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卿战战兢兢得,脸色已是雪白,低头温顺道:"是……情儿想左了……情
儿不敢的……情儿余生,必一心只尽性奴禁脔之道,用尽法子,只是供奉伺候主
子,让主子快活舒适……旁的余的……必然不敢乱想……"
弘昼哈哈一笑,展颜道:"这就是了",水下,又轻薄得捏了捏可卿胸前之
乳,道"好好伺候才是上道,罢了……伺候本王擦身子,且上去歇息吧……"
可卿忙应个是,只是此时到底惶恐未消,心下起伏不定,低眉顺眼,只敢垂
首伺候,收敛了心神,只是伺候弘昼起来擦身。
是夜,弘昼果然大被裹拥迎春、可卿二美而睡,枕席之上,自然再振雄风,
又奸玩了可卿几度春风,本来罢了,只是见那可卿虽然婉转承受,亦是千般风流
万种仪态,到底在神色深处,是被自己唬着了,有些拘束惶恐,便有不足,亦顾
不得自己适才之言,将那迎春按下,又奸了了一会。才怀抱二人,沉沉睡去。
第二日,至日上三竿,二女才堪堪各自醒转,不想却见绣花枕边空空,弘昼
竟然已自去了。两人裸身大被内,不由得各自羞涩,那可卿自来风流,一想开亦
不在意,此时锦被春暖,嗅着迎春少女体香,自然要调笑逼迫着轻薄一番,迎春
此时早已失魂落魄,念着和可卿妃子身份之差,自然少不得屈意奉承,遭可卿逗
弄亵玩一番,不过这回可卿也是懒懒得,略略磨得迎春几下,草草泄了身子亦就
罢了。迎春自忍着耻着衣,辞了可卿,自到门下,唤那在外厢房眠了一夜的司棋,
回紫菱洲去,隔日自再去见凤姐回话不提。
却说不几日,弘昼亦不曾再进园子来。倒是内务府却遣了一众小太监,搬了
盆盆罐罐得花儿进园子,说是替园子里采办供王爷和众美同赏的时令花景。这秋
时正盛,说不尽这海棠似玉、雏菊如荫、蜀葵争锦、明桂媚枝,几百盆得只管艳
艳谭谭搬进来,皇家用度果然不同,想来是丰台花匠名家所供奉,饶是众美都是
大家名门,也不曾见得这般景象。女孩子家又有几人不爱,只喜得湘云鼓掌,黛
玉舒眉,连妙玉这等平素清净不见人的,也问凤姐要起。凤姐身子渐好,自然要
处处分派,色色打点,她也不露神色,不忌讳可卿那日所为,连各房摆设鲜花这
等小事,亦和颜悦色和可卿商议,倒是那可卿被弘昼那日一句话儿打蔫了,竟然
是少有得神色不自然,只说"凭姐姐安排就妥帖".
凤姐心下亦以为奇,便也就自和平儿独自计较,命宫女太监分派这几百盆花
儿,几盆最是香艳之黄金色桂枝,实是匠人手艺转为盆栽,最是富丽堂皇,便留
在了天香楼里,也算应了天香楼桂花之名;几盆玉色木芙蓉清秋纯穆,最是世外
高洁,送去了潇湘馆赐了黛玉;妙玉既然提起,她好歹有个出家人的身份,将几
盆用景泰蓝小缸盛的平湖睡莲送她,也算供佛了;几个大瓮中所栽之金桔窜红,
即可赏玩亦可摘来吃着取乐,自然是最适合湘云;本要给李纨那里送些个蕙兰去,
却又计较着李纨如今一颗心全在园子里为几个幼女办得私塾上,女孩子家家尚小,
喜好俏丽,便特换了一串红,倒替稻香村增了几分喜色;又特特选了几品蜀葵,
命小红带人送去给迎春赏玩,各处分派了,才携了平儿,命小太监搬了那几品茶
花同行,平儿虽不曾读得等花谱经,却也知茶花素雅,本意高贵名门,
却有几分古意,亦不知凤姐要赠哪处?见凤姐堪堪直往秋爽斋去,先是一愣,这
探春机敏慧质,却不是一味肃穆之人,配些个艳丽的花儿岂非更佳,再一思索已
是了然,这哪里是去探望探春,分明是去拜见王夫人。
果然,探春伴着王夫人迎出院子来,主仆二人见了王夫人,才知要拜的拜不
得,本是受礼却要做礼,姑侄相会已如隔世,为人奴为人婢得亦是伤心,再思及
王夫人其实是死里逃生也不免唏嘘,几人不免羞着哭了一通,到底还不敢高声,
说得几句私房话儿,凤姐只是言道"太太再不要伤心,不相干的,但劝太太能知
命达观,只是要候着主子临幸",只如今略略和探春生分,亦无可奈何不好多言,
只让探春好好照顾王夫人,赠了一地得极品茶花,倒将个秋爽斋打点得幽香满园,
闲话了几句才去了。
又应个景儿去蘅芜苑探望薛姨妈,那宝钗却知分寸,恭恭敬敬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