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朝山上爬去。湿儿走走停停,一直到天微微亮,才上到南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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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寻到自己跟燕某某结拜的地方,一屁股坐下来。往前一望,脚下是万丈深渊,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身子。清明节前一天,她在这里跟大胡子燕某某鏖战。二人飞上飞下,如履平地。此时轻功不再,湿儿哪敢再在悬崖边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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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坐在地上发呆。回想数日前,自己还在这里和结拜大哥谈论天下英雄。自己又飞身将蓝屌丝救起,再逼迫陆惹儿跟他结婚。那时自己是何等地牛逼?“今天下英雄,唯大哥与小妹耳。”唉,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相隔不过数日,言犹在耳,自己却已变得跟废人无异。一个普通壮汉便可将自己打倒在地。若再论天下英雄,就“唯大哥与焦山口一人一畜生耳”了。唉!有什幺神功值得修炼?有多少牛逼可以重来?想到此处,不禁眼泛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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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孟楠徒儿以及陆惹儿和孟凡鹏两个徒孙现在身在何方?孟楠还在长安吗?两个徒孙还在陕甘宁分舵吗?十三妹有没有陷害他们?本师爷刚刚收了你们,都还没有给你们传授武功。本师爷算是白占了你们一个便宜。陆惹儿是最对我胃口的徒孙。要是她见着师爷受难,定然会守候在侧,替我端茶递水。孟凡鹏这个徒孙就没有他师妹陆惹儿对我好。搞不好孟凡鹏要造反,反出师门去。以后须得让孟楠徒儿好好管教他。湿儿本是一个爱面子之人,在无助之时,也想到跟自己亲近的那些人。其中谁可以照顾自己,谁又会对自己不管不顾,甚至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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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想着自己的心事,早将焦山口忘到一边去了。焦山口在山上搜罗了一大堆干柴树枝回来,放在湿儿面前。湿儿见他右手握着一根枯柴,略一运功,整个手突然变得乌黑发亮,枯柴顿时燃了起来。湿儿知道,他是将至阳真气凝聚于右手,真气越强温度便越高。当温度高到一定程度,枯柴便燃烧起来。这畜生的手倒是有趣得紧,乌黑发亮的样子跟净悟和尚背上的伤痕一样。焦山口将枯柴扔到柴堆上,在湿儿面前生起一堆篝火来。湿儿这才觉得山顶的确冷得刺骨。焦山口又除下身上长袍,披在湿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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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吩咐道:“把你的蹄子给我瞧瞧。”焦山口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还是依言,老老实实将手伸给她看。那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手,肯定不是细皮嫩肉,但也没有死茧;五指不长不短,不粗不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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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吩咐道:“来点至阳真气。”焦山口一运气,整个手便变得乌黑发亮起来。湿儿端详一阵,又吩咐道:“换至阴的。”焦山口的手掌倏地变得碧绿。湿儿吃了一惊,没料到他至阳至阴真气转换得这幺快。她将小手轻触焦山口的手指,冷若冰窖,冻得她赶紧将手缩回来。湿儿又道:“再换至阳的。”一瞬之间,焦山口的手掌又已变得乌黑发亮。湿儿再将小手轻触他的手指,炙热若火炭,烫得她又飞速将手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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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沉吟了一下,道:“你弄个温开水的手掌给我瞧瞧。”焦山口道:“稍等。”湿儿见他小心翼翼地运气行功,手掌的颜色慢慢由乌黑发亮变为淡红色。焦山口将手伸回湿儿面前,道:“可以了,你试试看。”湿儿再次将小手放到他手掌中,果然温暖宜人。看来他的真气在至阳至阴之间转换极快,但要将至阳真气和至阴真气按一定比例混合,则略慢。即便如此,这个畜生对内力的控制也是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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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正在沉思之际,焦山口突然一下握住她的小手,把她吓了一跳。湿儿急道:“快放开!”焦山口微笑地看着她,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湿儿怒道:“快放开!你这个畜生。”焦山口见湿儿真的生气了,赶紧松开手来,低头不语,像极受了批评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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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余怒未消,娇喝道:“你老老实实坐一边去。”焦山口一言不发,在湿儿和悬崖之间坐下来。或许他是担心湿儿掉下去,也或许是担心湿儿中毒之后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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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斜了一眼焦山口,心想,这畜生真是不坏。人长得还算高大英俊,武功比华克之强了数倍,也比华克之对自己好得多。这次多亏他救我,不然,我就被正色和尚等人污辱了。要是他也是中土豪杰就好了!偶尔,湿儿又想,不是中土的又有什幺关系?只要是豪杰,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其它的统统不重要。她刚有这幺一点想法,马上便又否定了。中土这幺多英雄好汉,干嘛要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