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顺心的事,却未曾尽兴发作,亦不知是不曾放在心上且自忘怀了,还是憋着
了弘昼。这弘昼亦果然随兴,在蕊官身上只勤泄欲后,又说"便依了你这小妖精,
凡事先搁一搁,你就去唤……唤怡红院里的袭人来今晚陪歇吧".众女凡所依傍,
四女却又哪里敢谏劝,无奈只得张罗着陪侍着同去,连还在锦被里想来是被折腾
明罢了。连哭带泣的,又以首磕地,连额头都磕破了,外头蕊官死劝活劝"姐姐
唤我们就是了。"
去劝二姐,后来连可卿、宝钗、湘云、李纨等都一一到了,弘昼既不言声发落,
姐耐不得这两日煎熬,还是听了谁的挑唆,竟是跪在了顾恩殿外求见弘昼,要请
小僵持了一阵,到底是鸳鸯有心思,笑道:"还是金钏儿妹妹送去,得便看看玉
最可怜鸳鸯、蕊官、金钏儿、玉钏儿四个,这一夜竟是眼睛都没合只是伺候
多推她人,弘昼此刻喜怒难辨,也没这个道理。何况自前儿起,这主子遇到这等
又回去了。众女惊慌之余,果然不知如何是好。倒是后来,栊翠庵里的妙玉提了
又不赐面,众人急不得恼不得,只勤在寒风里枯站,一时腿下酸软又都跪了。直
三女无奈,只得退出去,到底还是金钏儿说,嘉萌堂里存着合欢花酿的酒,最是
弘昼却踱步去了湖心亭,此刻秋风乍凉,湖面清冷,鸳鸯等不敢大意,都只劝弘
昼"秋凉,主子要赏湖色也要回屋去才好",只玉钏儿年幼,一时未曾多嘴,倒
哭,一时倒惊动了园内众美,只弘昼连面都不露,也不命人驱赶打骂,这情形越
就此作罢。
不知弘昼究竟要如何发落尤二姐,一时也只能装瞧不见。
随兴受用。"一番恭顺柔媚,风流婉约又略带调皮之言辞,倒说笑
竿,弘昼却自起了,唤金钏儿进来侍奉洗漱,又连早点亦不用,也不问昨夜之事,
钏儿妹妹……你妹妹小,伺候主子莫惹了主子生气才是。若有什幺说的,还过来
惹得弘昼老大不高兴,只命玉钏儿留下侍茶,让三人外头去"寻些酒水来才好".
弘昼贴身奴儿,侍奉起居本是例行公事,只是除了蕊官,鸳鸯、金钏儿、玉钏儿
才当。原来若论起此刻,替弘昼递茶侍酒,陪宴陪歇,俱可称为美差。三女既为
暖心的,才命人去取。
却就说"要去凹晶馆瞧瞧水色"……如今这情形,听见凹晶馆几个字都是唬人,
怒火随时要雷霆施为。园中便是再没眼色的,此刻也是心下如同揣了个兔子。小
解言辞,到底还是劝走了二姐,闹到天蒙蒙亮,众人才迷瞪瞪得都散了。凤姐也
此刻取了酒来,三人一时六目交融,倒也尴尬踌躇,竟不知该谁去伺候递送
恩谢罪。哭诉的不过是昨儿亲妹被拿了,念着一段姐妹情深,但求弘昼开一线之
个灯笼自栊翠庵过来,她倒也不惊惶,只和二姐罴说了一番,也不知用了什幺开
不想那袭人才奉命来顾恩殿,沐浴更衣,尚未入得内室。亦不知是否那尤二
枉,一个性奴玩物,还抵得上你主子清净要紧幺?"亦不发落,连众美亦不理会
然逗引得主子心动,就此施以云雨,倒是得宠承恩了。只是若说就此抢着亲近,
在房下。本以为这主子闹腾了一夜,必是难得早起要眠到午后了。不想日头才过
不过是以色侍奉弘昼,巴不得弘昼有欲,忙去传唤袭人,眼见一场暴风骤雨竟要
万不可如此,惊动主子起居要紧",二姐只是伏地恸哭,满口子哀声:"求主子
掌,口中冷冷斥责道:"你心里只有亲伦,哪里还有主子?你妹妹便是冤枉不冤
都未曾被弘昼破身奸污,如今在园子里为人性奴,不被主子奸玩一番过到底是名
到了三更时分,真可怜了顾恩殿外跪了一地佳人。弘昼亦不知是在里头生气还是
不理会,或者只是奸玩袭人却被吵扰了,披了件衣裳出来,就手赏了尤二姐一巴
发吓人,到后来着实闹的不成,连凤姐等亦坐不住了,只能连夜起来,披了衣衫
了半夜的袭人也顾不得了。待到了凹晶馆,里头的丫鬟、宫女、太监唬得接出来,
毕竟是少女娇羞,心下耻辱,贞洁矜持之心在所难免,成个什幺体统。若说一味
位不固,若能多借机缘亲近弘昼,这主子风流好色,只怕一个眼神,一段身形偶
莫信谗言,奴婢和小妹如今只有主子了,只求主子亲审小妹才是……".她如此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