难道还有抗拒之礼不成,本要循着礼数顿身纳福,想着自己是「有
罪之人」,便改了双膝跪下,行全身大礼叩下头去道:「主子安好……情妃姐姐
安好……」
弘昼仿佛才觉察迎春进来,抬眼却似笑非笑得瞧了迎春一眼,只道:「迎丫
头来了……你莫只会叩头……且抬起头来。」
迎春领命,便将一方怯生生娇嫩嫩的脸蛋儿抬起,仍然是双膝跪着,直挺挺
着上半身,以目视地,不敢看弘昼可卿,只轻声道:「是。」
弘昼干脆半转回来,将支流着的腿儿放平,大喇喇坐着瞧着迎春,却见这迎
春,今日挽一个发髻名唤雀合,乃是将发分左右,各盘一个云锦弯鹅之型,却两
顶相向,如同鸳鸯对望之形,发上插着左直右斜两支碧玉簪,此等发髻华贵便也
罢了,闺阁中却少梳,原来此等发髻需将双鬓挽起,会将双耳两腮裸露见风,露
耳垂者,略有风骚妖娆之意,只是如今在园子中,人人都以性奴自诩,这等发髻
实在也是平常,也就罢了。果然迎春双耳这里各有一条观音泪的耳钉垂环,妩媚
玲珑。
若见其容颜脸庞,其形圆润如鹅卵,眉梢淡似远山,两腮略见微鼓,此时想
是羞涩紧张,苍白的肌肤上慢慢的泛起潮红色,鼻子尖儿却略略鼓起一个小鼻
头,倒添几分俏皮可爱,身上穿一领风毛领子的米黄色合月长裙,在胸前用三个
月牙布扣箍紧,却也终究难掩少女胸乳微微坟起之仪态,只是到底遮掩,也一时
有些瞧不真胸型乳意究竟如何,合月褂却是全身,只散着下摆,用一条黄赭石色
的汗巾子扎定。隐隐可见下身内里穿着却是条月色衬裙。
弘昼细细瞧来,不由也笑了起来,心想若论姿色身形,这迎春虽然也可称得
秀美动人,却自然比不得湘云、探春等人,若是宝钗黛玉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