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杀的羔羊。
尤其悲惨的是栾廷玉的正面,居然连祝氏三兄弟都被梁山军生擒活捉,栾廷
玉仅以身免!所幸的是三娘并没有被擒,扈成的军队虽然迹近全军尽墨,但他兄
妹总算安然脱险!李应的损失要相对小一些,但为了救援另外二路残兵,遭受了
梁山军的尾随追击,一路败退回来也是损伤惨重。
更糟糕的是,这次梁山军尾随而来,将祝家庄团团围困起来。
恐惧的气氛已经开始在联军的士兵间漫延,现在每一个人都担心梁山军会攻
进庄来,屠杀掉每一个活着的人,绝望的心绪开始像毒草一样滋生……
大厅里,身负轻伤的栾廷玉神色沉痛地面对着老眼呆滞的祝朝奉。这老头定
是忍受不了这巨大的打击,同一时间痛失三个爱子,虽然现在生死未卜,但以三
家与梁山的恩怨,落在对方手里,自然凶多吉少!
「祝庄主,都怪在下指挥不力,不察敌情中了王伦的算计,连累……」
祝朝奉轻轻地摆了摆手,仿佛陡然间苍老了十岁,叹息道:「老夫累了,栾
教席,这祝家庄便交由你打理罢,一庄老幼悉数拜托您了。」
激动、羞愧还有激昂,如此复杂的神色浮现在栾廷玉的脸上,他突然用力双
手抱拳,凝声道:「老庄主放心,在下拼着身死亦要护得祝家庄周全!」
祝朝奉挥了挥手,在两名小童的挽扶下消失在屏风后,那苍老的背影几乎令
人不忍卒睹。
三娘锵地拔出了日月双刀,厉声道:「梁山贼众如此可恶,我们不如与他们
拼了!」
「三娘不可造次!」栾廷玉急忙阻止道,「贼势浩大未可轻举妄动。」
「那怎么行?」扈成也急声道,「眼下扈家庄守备空虚,万一王伦狗贼谴一
偏师趁虚偷袭,则……」
这下连李应都是脸有急色,但旋即叹息一声,劝慰扈成道:「扈兄,眼下祝
家庄被贼众围得水泄不通,既便有心回防也是鞭长莫及,不如静下心来细细思觅
对策!急躁徒乱心绪于事无补。」
吸了口气,栾廷玉叹息道:「大家连番征战已经然疲惫之极,不如先去休息,
来日再做计议。」
我和李逵刘唐暂时被安排在祝家客舍休息,只是与三娘扈成竭息之处相隔老
远,正欲借机前往寻找三娘幽会之际,一小童却敲门进来。
「先生可是西门庆将军?」小童将乌溜溜的目光对着我,问道,我点了点头。
「将军请随小的来,我家老庄主有请将军。」
祝朝奉?那个被丧子之痛击跨了的糟老头,他找我做什么!深深地盯了小童
一眼,想从他的眸子里找出些什么,但小童天真无暇地望着我,丝毫不惧我的目
光。也罢,就看看那老头玩些什么花样,谅他现在也没有心思谋我性命。
在小童的带领下,我们穿过花园来到后院,在幽静的书房里见到了祝朝奉。
让我吃惊的是,这老头一反刚才在大厅里时的老态龙钟模样,显得精神奕奕,
只是老眼里露出的那缕寒芒却有些令人如芒刺在背。
「不知老庄主找在下前来,有何见教?」我在脸上堆起笑意。
祝朝奉冷冷地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十秒钟,才冷森森地笑起来:「老夫要救
回三个儿子,而要救回他们还得倚重西门将军,是以才将将军专程请来,诚心相
商!只要将军答允老夫的请求,将军可以开出任何条件,老夫莫不就允。」
我大吃一惊,吃声道:「欲救祝家三位大哥,此事非得倚仗栾教席不可!」
「栾廷玉!?」祝朝奉冷冷一笑,眸子里掠过一丝森然的冷意,凝声道,
「贼子之心,居心叵测!祝龙三兄弟,定是他故意失陷!哼哼,欺负老夫年老昏
迈,总要他付出代价。」
「这……」我假装倒吸一口冷气,满脸不信的神色,心里却对祝朝奉直贤大
拇指,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栾廷玉太有理由陷害祝家三兄弟了!如果祝氏三兄
弟一死,祝朝奉又年迈,这祝家的大权也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栾廷玉之手,而祝
家向来是三家之首,由此推之,栾廷玉陷害祝氏三杰也在情理之中!
再更深入一层,也许这次败场根本就是栾廷玉蓄意招致亦说不定!
不过,果真如此,却不知栾廷玉又要以何办法来退去追击而至的梁山军?任
由梁山军攻破三庄,怕不是他所希望的吧?
祝朝奉阴阴一笑,说道:「老夫久思对付栾廷玉之策,只恨一时寻不得替换
之人!而今,老夫观西门将军无论智谋武艺,皆胜出栾廷玉一筹,足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