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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泰山日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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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一个老头正站在峰顶看日出。只听他朗声吟道:“晨登日观峰,海水黄金熔,浴出车轮光,随天行无踪。正视刺我目,攒集如剑锋。照曜万物兴,磨灭万物凶。草木既无命,必闻石间松。当时一避雨,安得大夫封。人而苟不遇,抱简诵六龙。”他吟的正是宋代词人梅圣尧在泰山观日出时做的绝句。别看此人白发苍苍,却声若洪钟,中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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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老头无限陶醉于日出的壮观美景中时,却听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道:“咱们又见面了。”老头一惊,何人也来到日观峰上?自己竟毫无察觉。此人轻功之高当真世所罕见。他倏地转身,身后却无人。再抬头上望,才发现峰侧一株高高的松树上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老太太。他认得出来,正是数十年前自己心仪的女神。只不过,如今她已是皱纹满脸,身材变形。老头忍不住摇头轻叹了一声道:“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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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幺,嫌我老了幺?”白衣老太太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人生若只如初见,尔就仍非我对手。”老头毫不示弱地道:“呵呵一声笑,滔滔两岸潮。谁胜谁负天知晓。大话少说!”白衣老太太道:“是幺?那好,把你那些自以为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功夫都使将出来吧。让本大侠瞧瞧,你这些年有没有长进!”老头道:“好。出招吧!”白衣老太太道:“以本大侠的身份,当然不可能先出招。还是手下败将先请!”老头道:“好男不与女斗,老夫更不能先出手。还是你先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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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老太太怒道:“只怕我一出招,你就没出招的机会了!”“嗨”地一声娇喝,居高临下击出一掌。老头不敢怠慢,赶紧伸掌相迎。二人虽然相隔十数丈远,老头仍然被对方掌力震退了三步,而白衣老太太依然稳站树上,连树枝也都纹丝不动。老头不禁赞道:“好厉害的惊天动地掌!”白衣老太太道:“还不是本大侠手下留情,不然早将你打得重伤不起。”老头道:“你手下留情了吗?你尽了全力,也不过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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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老太太正要说话,突然刮来一阵晨风,吹得树枝摇晃起来。老太太一个趔趄,差点掉下树来,急道:“快快将本大侠接下树去,我便饶你不死!”老头奇道:“这位大侠,怎地还要对手接你下树?”老太太似少女般咯咯娇笑道:“快点啊,我快站不稳了。”老头笑道:“这不还没开始演吗,湿儿妹妹就撑不住了?你跳下来吧,我接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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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正是乔装打扮的湿儿和华克之。原来,这一路走来有惊无险,湿儿对华克之的武功佩服得五体投地。她心想,华克大哥比哥哥的武功不知强了多少倍。以前在旭日山庄让哥哥陪自己练武,虽然三招两式便赢了他,但一点意思都没有。现在要是让华克大哥也这样陪自己走走过场,定然有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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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克之乍闻湿儿要跟他比武,吓了一跳。他虽不清楚湿儿的武功路数,但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她没什幺功力。担心伤着了她,便不应战。后来,湿儿讲明是按剧本走过场,华克之才明白,湿儿是要跟他玩当大侠的游戏。湿儿的吩咐,华克之莫敢不从。当即拍胸脯保证会演得逼真,让湿儿满意。在泰山下的客栈中,湿儿写好剧本,华克之确信将剧本背熟了后,二人才凌晨登上山来。开演之前,华克之先用绝顶轻功将湿儿送上大树。只可惜一阵晨风吹得湿儿站立不稳,这戏便只好提前杀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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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闻言从树上跳下,华克之轻轻一跃,在空中张开双臂将湿儿接住。落地时,就在华克之要将她放下之际,湿儿却乘机去点他的笑腰穴。湿儿本是恶作剧,她知华克之接住自己后,势必不会留意自己的突袭,便想将其点中,让他笑个不停。哪知她那点微末功力根本点不动华克之的穴道。相反,她手指刚触到华克之的身体,突觉一股巨大的推力朝自己袭来。原来,功夫练到华克之这种境界,一遇外力,体内便自然而然产生抵抗力道。湿儿本来离日观峰边缘尚有六尺远,却被华克之体内自然产生的劲力推下峰去。湿儿吓得魂飞魄散,小嘴张得大大的,却忘了出声呼救。华克之更是大惊失色,这一出可不是剧本内容!想也不想,赶紧也飞身朝峰下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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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落下之处,正是日观峰最陡的一面,堪称悬崖峭壁。二人的下坠之势甚是凌厉,华克之在离地丈余处方才将湿儿抱住,赶紧挥掌凌空猛击地面,减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