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打哈欠,只给大家留个红彤彤的背影,徐璐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吃饱就把你妈扔开了,小没良心的。”
季云喜觉着,好像儿子更依赖自己一点?
带着这个自以为的认知,他心满意足的回房了。
徐璐一直吃到后半夜,快四点了才洗漱好躺床上,父子四个早跟周公会了多少次面了。她也懒得再爬进去,推推季云喜,让他进里面睡,她就躺外面。
“吃好了?”男人抱着她。
“嗯,超爽的,不过就是……”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就是什么?”
“没兔子肉,羊肉也不够新鲜,要是现宰现吃就好了,后天开市了记得再买点孜然回来。”
男人“嗯”一声,闻着她头发上淡淡的烧烤味儿,满足的吸一口,全记下了。
大年初一,徐璐是被炮仗声炸醒的,村里此起彼伏的炮仗声,三个孩子也早醒了,趴在被窝里玩玩具,布老虎是洗干净的,就放他们小床床里,季云喜说是要给他们练胆子。
往身边一摸,早没人了。
“又去哪儿了,大清早的。”徐璐打个哈欠,伸个懒腰,刚坐起来,就听松松说:“车车。”
“听见你爸开车的声音啦?”
“嗯。”
“你小子,耳朵倒是灵啊,说不定你爸是去山上打水呢,喝了第一瓢水,来年你们也能聪聪明明的,早点会说话,省得一个字一个字的蹦,我看着都急……”絮絮叨叨,三个孩子也没听,各玩各的。
进芳进梅和小茹几个,由战文开车,送他们上县城玩了,大妞儿和李国青也玩自个儿的去了,老太太去别的地方上香了,大年初一的家里只剩徐璐和三个孩子。
昨晚那顿吃伤了,也不想动手,直接把她们吃剩的汤圆热了两个,喂他们点糖水。“去年的今天,你们出生啦……时间过得快不快呀?”
三个孩子:“……”不理,“滋滋滋”喝糖水,反正他们妈妈喜欢碎碎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根本不需要他们回答。
徐璐有点小失望,跟人家的双胞胎女儿比起来,自家儿子不止傻,还不贴心,不止不贴心,母子四人的心之间可能还隔着太平洋呢!
摔!不喂了!
徐璐一头倒沙发上,仰天长叹,一会儿儿子好,一会儿儿子不好,反正好不好的她说了他们也不会附和两句。
一直念到下午快五点了,出去玩的年轻人都到家了,季云喜还没回来。可恨这年代没手机,他也不像别的大老板配备个大哥大,一出门就属于失联状态。
“路生还没回来?”婆婆吃饭时候才想起找儿子,又让大妞儿帮她三叔留点菜。
“这是奶奶求来的平安符,待会儿洗了澡给他们挂上,一年都平平安安,万事如意。”
徐璐答应下来,她真希望平安符能有用,帮他们躲过一劫。
老太太也不厚此薄彼,小茹和进荷也各有一个,让她们自己戴上,以后别摘下来。今儿上香是跟刘光源他妈一起去的,那老太太愁儿子的终身大事头都快愁秃了。
尤其一想到季云喜闺女有俩,儿子都有仨了,更是急得不行。两个老太太出门,主题就是让帮着瞧瞧,有合适的姑娘第一时间告诉她,管小刘乐意不乐意,先娶进来再说。
正说着,门口传来汽车声,三个儿子眼珠子一转,“爸爸”一声叫起来。宝儿和等等已经等不及,刺溜窜出去了。
“姥爷回来了!”
“爷爷!”
季云喜手一抖,“姥爷”还好,毕竟他们南方人对这俩字不算太敏感,但那声“爷爷”,他却答应不出来。
他摸摸自己下巴,又摸摸后脑勺,跟那种须发花白的老者应该不一样吧?
宝儿已经来拍车门了,“砰砰砰”的把副驾上的小家伙吓得“呜呜”几声,仿佛在瑟瑟发抖。季云喜横了一眼,提起蛇皮口袋进屋,扔院子里,把里头的小东西痛得“呜呜”哼。
徐璐皱眉:“怎么听见小孩哭了?”
松松抬头,看看两个弟弟,力证清白——我们才没有哭。
宝儿也听见了,低头看口袋,害怕的缩了缩,“会动!”
等等回头,果然,那坨蛇皮口袋居然在窸窸窣窣的动……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他倒是胆子大,伸手就要去摸。
吓得徐璐叫起来:“别动。”
“季云喜你带的什么回来啊?”其实她怕是蛇,前几天老太太说蛇羹补人啥的,怕他真听进心里去给弄回来“补身子”。
“你自己看。”季云喜洗洗手就要进屋吃饭。徐璐拽住他,“你来帮我们打开看看,好不好嘛?”
男人真受不了她娇滴滴的样子,即使是装模作样。
随着袋子打开,露出里头灰不溜秋个小脑袋来,耳朵尖尖,鼻子黑黑,眼珠是淡黄色的水晶,还会随着光线改变调整瞳孔大小……“你咋带只猫回来?”
徐璐虽然也喜欢猫猫狗狗,但怕抓咬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