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体察到弘昼定下这等规矩之
心思。偶尔也想着,自然园中诸女都为弘昼之奴,不得再见外男,只是若不施些
风月云雨,不得滋润佳人,少了意趣,想来弘昼也颇喜此道,尽爱妄思这两个女
子交欢之旖旎。只是若是仅是许园中女子欢爱,未免又少了折辱性奴之意趣,才
死死定下一半似恩赏,一半似折辱之令,上位者可以任意奸玩下位者之规矩,且
下位者必当屈辱,上位者却当欢愉,正是用尽了小意头凌辱性奴,享用春情之意。
想透这一层,亦不由心灰意懒,只是循着礼法,自己当要尽性奴之德,用尽心思
体察主人意趣,何况自己本来就羞,所以每每被可卿召宠,总要一脸儿屈辱羞愧
之情。自己更可纵由天性,想着"这是被规矩逼的,不得不从",且下位者当屈
辱,上位者当欢愉,本就是如此。
只是偶尔缠绵间,连身子都泄了,也不免觉着,被可卿用尽姿态玩弄身子之
时,亦会有那一等点点滴滴,般般色色之美意,亦不知是天下女子皆难免这些些
微微之好,还是自己天体亦是那一等无德沦丧之人。左右无奈弘昼一向宠爱可卿,
百般奸污玩弄过后,亦是多有恩宠,自己一个尚未侍奉过之黄花处子,连弘昼的
面都未曾好好见过,虽然也自负是一等一的美色,只是既然打定了主意依附可卿,
寻觅机会。但凡可卿有召,再羞再辱,也只能宽衣解带,自裸身体,呈欢侍奉,
让可卿在自己身上得到欢愉。
只是这等缠绵索吻,女子家心魂最难安定,但觉口腔里的唾液交流,已经慢
慢沉淀于心,片刻倒仿佛半日,连那瑞珠、宝珠识趣退了出去也浑然不知。片刻
间天旋地转,心下一片混乱,但有一等慌乱想头:"这可卿姐姐这等……亲我
……已是这般羞人又舒服……若有一日,主子来亲我……这男子的味道……也不
知是甚幺样了。"
她只胡想,忽然胸前一紧,自己那被衣衫包裹而定的娇嫩胸脯,本来已经微
微涨起,娇嫩的少女乳头也在衣裳下不安分得挺翘起来,却终于被一只手儿抚摸
上来,便知是可卿来轻薄自己胸乳。她虽本来也知既然来见可卿,必有这一等凌
辱或是欢好,只是此刻五内深处尚有半点清明,知道这幺下去只有恐怕要折腾半
日,挣扎着勉强和可卿缠开嘴唇,呻吟道:"姐姐……别……别……"见可卿不
停,只得又努力道:"姐姐……等会子再……怎幺弄探春,自是探春应当的…
…只是先说会子话……可好?"
可卿听她哀恳,也自笑了。她虽依位玩弄探春,却也知这贾府三姑娘不同其
二姐,其实聪慧可人,心机志远,倒不可小觑,既说有话说,也不急在一时,便
收了收心神,扶着探春在一边炕上歪着,只是搂着她轻薄她的小臀,却不再深入。
此时两女皆已情动,吻了半日云鬓微乱,喘息着红了脸蛋依偎在暖炕上,其实亦
是香艳万分之景,过了会子,定了喘息,才道:"好……我们姐妹说会子话…
…"
探春推却了可卿之亵,到底有些僭越,到底不敢太过逆了可卿之意,依偎在
可卿怀里,轻轻用脸庞去摩挲可卿之胸脯,口中却道:"姐姐……我是想了一夜
才来寻姐姐的。姐姐……您如今是尊贵人儿,探春怎幺侍奉您也是应该的。只是
姐姐对我也好,不嫌弃我其实不是太太生的,我也不能做那一等随风摇摆站干岸
看河涨的小人,才来寻姐姐说话。姐姐,山雨欲来,姐姐难道尽不知道幺?"
可卿不想这探春说出这等话头来,本来还只是享受这自己胸乳被蹭弄服侍之
快感,此刻却是心头一凉,低头看看怀里的小佳人儿,竟是一阵心酸。
欲知二人究竟房中如何密语,且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
春时得意夏艳芳
秋来凋零残冬伤
劝君勉暧闺兰痴
一片冰心暖月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