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第九十六回

    温润肌骨，倒也不怕弘昼不喜欢，只是若说有十分把握能得弘昼长久宠眷，却也

    妹宝琴，总更要照拂挂念，联结声气。她是个何等玲珑心肝之人，早已经瞧破其

    其实若论其时之风俗，那诗书礼仪之家、钟鼎闺秀之门的女儿家，十五岁上

颚，有心捉狭，要调戏捉弄她，

    ；何况那日惜春自荐顾恩殿，

    被雷击霜浇一般呆住了，但觉肺腑里那一股子羞耻难当悲哀凌辱，恨不得立时死

    她亦是度量自己这堂妹宝琴，虽是年纪尚幼，但天姿玲珑、娇媚可人，在那

    着下唇强忍心头耻苦，到底身子一阵战栗，两股委屈耻泪，已是顺着雪颊淌落。

    番风流，却到底不曾奸破这一对双胞小女儿家身子

    失身弘昼，便惜福知命，满心里只愿尽性奴之德行本分，用身子凌辱换取主人片

    故、又晓文章，思来想去，已略知其中缘故。便知弘昼心意，其实颇喜这等幼女

    难得了。但是那丫鬟小娘、陪房伶人、及至市面上采买来的性奴

    中三味，女儿家在园子里，遭弘昼奸玩，那是本分，人所周知，再怎幺凌辱奸玩

    至于园中可卿、凤姐暗地里各成体系，明争暗斗，这宝钗自是洞若观火，虽

    只是取「顺其自然」四字真谛。若弘昼来了，她自有一番温驯，要奸则奸，要辱

    子可好不好？」

    盘发髻、去纱花、插钗簪，意为成年「可嫁」，才有媒人说亲道喜，真的嫁人，

    也不疼你，倒劝本王赏用你身子……你可懂什幺是用你身子？你说，主子用你身

    十六、七岁亦常有，十八、九岁亦常有，真的父母舍不得的，拖到二十岁上便是

    不提宝琴，那身侧宝钗，哪成想自己主子会如此开口直抒胸臆，顿时倒如同

    兴奸辱淫玩，说起来也是一分善心体贴。

    奉。只一层上，她到底也不过是十六七岁小女儿家，虽已失身被奸遭辱，于那性

    事上早已经行过本来此生不会遭行之云雨摧残，只是到底心性依旧纯洁羞涩，若

    辱一回，各用风流挽留主子心意才是要紧；否则，凭你有天香国色、玉骨冰肌，

    无人不晓

    竟笑道：「是你宝姐姐带你主子来这里赏雪……瞧见你采梅好颜色，你宝姐姐竟

    则辱，自己当泣则泣，嘤咛呜咽，顺着自己本心来，反而是妥当，亦常得弘昼欢

    ……迎春惜春姊妹一个木讷一个年幼，也羞于多想，只这宝钗通达人情、又知世

    透，却是园中头一份的，每每周全自己之外，也周全他人。以她教养德行，既已

    不敢说。她虽娴雅不好打听壁角，只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自然有丫鬟宫女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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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欢愉罢了。她即无可卿之媚，又不同凤姐权理园中俗务，却胜在博学聪慧，也

    只她除了自己之外，尚有一个母亲薛姨妈，一个昔日里的妾嫂香菱，一个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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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园中风流，花无百日红，一时奸完了……忘却了，也是有的。

    她自忖自己母亲乃是凤姐姑母之嫡亲姊妹，论起来自己亦和凤姐亲厚，却只是依

    天胴、娇小青涩、嫩芽新蕊之滋味，却怕她们小小年纪实在经受不起，只怕荼毒

    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园中之事，处处小心周全妥善，藏慧受拙，一问摇头三不

    要她如何刻意魅惑弘昼，却也实在做不来……又思及自己这主子兴趣，不过是在

    爱传园中风流闲话，也隐隐听闻当日弘昼在稻香村里也曾赏玩李琦、李玟姊妹几

    「辱」「羞」「耻」「驯」等滋味上头，自己便也不刻意迎合，也不百般躲闪，

    喜，也算自己一片奴意尽心了。

    也不过如此；但如何能当真打动弘昼，盼他奸了一次能再奸一次，辱了一回能再

    裸跪献图，又陪侍了弘昼一夜，迎春姊妹也因此得弘昼宽宥，园中其实无人不知，

    去。她也知弘昼是有心调玩，岂非正是动了兴致，又岂非是今儿自己本意，虽咬

    ；她却又听惜春跪告迎春时道，主子弘昼明明淫得她小身子颇为尽兴、

    却到底还是饶了她童贞初红，只将她身子淫玩搓弄凌辱享用，未曾行那奸辱正礼

    知。

    原来这宝钗入园已久，虽天性温厚雍容，若论心思缜密、慧眼锦怀、玲珑剔

    稻香村读书几个女孩子中还算略略年长的，若再过几年，作养风流、调理性情、

    戕害了，有心要李纨教养德行、鼓舞才艺，要养到其时女儿家及笄可嫁之时方尽

    常常熬着羞恼，督促自己，于那古今传记中瞧些个风流故事，揣度弘昼喜好好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