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药包,给他敷到了眼睛上。
拂清倒是想到了一事,问道,“我上回给你的解毒丸呢,那个能解百毒,应该有效,你先吃两颗。”
萧钧也想了起来,遂应了声好。只是现在目不能视,只能拜托她去寻找,道,“就在我枕边的柜子里,烦劳你帮我取一下。”
拂清赶忙去取,又给他喂到嘴里,忍不住道,“这种东西,你最好随时装在身上,否则若是野外遇到险情,可怎么办呢?”
他叹道,“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东西,我原是要好好珍藏的。”
拂清闻言一怔,竟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真的这么吝啬吗?认识他这么久了,居然只送过一瓶解毒丸?
心间一时五味杂陈,但当下却并不是感慨的时候。
思及方才的惊险,又眼见他现在的模样,拂清一时怒不可遏,咬牙道,“同叔才刚与我说完,他们就动手了,还真有效率!这帮渣滓,什么本事都没有,就只会使阴招!”
语罢便要起身的架势。
萧钧一惊,凭着感觉一把将她抓住,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要冲动,现如今杀人容易,但解决大事难。”
拂清微微一顿。
不错,杀人容易……她其实也知这个道理,但就是气不过啊!
萧钧却是出奇的冷静,又道,“此次动手的未必就是皇后,现如今尚没有证据,你却去伤了他们,反而对我们不利,且先忍一忍,查清楚再说。”
未必就是皇后?
拂清一怔,皱眉想了想,道,“你是说奸细?”
萧钧只道,“如若真的有奸细祸国,且已经渗透到了宫中,且已经向萧瑀下了手,那必定也不会放过我,所以,在确认此次凶手之前,我们不能冲动行事,最好……能将他们一并解决。”
一并解决……
将这话听进了耳朵,拂清总算好了一些,重叹了口气,又问他,“那你现在觉得怎么样?眼睛是不是很不舒服?”
萧钧握住她的手,摇头道,“还好,只是有些畏光,闭上眼就好多了,兴许歇几日,睡一觉就没事了。”
拂清知道,他这大约是在安慰自己,所以一颗心还是难以放下,想了想,还是要往外走。
萧钧却又拦她,问道,“你要去做什么?”
只听她回道,“我要去书房查一下,看看那些□□都是些什么,查清楚了,才好解你眼睛的毒。”
萧钧立刻道不行,“那样你也会有危险,叫大夫去查就好了。”
她却摇头,道,“若论起这些邪门歪道,大夫未必会有我见多识广,我会小心的,你放心好了。”
语罢又嘱咐他,“你好好歇着,不要乱动,等一会儿药送来了,一定要好好喝下去。”
语毕,还是出了门去。
萧钧也自知拦不住她,只默默叹了口气,而后,又将心思放到了眼下的局面上。
府医方才虽然说得挺乐观,但眼睛是他自己的,眼下目不能视,这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双铁拳紧紧攥起,安静的室中,他也咬起了后槽牙,既然对方已经如此,那他,也只好不再顾念什么了。
他着人唤来长史孙进,道,“立刻拟奏报送去金波园,说本王被假冒卫府名义的毒信暗算,状况堪忧。”
孙进赶忙应是,也知事情紧急,就取来纸笔,在他跟前写好了奏报,随后,便亲自乘车,赶往了金波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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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宁王中毒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宣和帝震怒,前一日过寿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早已于收到消息的当夜,便赶回到了宫中,并当场发下圣旨,叫三司协同宁王府严查此事,务必要将凶手捉拿归案。
与此同时,为证清白,卫离第一时间向朝廷申请了入府自查,但那送信之人仅是借了他的名号,以博取萧钧的信任而已,此事自然根本与他无关,所以没废多少功夫,三司便还了他的清白。
但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凶手却没什么线索。
只听说宁王殿下似乎中毒颇深,不仅目不能视,且已经几日下不来床了……
凤仪宫。
因着这次大事,母子二人再一次见了面。
萧瑀今次比皇后还要急切,才一见面,就立刻问到,“母后,今次的事,莫不是您……”
皇后却摇头,也一脸疑惑的道,“本宫还想问你呢。那可就奇怪了,会是谁动的手?”
说实话,皇后虽然近来有些想法,但还没来得及实施,这冷不防的竟一下出了这种事,她还以为是萧瑀下的手,但眼下萧瑀既然来问她,很显然就不是了。
但这就实在太叫人意外了!
难不成萧钧还有哪里的仇家?
却见萧瑀道,“不管是何方出的手,今次听说萧钧伤的不轻,连宫中御医都没办法,倒不乏是个好机会。”
皇后闻言也点了点头,“那倒不错,希望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