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矫矜,只得挣扎着起来,还要装作没事人一般服侍宝钗起居。倒是宝钗见
倒比琴儿还小着一岁,这等年纪,幼稚童女,既去见主子,又留了一夜……真也
然没有再去打探弘昼心意之理,以宝钗性子,便是连那夜弘昼究竟宿在哪里见的
愧,但觉自己所思所想,实实荒唐淫靡不堪,便也不免伤叹,自己自沦为性奴,
也当真是难逃这无尽淫海悲耻,这等念头,如今竟也难禁,岂非自惭。只是到底
怎得,胡乱想起:"惜丫头那下头只怕还小窄得不堪,主子如何得进去?这等童
得强颜欢笑,只做不知,温声道是,取了燕窝奔潇湘馆去。
窝去,只算派个差事支开心思也就罢了。
是弘昼一身筋骨精壮,却在惜春那娇小未成的身子上折腾厮磨之情景,竟也不知
任意糟蹋奸污,虽想着自己一女平生要服侍两个男人亏了德行,但是自己此时不
龙骧虎步,岂是薛蟠可比?顾镜自怜,自己容貌身段,自有一份妖娆动人,自己
想来倒是宽宥了。宝钗思量着无论如何,情分脸面,自己也该过去贺贺瞧瞧,只
到了第二日,又羞又恼,但觉难以见人,便称病了一日,到第三日上,却也
是才起身,又想起香菱那日受辱,多少有着迎春、惜春姊妹之事,也是有三分不
己哭个什幺,却越发止不住伤心,这梨花带雨、香泣凝露,一路哭到天蒙蒙亮。
香菱亦是知宝钗一片好心,开解自己,免自己尴尬难堪,自然不好如何,只
有些不足,是夜难免自有一番慰藉厮磨之事亦不可言表。
她如此,也替她惋惜,只说些有的没的开解,只是这等事体,既是过了兴头,断
幺不冷不热得去了。心头到底也是惶恐不安。以她心性,却也不怕死,一则只怕
便,便说让莺儿随着去,怕香菱多心,便想起一事,让她给黛玉送些新进来的燕
主子快活,旁的勿论",还带话过来"香菱体貌自有一等动人颜色,主子定能欢
才勉强合眼睡一会子。
哪成想,自满院烹霞等到月上树梢,自更鼓三垌等到子夜悲泣。弘昼都未出
稚幼女,真不知主子又喜欢用甚幺法子来奸玩,才尽了他的心意……主子自来风
身上那处别样风流,只盼主人能亵弄时多得快感,竟一路想,一路痴,起了几分
不知究竟如何了……一时五内里亦是翻腾不已,不免脸红耳热得胡思乱想起,便
敦厚恬静,闻得此言也不免阵阵心摇神曳,辗转暗思:可怜这惜丫头不过十二,
令来,说让如今栖在怡红院中迎春、惜春姐妹搬回紫菱洲去安顿,虽不言及其他,
过是一介性奴,园中多有女子尚未破身,能得主人眷顾亦是上上之福,偷想弘昼
自己,则是非礼,若说是哭弘昼未曾来奸玩自己,则未免太过淫耻,真也不知自
只用手或口儿……还是只在腿上磨来……"想到不堪之处,一时不免自己又惊又
处,那宝钗却想是知道了,怕见了更是羞耻煎熬,装着只说睡下了,只她自己进
了自己房里,伏在绣榻上大哭一场。自己亦说不清心中滋味。若说是哭弘昼折辱
人过来,想着届时自然要解衣褪兜,将自己雪白粉嫩年轻的身子,奉上自己主人
又听着丫鬟们传言那夜竟是惜春小丫头僭越,去求见了主子弘昼,饶是宝钗性子
来了,自己候着这里是失礼,还该回蘅芜苑才是。可怜她此刻当真是求生不得,
何人本亦不想多问,奈何园子里最是这等风言风语。先是传言说那什幺勒克什又
如今却说那黛玉,自那日一时心气倨傲,给了弘昼些些烈色,哪知弘昼就这
流妄为,我等又只是玩物等类,只怕也未必肯放过……便是那惜丫头自己,既立
求死不能,含羞忍辱,只等强颜镇定,死死忍了两目伤泪,自己凄凄惶惶回宝钗
又过一日早起时,才由香菱伺候着用早饭,倒是莺儿来递传话说,弘昼传下
好高争竞之心。连宝钗都差人过来叮咛自己"尽奴德、用女羞、努力奉主,只要
喜"鼓舞自己。
当真惹恼了弘昼,不怜自己娇质,当真发落自己去外头受兵丁蛮夫之辱,却是如
才来,虽是说得平缓,却支支吾吾到底是弘昼一时兴起,今夜宿在别处,想是不
了志去见主子,不过也是求奸求辱之意,若只是蹭蹭弄弄,只怕是不肯的,难道
进园子见了弘昼倒似有什幺大事,宝钗自也不多问事不干己只做不知,哪知隐隐
现,只有半夜里,自己枯坐得百转千回、五内俱焚、生死煎熬之时,金钏儿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