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媚不理会女婿的疑惑,叫他到车库提车。车提好了,王聪问:「妈,咱们
有谈不拢的,大多是因为嫌贵,就有一个外乡人,谈了好几个都谈不下来,他不
来到张媚的车前。张媚示意外乡人上车,外乡人很惊讶,脱口而问:「这车是你
操劳,多不容易。王聪有心提醒岳母用不着这幺拼命,但一想这不是该他说的,
大都和她差不多,也是浓妆艳抹花枝招展。
「那你给多少?」
张媚鄙夷地弹掉烟屁股,挥手叫他赶快走开。外乡人悻悻收回他的「高价」,
「这个。」外乡人伸出一根指头,咬咬牙又加一根,「最多这个。」
了。原来岳母打扮得花枝招展,头上戴假发,脸上浓妆艳抹,紧包包的衣裳突出
甘心,一路问过来。当走到张媚跟前,他先是打量一番,觉得这个有点与众不同,
往兜里一插,去找下一个谈。
烟一边等着什幺人。离她不远处三三两两还站着不少女人,有老有少,穿着打扮
加的那根指头断了半截,只能算做五十。但即便区区一百五,也是大大超过
「花姬街。」
张媚来到花姬街,选个灯光较暗的地方站着,一站就是半个多小时,一边抽
「我不套!」
只黑袋子递给他。
「一百五。」
通,这是什幺地方,黑咕隆咚怪瘆人的,免不了心里又犯起嘀咕。张媚鄙视说:
外乡人有点懊悔,早知如此就不还价了。
「嗯。」
「我要真能搞一钟头,你怎幺说?」外乡人不像是开玩笑,他很认真。
「两百?」
白了,作为一市之长,岳母是去访查民情,不,是暗访,要不也不能打扮成这样。
「套头。」
的?」
「怎幺,你还想要我倒贴钱?」
张媚也打量外乡人,见他一副农民进城务工的模样,个子不高,下巴倒挺长,
「又没鬼,怕什幺,进去吧!」
「不套就滚!下车,老娘没工夫跟你磨分!」
和前面谈成的一样,两人也是一前一后,张媚在前,外乡人在后,三绕两绕
眼神飘忽不定,年岁在三十上下,很壮实的一个人。张媚慢悠悠伸出一个巴掌。
当车子行至离花姬街还有两条街时,张媚让女婿靠边停车,命他在这候着。
「干嘛?」
车子行至一座山的半腰,在一片草坪上停下。外乡人摘下黑袋,四处观望一
「那还有假,不过得按讲好的价给。跟我走吧!」
她的极致身材来。王聪不禁要想:她这是要干嘛?
「嗯。」
「慢着,回来,你要能坚持半个钟头不停,就依你。」
便问:「多少?」
「叫你套你就套,少啰嗦,又不害你。」
行,你行!一个卖屄的都这幺横,这年头没地方讲理去,看吧,待会儿老子
吃饱喝足的嫖客们出来巡街,向妓女打听行情,谈好价钱便一前一后离去。也
王聪暗暗钦佩岳母的爱岗敬业之心,大周末的也不休息一下,还要为市民的福祉
交货的,倒要看看这外乡人到底有多能耐。
「你还有司机?」
「哦?那要是一个钟头呢?」
外乡人彻底无语,再问下去恐怕要崩溃。他拉着驴脸开门上车,张媚拿出一
王聪想表现下殷勤,坚持要陪着去,一看岳母的脸,就又缩回头去不敢作声。
外乡人心里很不平衡,心说妈屄的老子一天累死累活,到头来还比不上这臭
「行,你要真能搞一个钟头,这钱我贴!」
外乡人居然就承认了。张媚大感诧意,还没听说过有哪个能挺住一个小时不
「五百?太贵了!」外乡人习惯性地报怨,「你都这年纪了还要这价?少点,
「一言为定?」
岳母决定做什幺事从来容不得别人提意见,也就罢了。
客厅候着。八点一到,岳母准时下楼,看她的打扮,王聪吓一大跳,几乎不认得
不得逃离妻子的魔爪,欣然表示同意,用不着岳母来叫,他早早就到
非整死你!外乡人用力抖擞袋子弄出很大的声响,一闷头套进去便不言不语了。
「开玩笑吧?你驴啊!」张媚嘲笑说。
花姬街座落城市边缘,是腌臜之地,娼妓和嫖客群出群没。去那干嘛?噢明
外乡人抬头一
「为什幺?」
预算的,外乡人肯出到如此高价,无非是懒得再去磨那嘴皮子。
婊子两腿一分!看见驾驶室里坐着人,他更惊讶了。
去哪儿?」
今晚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