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顿了顿,小姑娘又道,“那时候阿冬受了伤,我不知道他现在好了没有?是不是还活着……”
拂清听罢面上不显,心间却是一顿。
她不是不知,平妍所说的大表兄就是萧钧,也能听懂平妍话中的每一个字,也就是说,她今早入宫时还曾担忧过的阿冬,是被萧钧带走了?
他为什么会救走阿冬?是无意遇见了突发善心,还是什么?
可他怎么会因着“可怜”二字,就平白去救一个公主府的马童?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竟对此一无所知?
这一瞬间,她脑中满是疑惑,然而望见面前小姑娘一脸急切,想了想,试着道,“若非县主提及,我竟还不知发生过这样的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平妍老老实实的答她说,“已经有十日了。”
她暗忖了一下,面不改色的对平妍说,“县主别急,待我回去问一问殿下吧,等有了消息,再同你说。”
平妍乖乖点头,特意跟她补充道,“我这几日暂时住在宫中沐华园,与几位公主作伴,如若侧妃有了消息,能不能帮我递到宫中来?千万不要送去公主府。”
看来小姑娘这是很怕萧怡容知道……拂清心间有了数,颔首道,“我晓得了,县主请放心。”
平妍便真的放了心,道,“侧妃请慢走,我要回沐华园去了。多谢你。”
语罢便照原路回去了。
拂清也继续往宫门外走,这次再无人打扰,很快她便见到了自家的马车。
小翠一直在等她,见她出来,立刻上前相迎,上车坐好后,赶忙问道,“主子今次怎么在宫里待了那么久啊,奴婢还以为您吃完午宴就能出来呢?”
拂清此时满心都装着事,闻言才回神,淡淡跟小丫头解释,“出了点事耽误了,晏明云小产了。”
“什么,小产?”
小翠立时一惊,瞪大了眼睛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没了呢?还是今天……酒宴上没了的?”
拂清点头,“没错,正吃着饭就没了。”语罢对小丫头笑了笑,道,“她还打算顺道栽赃给我呢,你说好不好笑?”
小翠却不觉得好笑,立刻紧张起来,问道,“那那那您没事吧?”
她却仍是一笑,说,“当然没事了,若是有事,我还能好好出来吗?”
说的也是,小翠点了点头,方觉自己大惊小怪了。
缓了缓,又试着问道,“那大姑娘好好地,怎么会小产呢?”
拂清语声依然淡淡的,只道,“安王府里水太深,她倒霉呗。”
小翠便明白了,想了一下,忍不住感叹道,“您说,大姑娘这命……想当初那么的娇贵一个人儿,谁能想到会成今天这个样子啊……”
拂清神色没什么大波动,只是道,“是啊,原以为她挺聪明的,谁能想到会走了这么一条路。”
回想当初在大相国寺之时,她若是答应了陆子文的提亲,今日还会是这般光景吗?
那看似光鲜的荣华背后,藏了多少暗箭,这下,她总算该明白了吧。
不过这都是别人的事,她也管不着,眼下,她却有更要紧的事情,亟待弄清楚。
她遂换了副语气,跟小翠道,“我有一件事情,想叫你去打听一下。”
小翠立时挺直腰背,“但凭主子吩咐。”
她嗯了一声,道,“听说王爷在十天前曾去了趟长公主府,还从那里带走了一个小马童,不知现在人在哪里,你同府里下人们悄悄打听一下,有什么消息立刻来回我。”
说来入宁王府也有好几个月了,小翠小霜早已经同府里的下人们混熟了,闻言马上应道,“奴婢知道了。”
她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待一回到王府,拂清入房歇息,小翠便去打听了起来。
然而眼看大半天的时间过去,到了掌灯时分,小丫头还是没能有所收获。
倒是拂清,却等来了匆忙而归的萧钧。
他踏着暮色入了房中,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一见了拂清,未等她开口问,便主动说,“豫晋春旱出了些麻烦,一伙灾民趁灾荒作乱,眼看要攻到京畿了,父皇命我前去镇守,我回来收拾一下东西,即刻就要启程。”
拂清顿感意外。
与此同时,也终于明白了下午出宫时,司礼监小太监为何会那么匆忙了。
她还想问一问,却听他紧接着又叮嘱,“这些日子你不要出门,有什么事推了就好,有赵安他们在,会替你操心的,不必担心。”
难得这时候他还想着她,她有些无奈,却也点了点头,而后终于开口道,“我有件事要问你,你是不是从长公主府带走了阿冬?为什么?他现在在哪里?”
萧钧一怔。
原本想趁这几日好好跟她交代的,然而此时就要出发,不是好时机。
她一旦知晓自己弟弟这些年的遭遇,难保会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