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道:“的确有些不同寻常,不过眼下咱们不需关注这些细枝末节,快些找到那恶贼的下落才是正题。”
先前那人道:“师兄,你说那小贼,年纪轻轻,怎能有如此能为?莫不是有什幺奇遇,学到些失传的妖法邪术?”
那师兄闻言一声叹息,道:“如今这世上妖魔横生,道消魔长,英才皆归了魔道,正是大乱将生之象。日前万神宫主传讯江湖……”他话未说完,忽然眼前一花,二人座前已无声无息地多了一条紫色人影。
二人大吃一惊,翻身站起,各自仗剑护身。那师兄喝道:“你是什幺人?”
紫袍客瞥了二人一眼,见桌上茶碗翻到,茶水溅了一桌,冷笑一声,道:“稍有风吹草动便惊慌失措,七龙宫的弟子还真是叫人失望。”
那师兄弟二人闻言面上都是一红,师兄道:“七龙宫的弟子怎样,轮不到你来评说,你究竟是什幺人?意欲何为?”
紫袍客道:“我是什幺人你不必管,我只是来知会你们一声,你们要找的那小贼就在距此不远的十里亭歇息,你们尽快赶去,应该还能见得着他。”
紫袍客说罢,身形一闪已不见了踪影,师兄弟二人惊疑不定,呆立了一阵,收起长剑,匆匆去了。
唐宛儿见众人走远,向关士韵道:“师姐,这二人看来倒像是正道中的弟子,不知道他们口中的恶贼是什幺人,年纪轻,武功又好,莫非……莫非竟是郑仇那小贼?”
关士韵道:“听起来似乎不像,郑仇有事在身,按说不会在路途上多生事端。但方才他们提到万神宫,莫非是宫主传讯江湖同道,号召各派共同对付北都鬼王和郑仇等人?”
唐宛儿道:“咱们不必在这儿猜了,十里亭离此不远,咱们赶上去瞧瞧,自然明了。”说罢起身便向外走。
关士韵唤她不住,连忙从怀中取出些碎银扔在桌上,拔步追了出去。
十里亭只在三五里外,关士韵和唐宛儿来到近前,弃了驿道,隐身长草之中,悄悄掩近。茅草劲挺,稍有碰触便发出悉索声响,二女趁着风来便向前推进数丈,片刻间隐隐听得前方有人声传来。二女举目自草丛间隙望去,只见那十里亭外已聚集了十数人,各挺兵刃,将一对青年男女围在当中。
唐宛儿和关士韵凝神细看那对男女,只见男的身着白衣,面容英俊,气度渊停岳峙,女的姿容秀美,明眸皓齿,身着鹅黄衣衫,站在那男子身边,神色自若,并无半分惧色。
那一众合围之人神色肃然,一双眼睛眨也不眨,一人道:“小贼,你伤害我七龙宫和苍岩洞多条人命,今日既叫我们找见了,插翅也难飞,乖乖束手就擒吧。”
黄衫女子怒哼一声,道:“胡说八道,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你七龙宫和苍岩洞的人不顾江湖道义,围攻我子洋哥,心狠手辣,痛下毒手,我子洋哥迫于无奈才行反击,七龙宫和苍岩洞有什幺伤损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岂能怨我子洋哥?”
她话音未落,人群中一人怒叱道:“无耻妖女,妖言惑众,魑魅谷连同玉夫人戕害我武林同道,夺人功力,害人性命,是不折不扣的邪魔外道,仙途中人人得而诛之,这小子为保乌寻虞的孽子,杀伤我正道中多条人命,分明与魑魅谷是一丘之貉,今日任凭你舌灿莲花,也休想逃出生天,保全狗命。”
黄衫女子闻言一声冷笑,道:“大言不惭,不自量力,当日各大门派联手也伤不得我子洋哥分毫,反倒是自己枉自送了性命,就凭你们几个虾兵蟹将,济得甚事?”
那人闻言一滞,但仍昂然说道:“不错,论武功,论修为,我们可能的确比不上这贼子,但除魔卫道,护持苍生,凡我仙途正道,人人义不容辞,今日我等尽力而为,大不了便是把性命送了,死得其所,何足惧哉?”
黄衫女子听了这话,勃然大怒,道:“你……”话没出口,那白衣男子却已插话进来:“萱儿,不必动怒。”说着转向人群,接道:“各位,我与各大门派的仇怨也许无法化解,但无论如何,今日这位仁兄能说出这番话来,子洋我便深感钦佩,我敬你们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处事光明果决,好,你们要杀我的,便请动手吧。”
众人闻言各自紧握了兵刃,紧盯着子洋,瞬也不瞬。先前发话那人深吸了口气,将手中长剑一振,喝道:“杀!”
众人得令,四面八方齐出,刀光如雪,直向子洋卷来。子洋神色不动,待那雪光滚至身前,抬手将衣袂一拂,身周陡然炸开一团赤炎火气,其力迅猛,但听得“蓬”地一声响,众人已被火力震飞,跌落三丈开外,悉数晕死过去。
黄衫少女见状哼了一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这下可好了吧。”说着转向子洋,接道:“子洋哥,你的心也太好了,他们一个个的都要杀你,你却为何不杀他们?这一路上已经放过了多少这样的蠢蛋了?”
子洋道:“修道之人,不可妄开杀戒,他们这些人也算得是热血男儿,况且根本无力害我,便放过了也没什幺。”
黄衫少女道:“便是子洋哥你心好,换了是我,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