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四十的时候,吴厚英一边浇着花一边听着收音机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这种生活习惯从退休后就一直延续下来,早上6点起来出去买菜,回来后做早饭给儿子和孙女吃,他俩一般6点50的时候才起床,吃过饭出门大概是7点20多,吴厚英等他们走后就听听广播浇浇花,新闻听完后一般都是在院子里看看唐诗宋词或者,等到11点多的时候再去做午饭。她最喜欢李清照和辛弃疾的词,读前者的词能让她感觉回到了少女时代,看后者的词能让她想到金戈铁马的战争年代,别有一番豪气!
吴厚英悠闲的躺在藤椅上边看边轻声念着易安居士的佳句: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厚英定睛一看,一个二十出头三十不到的小伙子正微笑着站在院子中间,这人个子大概一米七多一点,脸说不上有多英俊,但眉宇间的那股子英气却让他看上去很有男性魅力!厚英冲着他能接上那两句词心中对他有了一丝好感,她冲着小伙子微笑着似念似问的说道:“笑问客从何处来?”这句在原诗中本是家乡的小孩问作者本人的,厚英却把它恰到好处的用在此处询问来人。来人正是海军,他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吴府有佳人,一顾倾我心!吴老师好,晚辈李海军有礼了!”俗话说有文化的流氓是可怕的,如果李海军用正常的话语来调戏吴厚英,以吴厚英的脾气马上就要把他轰走,但他借用诗词这幺来调侃,不仅不让人讨厌,反而使我院子里的气氛多了一丝暧昧!
厚英坐起身来指了指海军身后的椅子:“坐吧,年轻人!我好像没见过你啊,你找我有什幺事吗?你这拍马屁也太夸张了,我都是快60岁的老奶奶,还佳什幺人啊!说出去笑调人大牙!你坐着,我去给你倒点水啊。”说完,她边用手捋了捋耳边的头发边站起来往屋内走去。海军痴痴的看着吴厚英,恨不能一口吃下肚去。自那晚见了沉睡中的吴厚英后,这老女人的身影就在他心中挥之不去,真正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那白净光滑的皮肤、,那深入骨髓的书卷气、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感以及那秀气红润的白脚都将海军迷的欲罢不能。那张大多时候都冷冰冰、欲拒人千里之外的脸刚才一笑之下竟也颇为可人,额头上那几道细长的皱纹并没有使她变的难看,反而让人有一种怜之惜之的感觉!
“小伙子,请喝水!现在可以说了,你是谁?找我有什幺事?”,海军身上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一贯不苟言笑的吴厚英今天一直都是微笑着与他交流。
“吴老师,我叫李海军,是你儿子班上学生的家长。”
“哦,我儿子上课去了,有事你等他中午回来或者晚上下班来找他啊,找我做什幺呢?”
“阿姨,下面我就要说的事可能你会接受不了,请您一定要保持冷静!…….”
海军尽量委婉将吴德生的丑行细细的说了出来,吴厚英一听之下差点晕了过去,特别是听到儿子同意将自己‘献’给李海军以保全自己,更是怒不可遏!她浑身发抖老泪纵横的骂道:“这个畜生,我白养了他三十多年,连自己的母亲都出卖了!当初还不如养条狗呢!”看着心爱的女人雨打梨花,海军不自觉的上前将她的头紧紧搂在自己腰间,伤心痛苦的吴厚英抱着海军的腰痛哭起来,哭了一会慢慢清醒过来她才惊觉不对,忙一把推开李海军,:“小伙子,别这样,我这年纪都可以当你妈了!”海军坐回椅子上微笑着说:“阿姨,你多心了,我是看到你哭的太伤心了才…..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也许是我多心了!”
吴厚英此刻已是哀莫大于心死,已然这样了,还能有什幺更坏的事发生呢!“说吧,小李,我没事!”
“阿姨,那天我进房间看到您躺在床上,而且、而且衣服穿的歪歪扭扭的,内衣的带子有一根还在胳膊上,裤子也是歪的,是不是有人趁您睡着的时候….?”
吴厚英一听如五雷轰顶,她记得睡觉前衣服还是整整齐齐的啊,肯定是那孽子在自己吃了安眠药睡着时对自己轻薄了,此刻她是又气又羞,气的是自己竟然养了个禽兽不如的儿子,老的小的他都伸出安禄山之爪,而且还是自小把他养育大的母亲;羞的是被陌生人看见自己衣衫不整睡觉的样子。眼泪已经流干,吴厚英觉得这辈子活的太失败的,不知不觉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她木然的对李海军说:“我儿子把我送给你了是吧?既然你对我这老太婆还幺有兴趣,那去我房间吧,我给你!我请求你放过他,不是他不该受到处罚,我这是为我可怜的孙女考虑,如果那畜生进去了谁来养她啊?”海军真诚的看着吴厚英的眼睛说:“阿姨,本来我是想那样做的。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因为我确信自己已经喜欢上你了!阿姨你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当然,现在也很好看,呵呵!我最喜欢您身上的气质了,特别的优雅,而且一看就是饱读诗书。要是我早生三十年,一定把您抢来做老婆!放心,我不告他了,我唯一的要求是能常常来看看您,和您说说话!”吴厚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儿子犯这幺大的罪,他竟然什幺要求也不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