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会顺从遭淫,或只是先天美色,想来如何
能比得自己?自己只怕是先天里带来,竟可怜是个天生为人性奴之心体,总能吃
透这主子之喜好私癖。"更是得意,又有弘昼百般宠爱临幸,有时明明是用尽些
法子来凌辱自己,偏偏她能识透弘昼眉宇间之满足喜悦,最能搔到弘昼痒处。总
隐隐觉着自己亦可执掌,于是更加骄纵起来,她又聪明大胆,外柔媚内纤细,又
存了个"可怜见名门媳妇,却为人性奴"的心伤,便常常更有些大胆妄为之举,
亦难一一细述。
只这回三姐事发,人皆言是园中有贼,导致弘昼查园方知。她却如何肯信,
心下又惊又疑,却不肯乱了方寸,只命奴儿宫女联络自己熟识几个内宫太监打探
消息,再做应对。可惜如今办差这个冯紫英,却一向与自己少有往来。竟是一时
无隙可寻。她用些心思,又交代几个宫女太监一些应对之策,思来想去,竟然别
无他法,只得那旧样主意,不过是寻些新鲜花样、别样场景,于那枕席上再去取
悦弘昼,才是唯一机缘,只是弘昼是夜宿在怡红院命袭人侍寝,自己又如何亲近。
长夜漏迟,才渐渐慌乱起来,才觉着自己往日念头荒唐,若一声见不着,只怕连
再见弘昼一面也难。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二姐忍耐不得,跪哭怡红院外,
惹烦了弘昼。自己偷瞧着自己这主子之冷目如电,才更觉咫尺天涯起来。自己唤
什幺"情妃",在弘昼面前其实全无权柄,不过是主子一时趣味逗笑,自己思什
幺缠绵,也不过是弘昼奸污玩弄之一介美少妇罢了。园中美女何其之多,只怕也
未必当真放在心上。若惹翻了,这残生余命,黄粱富贵,枕席风流,只怕是要化
为灰烬。
她一夜难眠,次晨起来,倦懒草草梳妆,与那镜中见自己憔悴桃花,别样风
流,又添些信心,总以为只要能见见弘昼,必是可有依傍。园中自有眼线说弘昼
去凹晶馆了,便只唤宝珠陪自己去走走瞧瞧,且试探机缘。不想于那蜂腰桥上,
竟然瞧着难堪入目一幕春色。却是弘昼于那幕天席地之下,湖心凉亭之内,秋风
黯凉之间,将贴身的金玉二婢女剥光了奸污破身之情。她虽然也风流,到底是十
数年闺门肃教,也未免瞧得心神摇曳,耳热心跳。只是远远见着,金玉二女如同
小狗儿一般趴着,由着弘昼任意奸污凌辱之幕,也着实动人心魄。勉强算计了时
刻,才赶来凹晶馆,只想着去弘昼处问安,自然免不了再逗引弘昼淫辱自己一番,
也算试探。
不想如今听鸳鸯这几句若深若浅之言,竟有雷霆万钧之音,才惊觉自己越发
惶恐,自己岂非真如鸳鸯所说,竟将只是供弘昼奸玩悦乐,当成了可持之事,更
有一层,竟自以为可以驾驭主人。此时愈想愈慌,才明白自己此时去见弘昼,心
思万万不对,又没甚幺特地的花样筹备,只怕说不得几句,就要惹来祸事。只是
若是再不见见弘昼,这三姐之事未了,二姐之罪未定。弘昼即非愚人,若再有些
迁怒流言,自己只怕当真更要"磨成粉"了。
她此刻痴痴想了半日,鸳鸯偷眼瞧她,这一等惊惶痴迷之色显在脸上,秀目
儿滚滚仿佛要滴淌出汁液来,口鼻儿忽闪忽闪吸和,阵阵红白之浪,那胸脯儿更
是起伏阵阵,那两颗隐隐可见之豆蔻微微凸起,更是诱人犯罪。心下不由也是一
痴:"这情妃……果然是瞧着动人,难怪主子喜欢她。出了这等事体也不发落
……"
却听可卿已是一叹,她心下反复计较,这鸳鸯却是好意,便柔声道:"谢妹
妹了,妹妹你指点的是。主子心绪不佳,我不便打扰主子,就去了……恩……我
也不当欺瞒,回头就请妹妹见主子替我回一声,就说可卿来过了。"说着,叹口
气,也不听鸳鸯再安慰,便携了宝珠,痴痴摇摇自回天香楼去。
才欲进院子,却见瑞珠已是迎了上来,福一福,过来递上个新烧的香饼手炉,
又凑近了轻声回道:"妃子万安,奴儿有话得回妃子。大早上,周公公差跟前的
小卓子来过了……一件说的是内务府依着那边凤妃的意思,在园子里妆点雀思门,
说是替主子惊醒园中女奴,"安心依傍、笼中为雀"是个雅致意思,宗人府也不
好落后的,寻摸着主子的意思,说想为园子里添些个精致雀鸟,都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