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泽的话,提醒了我,要想在璞丽站稳脚跟,必须得找一个可靠的靠山,可是如今我算是在薛总身上栽了一回,以为他可以给我保护,让我依靠,却没有料到他竟然这样怕他的老婆,而我目前也没有看到可以当作靠山的对象。
清醒过后,身上的疼痛像是被无限给放大了一般,稍微一动弹一下,就是钻心般的疼痛。
格格连着几天都在照顾我,而我跟我妈撒了谎,用格格做了挡箭牌,说是住在了她家,好方便讨论学习,隐瞒了我受伤的事情。
我妈没有怀疑我,一直把我当做是她的乖女儿,只是让我认真学习,以后好出人头地。我拿着电话,红了眼睛。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就闭上眼睛,躺在了床上,脑袋放空,什么都没有想。
由于我受伤,就跟丽姐请了假,丽姐看了我的情况准许我休息几天,毕竟就算强迫着我上班,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自然是做不好工作的。
不过,还是被丽姐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苏荷,就你的事情最多。”
我装作没听见一样的挂断了电话。
格格陪着我的几天里,璞丽的一切与我完全隔离,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一概不知。等到我伤好些,再回到璞丽的时候,我发现丽姐对我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
“丽姐,为什么?”一回来才得知我被丽姐安排去伺候那些下九流的男人,我没有机会再去接触那些稍微有点档次的客人,这样一来,钱就赚的更少了,我不甘心,直接走到丽姐的办公室推门而入,问她什么意思。
丽姐坐在椅子上,神情自若的看着我,对我的出现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缓缓开口,“苏荷,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吧。”
我被丽姐的话惊退,我又惹了什么人?难道说,是和薛总有关系?
我隐隐察觉到,薛总的老婆恐怕并不是什么良善,但是却没有任何证据去证明我的猜测。
我在璞丽呆了也有一段时间了,特别是之前一直被丽姐栽培着,抢了不少其他人的老顾客,说是璞丽其他人下手也并不是没有那个可能性。
“丽姐,请告诉我,我究竟得罪谁了?”我还是不死心的想要追问,希望丽姐能够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只见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我的身边,她的手里拿着一根香烟。
当着我的面,把烟全部吐在了我的脸上,看着我淡淡的笑。
“是谁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用知道,现在的你一文不值。”丽姐的话,狠狠的戳在了我的心上,心猛的跳动,我被丽姐那副轻蔑的眼神给打击的体无完肤。
在继续追问,也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反而还会被丽姐给嘲笑,蔑视,我有我的骨气,转身,决然的离开了丽姐的办公室。
我消失了,整整一个晚上,我都没有出现在璞丽。
格格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在外面到处找我,最后发现我躲在了不远的公园洗手间的角落里。
我将头深深的埋在了我的腿上,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我觉得我受的委屈已经是够多的了,为什么偏偏要在我有一点起色的时候,又给我当头一棒。
我不想去伺候那些没钱却要想方设法折磨女人的男人。
格格心疼地站在不远处看着蜷缩成一团的我,明泽后来也赶来,想要上前来扶我,被格格伸出的手给拦住。
“让她一个人静静吧,等她缓过来,我们再带她走。”
我从夜晚一直哭到了将近凌晨,眼睛肿的已经快要看不清眼前的路。格格一直觉得我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触及到了我的底线。
不管是谁,在遇到自己的努力一下子从高空跌落谷底时,都会为之难过,我也不例外。
哭过后的我,似乎得到了新生,我慢慢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格格看见我终于站起身来,赶紧走过来扶住我。
还好,有她扶着,蹲了一晚上,我差点在站起来的时候晕倒过去。
走在了公园里,我看到了初升的太阳,柔和且明亮,将黑夜给驱走,给大地带来光明。
就如我的情绪一样,黑夜已经过去,光明已经来临。
明泽贴心的给我买了一份豆浆,我吸着豆浆,胃里被热意给包裹地满满的,四肢百骸的寒意被这一份热意给赶走。
我抬头,给了明泽一个明媚的笑容,这一天我想我会永远都记得。
我翘班的事情还是落在了丽姐耳朵里,她可不管我的心情如何,如果把我拎在了一旁,劈头盖脸的就骂下来。
“苏荷,你不要由着你性子给我胡来,璞丽可不是你胡来的地方,要想早点把钱还清,就老老实实的给我接受安排!”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都是从底层做起,如今再回到底层却不适应了。人呢,就是这样,有了高的地方,在回到低的地方,反而会因为嫌弃而觉得不适应,我觉得,此时的我就是这样的心境。
我开始重新拾起我的心情,像我刚刚进璞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