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既然经过您的认可,想来实力是不俗的。”她顺着古澄的目光觑向台下:“或许这冠军该让一让了。”
古澄一手托腮,一手执扇,不置可否。
她不说话,在座的其他人也不随意讲话了。气氛如同凝稠的浆糊划弄不开。
癫猴从对手的身上爬起来,舔去指缝间滴答的鲜血,带着令人不适的笑容在擂台中央高举双臂:“I am the winner!”
“ winner! winner! winner!”观众们疯狂欢呼。
今晚再获胜一场,癫猴便捍卫住冠军的头衔。他回到休息区调整状态,享受着按摩与伺候。真喜欢这个赛场啊,癫猴心道,要怎么折磨下一个对手?抠出两只眼珠子似乎不错,可一想到如此就不能享受对手颤栗惊悚的眼神,又感到不舍起来。
身着清凉身材火辣的美女模特高举赛牌,在台上展示曼妙步伐。
下一场比赛开始了,癫猴从界绳间隙中猫腰钻进去,顺手在即将下台的模特身上狠狠拧了一把。模特敢怒不敢言,勉强维持笑容,慌乱地离开。
对手也拉开界绳上场,癫猴用小小的三角眼打量着面前男人:身躯高大,脊背挺拔,目光清亮,即使同他一般赤裸着上身也难掩文雅气质。与男人外观上的强烈对比令癫猴五官瞬间扭曲起来,他比了一个脏手势,无声道:让你死。
古澄挑了挑眉,道:“啊,古鋆上场了。”
祁夫人和龙老板一惊,重新审视赛场上的男人,竟是被冠了‘古’姓的,想来冠军之座真要易主了。
裁判一手高举,一手将哨子放到嘴中,挥落的旗子伴着响亮的哨声:比赛开始!
癫猴先发制人,一个箭步冲过去,以极其刁钻的角度一拳袭向男人肋下,趁对方防守之际,另一手往男人胯/下捏去!他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但又如何,这个赛场只有站与躺的区别。
癫猴枯干的手指尚未碰到布料,下一瞬整条胳膊被古鋆反角度折过!癫猴一惊,顺势一个转身卸掉对方力道,鬼影般来到古鋆身后,狠狠踢向他膝弯。
然而古鋆动作更快,像是早已预料到癫猴的出招一样,曲起手臂,回身便是一个迅猛的肘击,直直砸进癫猴太阳穴,癫猴一个眩晕,倒在地上。
古鋆拍了拍手,仿佛拍落肮脏的灰尘,眼含不屑,慢悠悠地说:“这点儿水平?不必说家主,我都要失望了呢。”
癫猴晃晃脑袋,从地面爬起,对手的眼神令他每个细胞都冒出怨怒的火焰。癫猴咧咧嘴,用食指点着古鋆,一字字道:“小子,我要挖出你的眼睛。”
癫猴两腿较短,双臂却很长,他像只发疯的猴子四肢着地疾速扑过去,欲想攀住古鋆的身体。古鋆身姿高拔,动作却完全不受修长骨骼的限制,游鱼一般滑过癫猴的触碰,铁指刷地锁住对手尖小的脑袋,右手成拳,一秒击碎癫猴的喉骨!
古鋆松开手,冷漠地看癫猴直挺挺扑倒在地。
癫猴曾踩着对手尸体爬上糜狂塔尖,如今也同他的对手一样献身这修罗赛场!
观众是善忘的,他们永远只记得最强者,为癫猴欢呼呐喊过的嘴巴再次发出山摇地震般的喝彩,他们对着古鋆疯狂尖叫:“ winner! winner! winner!”
古鋆垂手而立,幽深的眼睛望向擂台上方——
那是古澄观坐的方向。
祁夫人掩唇笑道:“古家训练出的果真是人才。”
龙老板道:“是啊。癫猴已算得强手,不想在古小姐的人手中,就如此不堪一击。”
古澄淡淡道:“古鋆受过多年训练的。我爹还在时亲手带过他。”
龙老板道:“难怪难怪。古老先生训练的,定是难得的强者。”
古澄勾了勾唇角,几分敷衍,几分散漫:“今晚还有其他选手吗?若是没人了,明日我再带他过来。”
祁夫人笑道:“还有一个。但对上古小姐的人定是不堪一击。”
古澄对一侧的赛场经理道:“马上开始下一场吧。”
经理道:“古鋆先生休息的时间还没到……”
古澄挥手:“去吧。不必管他。”
“是。”
经理用对讲机小声说了几句。片刻后便有一人被带上擂台。
古澄美眸扫去,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惊诧。
祁夫人道:“这人是前不久从西南荒林里找来的,遇到时他刚杀死了一头棕熊,还弄伤我好几个手下,最后开了火,总算把人绑来。想是自小生活在森林中的野人,野性难驯的,非得跟狗似的圈上链子才稍微听话。”
男人走动间果然隐约露出脖颈上的细黑皮套,身后拖了一条长链被人挽在手中,他须发蓬乱,遮挡了大半面容,赤裸的上半身遍布野兽抓痕与新鲜刀伤,左臂还有子弹打穿过的痕迹,看得出简略包扎过,只是伤口依旧狰狞刺目。
古澄啧了声,笑:“还真不当人看啊……”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