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侣腻歪起来总是没个完,一转眼日上三竿,太阳有了往西落的架势。悠树搂着春天,躺在客厅的沙发里,结束了最后一个绵长的吻。
“我差不多要去旅馆里了。”悠树看着春天,语气里带着抱歉,“等下农园的人要来送货,又有预定好的客人要来,现有的人手实在是忙不开”
春天乖巧地摇摇头,环住悠树的脖子笑眯眯地说:“我知道啦,哥哥是家里的大忙人,顶梁柱。我在家等你就好了。”
身为家里的长子,总是有太多责任要承担。悠树歉意又怜爱地摸着春天的头发。自己在外面忙碌,春天在家乖乖等自己回来,好像她是自己的小妻子一样。
这样美好的幻想不由让他轻笑出声。
“哥哥笑什么呢?”
春天不满地抗议了一句,小鸡啄米一样在他下巴上轻咬了一口。悠树摇摇头,笑道:“我是觉得,你在家乖乖等我回来,好像妻子等丈夫回家一样。”
这个比喻让春天一下子满脸通红。她不好意思地瞪了悠树一眼,抿着嘴低头咕哝:“那我还是不等哥哥了省得还要被你占便宜”
悠树知道她脸皮薄,好脾气地笑着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那就不等,你早点睡,我反正也得很晚才能回来。”
“不要!”春天忍不住脱口而出。
悠树挑眉,索性两只手揉上了她柔嫩的脸颊:“妹妹舍不得我啊?”
“有、有点”春天被他揉得脸更烫了,索性抱着悠树的胳膊撒娇,“哥哥带我一起去旅馆嘛,我也可以帮帮忙,端个盘子洗个碗什么的啊!”
少女丰满的胸脯就这样贴上了悠树的胳膊,柔软的触感毫无保留地紧贴着他,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
哪怕已经缠绵了一个中午,他也忍不住想要就在这里,把春天按倒在沙发上,再次狠狠地进入她。
“不准你洗碗,手会坏掉的”
悠树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那些旖旎的念头,握着春天的手摩挲。少女的手指洁白无瑕,柔软得不可思议。他才不舍得让这双娇嫩的手,泡进那些脏兮兮的、搀着洗洁精的冷水里呢。
奈何春天性子就是这样,别人不要她做的事情,就非要做成不可。最后悠树耐不住春天撒娇纠缠,还是带了她过去。
浅井家的旅馆建在山脚下,背面倚靠着种满橄榄树和柑橘的梯田,对面望去便是碧蓝色的濑户内海。旅馆风格也是介于传统和式和西洋式之间,装修风格简洁流畅,穿过铺着榻榻米的客房,就是青石砖砌成的露天温泉浴池。
就连员工的衣服,也是一身改良过的和服,墨蓝的素布上染了白色的花纹,飘逸素净,却恰到好处地改了那么一两处,完美地勾勒出身材的线条。
悠树不是第一次见到春天穿和服了,却依旧惊艳到说不出话来。
明明自家员工都在穿的普通衣服,在她身上,却仿佛什么高档老店手工定制的一样。大约是系衣带的水平太差,领口微微散开,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半边圆润的肩头若隐若现,无辜的眼神像是在刻意勾引他一样。春天没穿袜子,白皙的小脚踩在木屐上,脚趾之间被布带勒得有些泛红。纤细的脚腕消失在裙摆之下,让人忍不住好奇,和服裙底是怎样的风光。
衣服穿在她身上,似乎就成了引诱人剥干净似的。
“哥哥,我能做什么呀?”
春天浑然不觉自己的模样多么诱人,原地转了个圈。宽大的袖口和裙摆微微飘起,松松挽起的发髻微微摇晃了下,散了一缕发丝出来。
看得悠树口干舌燥。
“我去交接进货的事情,你跟着我吧。”他真的不放心,把春天一个人放在这儿,万一被住宿的客人占了便宜去可怎么办!
都怪她太过可口
替春天重新绑过腰带,碍事的袖口也绑起来,露出两截嫩藕一样纤细的胳膊,悠树这才肯带着她,绕过后厨,到了旅馆的后院。
三点整,一辆迷你冷藏货车慢悠悠从远处开过来,停在了后门门口。车上下来个穿着工字背心的年轻大男孩,脖子上搭着条白毛巾,皮肤晒得黝黑发亮。
春天眼睛一亮:“辉哥哥?你怎么来了?”
来人见到春天,似乎也有些意外,用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解释:“周末都是我来送货啊,倒是你,今天怎么跑来旅馆了?你要抢你哥哥的继承人地位啊?”
这话逗得悠树当场笑出声。春天则脸一红,一跺脚:“辉哥哥又胡说八道!回头哥哥生气不理我了怎么办!”
这个叫做阿辉的男孩,笑得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来:“瞧你说的,谁都知道你哥最疼你了,他就算跟我翻脸绝交,也不会不认你这个妹妹的!”
春天被他说得美滋滋的,又强行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吐了吐舌头,缩在悠树后面,探头探脑看着。
阿辉全名叫佐藤辉,他家世代经营的橄榄农园是当地最大的农家,因此,他的爸爸佐藤安和春天的继父不仅是相交多年的好友,更是一直以来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