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丹颜的过错了?不如遣太医为他诊治一番吧。”
百里云凛看了他一眼,“他这样说你,你还要为他求情?”
“臣妾心中只有大王一人,旁人是怎样想的,实在是无法记挂在心中。臣妾只心疼大王,会不会因为臣妾,失去了一员良臣。臣妾日夜陪侍大王左右,大臣们在朝堂上直言上谏,我们所做所为都是为了大王,只要大王能够千秋万代,便是大王要臣妾当柱撞死又如何?然而臣妾若是今日果真在此自尽,于朱雀而言究竟是利是弊呢?”
“大臣们对臣妾知之甚少,于臣妾有些误解,实属正常,然而身为人臣,对自己侍奉的君主,却连这点信心都没有,臣妾实在对此很是困惑。古人有言,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大王天赋异禀,区区后宫和前朝,大王难道不可兼顾吗?”
张良绍抬起头,看着百里云凛,眼中闪烁着如同朝晖般明亮的光芒。
“若是王您连执掌臣妾一个人的能力又没有,又谈何执掌天下?”
青年明艳的脸庞和生动的表情在那一瞬间深深刻进了百里云凛的脑海中,也令在场的诸位臣子为之震撼。
不愧是王爱上的男人,太skr了。
“哈哈哈哈哈哈!”年轻的君王仰起头,朗声大笑,当着众大臣的面将自己的爱妃搂住怀中,“诸位都听见了,这江山与美人,孤都要!”
事情都这样子了,大臣们还有什么话好说,跪下打call吧。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医!太医来了!”
伴随着一声响亮的通报,领着医箱的太医迈着匆忙的脚步来到捂着脑袋生死不明的大臣边,小心翼翼地挪开他的手。
众人定睛一看,呵!哪有想象中的血肉模糊,这位铁骨铮铮号称要以死明志的大臣,脑门上连个红印都没有,吓唬谁呢?
“呃……这……”太医认认真真地把了脉,翻了眼皮,站起身来,语气有些尴尬,“这位大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情绪激动,气血上涌,晕过去了。”
“哼,不是说要当着孤的面撞死吗?看来这铁头功练得还不错啊?”百里云凛冷哼一声,倒是没有追究,“都别管他,让他醒了自己回去——退朝。”
……
夜里,张良绍一番梳洗完,正在镜子边上给自己梳着头发,见到百里云凛沐浴完出来,随口道,“大王,臣妾的雀临宫,什么时候才建好啊?”
丹妃侍寝之后,便再也没有回过本来自己的寝宫,据朱雀王解释,他觉得原来的宫殿太过简陋,这偌大的皇宫,没有一个地方配得上他的爱妃,这等天仙般的人,怎么也得住在天宫似的宫殿里,所以,专门给他挑了个风水宝地新修土木,只不过,这都修了几个月了,还没影呢。
“怎么?孤的承德宫不好吗?”百里云凛穿着明黄的亵衣,走到张良绍身后,接过他手中的梳子,捧起他的一缕长发,帮他细细梳着。
张良绍手上一顿,对着边上掌灯的宫人们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娘娘。”
宫人们一一屏退,偌大的寝宫里只剩下两人。
张良绍看着铜镜里男人的倒影,这才开口道,“王,今日朝堂上那位大人……”
“孤不听。”
“王……”
“爱妃自己说的话,也不作数了吗?”
“王,臣妾只不过说了几句场面话。”
“君无戏言,你的话,孤已经一一复述了。”
“大王……”张良绍转过头,却先一步被人抱了个满怀,怼了一脸腹肌。
“丹颜,孤不会放你走的。”
张良绍怔了怔,反手在某人背上拍了拍,“大王,臣妾永远不会离开您的,臣妾只是觉得,这样一直形影不离,会不会对大王有所困扰……”
“不会。”怀抱又紧了紧。
“……咳咳!”
“爱妃……宣太——”
“大王!臣妾没事……”张良绍推开他,抬起头,“臣妾只是觉得那位大臣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大王若是一直无法克服焦虑症,若是往后臣妾真的不再您身边,又该当如何?”
百里云凛抿着唇,狭长的双目沉沉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
他这幅样子,张良绍还真的不怎么敢和他对视,只低着头,硬着头皮道,“从明日开始,臣妾不会再和大王一起上朝,请大王尽量习惯,否则,等到以后,只会更加痛苦。”
过了好一会儿,头顶都没有传来声音。
张良绍等得都快心软了,将将要开口收回前言之时,忽然听见一声叹息,然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是孤对不起你。”
孤没有办法负了这天下,只能负了你。
“大王荣宠之至,臣妾受宠若惊还来不及,大王又何错之有?”
张良绍眨了眨眼,假装听不懂这话的样子。
百里云凛自然不会解释,两人情意绵绵地对视了一会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