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它只存在于传说里。
“来不及解释了。”池舟召唤出载风鸟,咬着牙说,“你只用知道这他妈是件神级道具就行了!”
“神级?!”顾厌险些咬下舌头,“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还有神级划分?!”
“因为神级从未出世。”沈存扯住顾厌的手臂跃上载风鸟,“这只脉灵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保命要紧。”
“这任务真是哔了狗了!”顾厌还没从震惊中缓和过来,坐在鸟背上抓狂大喊。
眼见就要封灵成功,谁他妈想到半神脉灵会有神级道具?!
【司幽】站在断崖上,看着乘鸟飞逃的四个人,勾唇一笑:
“尔等,留命——”
【司幽】手持一柄莹白兽骨,在【夔鼓】上挥袖敲下——
“咚——!”
“咚咚——!!”
天空咔嚓嚓裂开一缕痕,狂暴无比的蓝紫色闪电惊雷扭作一团,蕴成混乱恐怖的力量,对着四人劈落而下——!!
顾厌撑起一层【水泛浮波咒】,狂躁的惊雷滋啦啦地劈在一层水纹上。顾厌忍不住闷哼一声,胸腔中气血翻涌,头顶的水波静止了一瞬,继而疯狂搅动,最终支撑不住,如星光四散破碎。
“咔嚓嚓——”
神级道具施放出的恐怖雷电将众人笼罩其间,兜头劈落——!
沈存一手护着顾厌,一手旋剑成轮,挡去了部分力量。饶是如此,他半边身体都被劈麻,眼前出现雪花白点,耳中一阵嗡鸣,一缕鲜血沿着嘴角滑落。
池舟将风凭护在身下,残余的雷电完全劈在他背上,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染红了风凭半侧脖颈。
“你……”风凭咬牙。
“别说话——”池舟喘了口气,把风凭的脑袋往怀里一塞,“你一张嘴,准没好话……”
风凭不禁哽咽。
“妈的别哭……”池舟吃力地吻吻风凭的眼角,“算了,你还是骂我吧。”
“咚——!”
第二道惊雷转瞬而至,顾厌脱力加击伤,印诀完全结不出来,四个人实打实地受了一击!
载风鸟发出刺耳的尖叫,噗地随风而散,羽毛还没飘落就被电成焦糊。
四个人瞬间昏死过去,从空中直直地摔向地面。
【司幽】呵笑一声,将【夔鼓】收回去,抖抖衣袖,从断崖上飘身而下。
它没有再理会被劈废的四人,慢悠悠地走向古钟,附身扣住钟底,随手一掀——
“呵,这样迫不及待吗……”
【司幽】一怔,刷地转过身。
在一片焦黑糊烟的枯草地上,它看到那个持剑的男人以某种诡异的姿态爬起来,似笑非笑地走向自己。
分明是与之前相同不二的面容,可【司幽】敏锐地察觉出,眼前的男人不一样了——不止是脖颈处爬上一条灿金纹路,他整个人像被渡上一层阴鸷邪佞的阴影,灼灼如火的瞳仁盛满漠然与轻蔑。
他看着自己,像看着一只蝼蚁。
【司幽】大怒,它想伸手摸出【夔鼓】,却惊骇地发现自己被某种不明力量所控住,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司幽】目眦欲裂,它张了张嘴,竟然连呼喊声也发不出来!
红眸男人一个瞬移,刷地来到【司幽】身前,它只能看着红眸男人走近,惊慌之色一丝一缕地蔓延到神经,浑身抖如筛糠。
男人剑拔出鞘,戏谑地看着【司幽】,拉出一个大开大合的武士旋劈——
【司幽】登时身首异处,脑袋纠缠着长发,骨碌碌地滚落下来。
男人将脚下的头颅踢到一边,好奇地看了看手中细剑,眉头渐渐皱起,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他将细剑随手扔在地上,转头看向古钟,脸上露出几分兴味之色。
男人抬脚走了几步,突然间身形一晃,脸上显出几分痛苦神情,太阳穴上的奇异图案潮水般退回灵印,咚地栽倒在地。
☆、地宙奉灵局(一)
顾厌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 已经回到了高执部的卧室里。眼前是熟悉的民国风情装潢, 精秀雅致得能随时随地开拍。
一只干燥的手从床边伸过来,熟稔地扒开他的眼皮。顾厌懵逼了一瞬,一个头发花白, 面容却秀嫩的女人拿着小手电筒往他眼珠子里一照, 冷冷淡淡地收回手:“没什么大碍了。”
明茗闻言从一旁的沙发上站起来,脸上挂着笑:“麻烦您了,卫姨。”
卫藻容把杂七杂八的东西收回药箱:“我去看看沈存,有什么事叫我。”
“啊, 沈存怎么了?”顾厌躺不住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忙不迭地抻着头问。他起得猛, 耳边出现一阵嗡鸣,撑在床上缓了会儿。
卫藻容淡淡瞥他一眼,拧门离开了。
这个卫姨一走,明茗就把笑脸收了, 瞪了顾厌一眼:“躺回去。”
顾厌冷不防看到明茗的臭脸, 心里竟然升起些怀念的滋味来,不由得冲着明茗扬起一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