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凭
着本能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往前冲……
在这时候,御林军的卫迅速后撤,准备停当的第二卫迅速趋前,举枪瞄
准,射击!
当第二排齐射射中通州军之后,的通州军在瞬息之间倒地身亡,巨大的
伤亡终于让这些可怜的士兵反应过来,刚刚还显得密集浩大的冲锋阵形立时显得
稀称落落起来!有一位「幸运」的武将好不容易冲到了御林军阵前,环成左右刚
想挥刀高呼「杀啊」,可一回头才发现,他早已经成为孤伶伶的一人,在他身后,
一路倒毙了大批同伴……
花荣毫不犹豫地一枪击毙了那名「幸运」的武将,然后指挥第三卫的御林军
开始踩着整齐的脚步向前开进,整齐的脚步声踩在平坦的沙地上,发出响亮的沙
沙声,响应富有节奏的鼓点,是那样地激荡人心。
通州军终于崩溃。
其实他们早在轮齐射后便崩溃了,只是一时间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凭
着本能还在前冲罢了!当第二轮齐射给他们造成更大的伤亡之后,死亡的恐惧彻
底将通州军的每一名将士笼罩,开始掉头四散逃窜……一时间漫山遍野都是狼狈
逃窜的通州士兵,自相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花荣率军追杀了一阵,于乱军阵中居然俘虏了李通!
被绑到我面前的李通脸上尽是惊魂未定之色,显然对刚刚经历的一场近乎屠
杀的交战心有余悸,整个人的神经都几乎有点竭斯底里,只是摇着头一个劲地叫
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
「他被吓傻了!」我皱眉对花荣道,「找一个清醒一点的将领前来。」
花荣应诺一声,不一会便带着一员獐头鼠目的家伙到了我面前,这厮五短身
材身上套着一身极不合身的铠甲,显得滑稽至极!
「跪下!」花荣冷喝一声,在这厮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这厮顿时吓得魂飞天外,以为我要处决他,滚倒在地一个劲地求饶道:「大
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奉命行事啊……」
「没人要杀你。」我冷冷一哂,说道,「只要我问一句你便老实答一句,你
便什么事也没有。」
「听到了吗?」花荣冷冷地断喝一声,将火枪冷森森黑洞洞的枪口顶在这家
伙的脑后,顿时让这厮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发僵再不敢有丝毫动弹,只是嘴里连
声叫道明白了、明白了。
我满意地看着花荣的举动,冷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白胜,一直在家靠卖酒为生,一年前被李通强行征入军中,只因机灵
被派做文书记录一些档案。」
「白日鼠白胜?」我心下微微一动,问道。
白胜脸上露出愕然之色,竟是忘了说话。
「很好。」我点头,接着问道,「既然你是文书记录,那么说说李通最近时
间都有些什么书信往来?跟什么人?」
「这个……」白胜鼠目一阵乱转,犹豫不决。
「嗯!?」花荣双目一厉,手中的火枪重重地往白胜脑后一顶。
白胜杀猪般叫了一声,连声道:「我说,我说!李通乃是伪南宋大将李纲族
弟,一向和李纲有书信往来,只是最近这段时间书信往来突然频繁了起来,书信
内容也渐渐涉及一些大逆不道之事,两天前突然接到李纲密信,声称汴梁大将军
西门庆将会经过老虎岗,让李通率兵埋伏两侧截杀。」
我冷哼一声,向花荣道:「花荣,把这厮拖下去,毙了!」
花荣喝应一声,顿时像拖小鸡一样把白胜拖了起来,倒着便往一边拖,白胜
疯狂地手舞足蹈,嘴里只是一个劲地叫着:「大人,小的所说免句句都是实话,
绝无半句虚假呀!」
我冷冷一笑,示意花荣又将白胜提了回来,瞪着他的鼠目森然道:「既然你
坚持你所说句句都是实话,那么我便告诉你本将是如何识破你的谎言的,让你死
得心服口服!」
「我来问你,李通接到李纲书信是在几天前?」我冷然问道。
「是两天前!」白胜老老实实地答道。
「那好!」我点点头,接着问道,「此地远在苏北,距离临安将近千里,其
间多有山河阻隔,道路艰险难行,不提中间还隔着江南王苏轼领地,便是毫无阻
碍快马加鞭也要走上至少两天两夜!对也来对?」
事实面前,白胜无从抵赖,只得点头应是。
我再说道:「汴梁距离临安也足有上千里之遥,李纲布在汴梁的密探即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