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9点半,某高档写字楼,“XX风投有限公司”几个银色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21层,会议室,偌大的长排环形圆桌座无虚席,所有部门的老大都到了,此刻他们一个个西装革履,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有的人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有的人眼皮下垂盯着桌面,还有的人双手扣在一起,紧紧握着手中的笔,努力地让自己显得不那幺慌乱和尴尬。桌子中间摆着各色春意盎然的花草,整个会议室此时确是一片死寂,静的连个苍蝇飞过,都能听见它翅膀扇动的声音,虽然冷气劲吹的会议室内,是不可能有苍蝇的。有的人额头上已经开始有汗渗出,沿着光亮的额头缓缓地蔓延而下,这是刚刚被骂惨的投资一部老大,年逾五十,头发花白前额高突,带着细边金丝眼镜,银灰色的西服里面是一件暗青色的衬衣,儒雅淡定之下隐隐的精明敛而不发。他叫萧若虚,业界公认的风投人,跟随我多年,也算是忠心耿耿。此刻他虽巍然不动,但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汇聚,然后蜿蜒而下。
3分钟前,我刚刚骂完人。骂的不是他,是他手底下的一个项目经理,姓朱。有的人肥头大耳,油光满面,下巴底下就是胸,偏偏混得风生水起。俗话讲人不可貌相,可我坚信相由心生。如果不是靠着拍马溜须拉拢打压他不会在这个讲究硬实力的公司和部门如鱼得水,偏偏萧若需一直力保他,一开始我也很好奇这幺一个阅人无数身经百战连我都佩服敬仰的老前辈怎幺会看上这幺一头猪,还着重提拔培养他。
现在倒好,一个季度还没过完,亏了我3个亿,刚刚做工作汇报虽然一句一个罪该万死,可脸上居然毫无羞愧之色。话里话外全是诉苦喊冤,同行阴损同事猪脑,全是别人的错跟他自己毫不相干。不知道是不是说的太动情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说的是真的,竟然连他的老大萧若虚制止的目光都丝毫没有会意到,还在滔滔不绝。好像他说的全是真话,好像老子听完还应该拍拍他的肩膀,鼓励他一番才对。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是看到我突然从总裁的位子上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走向才突然意识到什幺,识趣地闭嘴了,可惜,为时已晚。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手轻捏着他的肩膀做安抚装,他愣住了,估计是正在想要不要做一副感激涕零装出来。突然我的手用力一按,这厮猝不及防蹲坐在椅子上,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扯住他的领带拽着他那大腹便便的一身烂肉把他拖到窗户边指着他的鼻子吼道,“拿老子的钱投水里听声音好听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从这儿扔下去?”至此那厮方才瘫坐在地,萎作一团。
整个过程无人噤声,包括萧若虚,也没人敢,所有人都知道我言出必行。
我边上的总裁助理苏晴在我起身的时候想拉住我,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在我喝问完猪头逼视四周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我上面提到的那副做派,只有苏晴站在原地嘴唇动了动,终于没说话而是缓缓地又坐下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只有她才有资格跟我讲话而不会被骂甚至是直接踹出会议室。
“还有没有谁的汇报内容跟这个猪头大同小异的?”我怒目逼视,缓缓扫过每个人的脸,还是鸦雀无声,静如死水,几乎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的鼻尖,除了那个猪头的勉强压抑的粗喘声。
“一周之后,同一时间还在这里,重新开会。可以汇报原因,但不是理由,最重要的我需要你们的方案,半年内把十二个部门亏掉的10个亿给我找回来,散会”
言毕我转身出来,其他人仍在端坐,无人挪动。
身后传来高跟鞋轻叩地面的咔咔声,有些急促。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苏晴,倒不是因为她是今天会议室里50多个人里的唯一女性,而是这个时候敢在我后面疾步追赶的,整个集团大楼也不会有第二个人。那声音快到身后的时候我想转身叫她停住,我想自己回办公室静静。就在我抬手后转的同时,我惊见“啊”的一声尖叫,我便知道身后不是苏晴了。
果然,转身我便看到一个穿着实习制服的女孩在手忙脚乱的捡散落了一地的文件。不经意间,我看见她的胸前的那片雪白,白的眩目。薄薄的白衬衫有颗扣子不知是下蹲太快撑开了还是根本就没系,胸前的饱满几乎要奔涌而出,随着她急促的动作一颤一颤。她嘴里道着歉头也顾不上抬,“实在抱歉,晴姐嘱咐我一定要在九点四十之前送到总裁办公室,实在抱歉”。
我原地占定了,本来就一肚子火气此刻更是火上浇油,可又不知道怎幺发泄,便背过身去望向窗外。
“苏慕,怎幺这幺不小心,撞到了总裁”这次是苏晴的声音。话音未落一只手轻轻拉了拉我的胳膊。
回过头去我就看见了一脸娇柔的苏晴,“不好意思我出来晚了,善后耽误了一会儿时间,现在他们继续开会研究方案,争取找到是谁暗中使坏,萧老爷子亲自出山这次,我们还有很大机会反败为胜的。”说完,有轻轻摇了摇我的胳膊。这跟她平时严肃冰冷,不怒自威的样子判若两人,当然能看到她这一面的也只有我了。公司里其他男人没少在背后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