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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看不大出来。

    他一狠心，把整个妨碍行动的袖子扯了下来，扔到一旁，就这么光着一只手臂朝着8号勾了勾手指。

    8号当然不再客气，早在他挑衅之前就再次朝他冲了过来，她的双手化成的长刃在身旁微微张开，临近时忽然交叉，往前一挥——

    工作室外的走道十分狭窄，张良绍避无可避，只能一个下蹲膝滑从8号的裙间钻了过去，顺便抓着她的脚踝一拉。

    8号重心不稳，面朝下倒下去，脑门还磕到了一旁的台阶，她挣扎地站起身，举起左手化成的剑往身后就是一个横劈。

    张良绍不躲反迎，身体拉近利用她后背的死角抵住了她的肩膀，抓着她的大臂往后一拉，顺势伸出脚牵制住她的行动，然后转过身抱着她的腰就是一个旋转背摔。

    8号的身体重重撞击地面，将光洁的瓷砖都砸出了几道裂痕，她的瞳孔中倒映出自己上方的人的影子，虽然身体上的骨骼各种错位，但犹自艰难地举起尚且完好的右手往上捅去。

    张良绍左膝制住女仿生人的左臂，双手一抬，手指发力，握住了那把剑刃靠近底部较宽的部分。

    他当然是抓住了巧妙的位置，手掌贴着剑脊，手指吸住另一面，剑刃离手心留了一丝距离，不至于因为施力过度把手掌切断，不过即便如此，也十分吃力。

    两人的力量在半空中不断较量，银白的剑刃颤抖不已。

    张良绍的手掌慢慢地向前移动，几乎是逼着那把剑从他的胸口慢慢下移，转而指向他下方的8号。

    女仿生人的手肘不断发出骇人的咔咔声，正常人的手臂根本不可能出现这个角度，她胸口的LED灯闪烁地越来越快，张良绍知道，这大概就是她的极限了。

    他一狠心，双臂发力往下一插——

    火花四溅，锋利的剑尖直接刺穿了核心，8号浑身抽搐了一下，就不动了。

    张良绍松开手，一屁股坐在最后一节台阶上。

    他展开掌心仔细端详了一下，两只手掌最中央皆被划出一道刺骨的伤痕，险些就影响到了手指的行动能力。

    “早知道应该把痛觉关掉的……”他十分后悔地叹了口气，站起身，踩着8号的肘关节，抓住她的手臂，找了一个方便施力的角度。

    “不好意思，借用一下。”

    ……

    张良绍挥舞着从别人手里“借”来的剑，一把插进电子锁和墙壁的缝隙里，然后使出了吃奶的劲踩着墙壁往后扳。电子锁的屏幕上的画面冒出了雪花，整个壳子开始不堪重负地脱离墙面。他二话不说又朝着屏幕捅了几剑，将整个电路破坏。

    一旁的大门终于开了。

    他把脚从墙上收回来，拿着剑一股脑冲了进去，把背对着自己站在面前的人一拉，挡在身后，满怀敌意地看向面前的人。

    然后一惊。

    “你怎么回事！”

    宋熠：“……”

    宋文耀：“……”

    此话一出，两人都有些沉默。

    张良绍有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是不怪他，他只是有点惊讶。

    站在他面前的宋熠，身上中了数枪，几乎将他打成了一个筛子，其中最严重的是他左胸口那一枪，完全的贯穿伤，都可以看见后面的椅背了好吗？这些伤放在常人身上绝对已经够死好几回的了，万万没想到，宋父居然一滴血都没流，而且单看面色还不痛不痒，要是这时候有人和他脸对脸视频聊天，估计都看不出发生了什么。

    这个层次，要说宋熠没什么古怪，张良绍是不信的。

    绝对不是人类了好吧？！

    但是那可是宋熠啊，他的……准岳父！就这个世界来说他对他还挺有好感的呢！

    张良绍嘴一秃噜，已经把“怎么是你”“你怎么被你儿子打了”“你怎么中了这么多枪还没死”结合了一下，变成了“你怎么回事”，充分表达了他的震惊。

    “你才是怎么回事？”

    宋文耀看着他拿着一只古怪断臂，赤着脚，衣不蔽体（误）的样子，皱起眉头。

    张良绍瞥了他一眼，看见他手中的枪，哽了哽，转过头依旧警惕地看着宋熠，“和8号在门口打了一架。”

    宋文耀已经看到了门外的景象，心中可以想象出之前激烈的战斗场面，一想到十二是被自己惊醒之后，没来得及穿衣服就急匆匆下来，又因为有人阻止所以二话不说就动起手来，他就不合时宜地有一些心动。

    “你又是怎么回事？”张良绍反问他。

    宋文耀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我想起来了。”

    “……哦，想起来了好……”张良绍听着脑后传来的声音，大脑中慢半拍地分析着词义。

    “什么！想起来了？”他转过头，又转过来警惕地看了眼宋熠，示意他不许动弹，然后迈着小碎步后退到宋文耀旁边，侧过一点脑袋，分给他一点余光，“你想起哪些来了？”

    “基本都想起来了。”宋文耀觉得他问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