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啊?想不想吃东西?”
元宝依旧没有理他,独自一鸟面对床角,不知思考什么人生大事。
凌书意猜想:莫非是想起昨天掉进酒坛子里今早醒来觉得没脸见人?按着元宝这个性子很有可能,他乌溜溜的眼睛一转,又道:“你昨天到底什么时候跑掉的呀?为什么会在酒楼门口睡着了?”
元宝一听,微微扭头,漏出半张尖尖的鸟嘴。
凌书意暗道:中了!又再接再厉:“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睡觉了,那里的酒味好大啊,你是不是被熏晕了呀?”
元宝停顿半晌,突然抖抖羽毛,昂首挺胸地转过身来,态度冷傲地点了点头,似乎在说:没错。
凌书意心里为自己竖起大拇指,弯弯眼睛道:“那以后咱们离酒坛子远一点,走吧!我给你准备了葵花籽,你陪我去修习。”
三日后便开始试炼,这些天凌岩没多管,让众弟子自行安排时间,大多数人聚在一起,也个别点灯熬油,凌书意本想找个地方偷懒,却没想到恢复精神的元宝比他爹还要严格,依旧是松竹雪林的石头上,凌书意像模像样地比划两下便将剑丢在一旁,侧身躺下晒太阳,此时微风暖阳好不惬意,正待昏昏欲睡时,竟觉脖颈处毛茸茸一坨,瘙得他奇痒无比,凌书意闭着眼睛含糊不清道:“元宝别闹啦……我给你让点地方……”说着便往石头边缘蹭了蹭。
元宝并不满意,继续在他颈窝处瘙痒,凌书意不想睁眼,便又继续挪了挪道:“好了好了,都给你这么多地方了,不许再扰我清梦了,要不然我就抓住你烤了吃……”
他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元宝便挥着小翅膀更加卖力起来,凌书意忍受不住“咯咯”笑出声,抬手就要将它挥走,却没想那小家伙居然跑到他的脸上?凌书意费力地睁开一眼,只见元宝正抻出一只翅膀,又冷漠又嫌弃又不得不对着他的鼻子扇风,细小的微风吹进鼻子里奇痒无比,凌书意陡然坐起,扬起脖子“阿嚏”一声,精神抖擞。
再看元宝,已然飞离几尺,竟然还用翅膀捂住鸟嘴,生怕喷到自己身上?凌书意当即跳起来道:“别跑!看我抓住你怎么将你全身的羽毛拔干净!”说完捡起地上的长剑,跑了过去。
如此一追一赶便是三天之后,卯时未到,聚灵宫五门低阶弟子全部汇聚凌霄岩顶,这地方从远处望便劈地摩天,让人生畏,切身站在上面更是心惊胆战,齐更缩了缩脖子生怕掉下去,扭头问凌书意:“咱们上来到底做什么啊?术法试炼在这地方也施展不开吧?”
凌书意四处看看,丧气道:“我也不知道啊。”
齐更少见他这副模样,兴奋道:“你这几天修习如何?有没有信心?你要是不行就放弃吧,这样咱们能直接少个劲敌!”
说到这里凌书意便气得跺脚,他这三天啥也没干,光抓鸟了!围追堵截,翻墙上树,学过的术法全都溜了一遍,完全截不住那只看起肥嘟嘟的小鸟,更甚者那任性小鸟爱上了院子里的晾衣服绳,也不知平时自己蹦个高就能甩上衣裳的绳子,一夜之间怎就升高了几十丈,然元宝就站在衣绳中间,他只能踩着绳子过去抓,但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光凭踩绳行走这点,倒也不难,这种事情他们很小的时候便练习过,算是每一名弟子定心的基本功,但那时众弟子年纪尚小,绳子也只有几尺高,摔下来不嫌疼,更不会心怀恐惧,许多人练一练也便过了。
但是今天……
凌岩,凌归,凌栖三人,站在众弟子面前,凌归代掌剑修,粗眉阔口,相貌刚正,他与凌岩齐名,十分严厉,粗声道:“今日试炼并非多难,都是你们儿时学过的基本功夫,若是前三日没有偷懒,静心修习,此番必定能过。”说着抬手一挥,身后云雾飘散,众人探头探脑向前看去,只见三条两指宽的锁链凌空架起,通向不远处的无名崖顶。
凌岩接声道:“试炼的方式非常简单,只要通过这三条锁链,便有机会获取去往玄天宫的资格。”
众弟子哗然,这叫简单?!齐更左右衡量,颤颤道:“师,师父,那要是摔下去了会怎么样?”
凌岩冷面,实话道:“会死。”
“啊?!师父,没有人保护我们吗,这,这也太难了吧!”
“是呀师父,咱们这是去玄天还是去西天啊?”
“师,师父,我不想去,我能不参加试炼吗?”
众说纷纭,惊恐难定,凌栖代掌符修,五门师兄弟中年纪小,也最为和善,笑着安抚道:“可以,此时想退出的,便到左边,想要继续试炼的便留在右边,大家量力而行,这次对于你们来讲确实很难,并不强求。”
齐更拉着吴昊凌书意交头接耳:“咱们退不退啊?”
吴昊问:“为什么要退?”
齐更道:“师父说摔下去会死的呀!”
吴昊不解道:“你为什么要让自己摔下去?”
齐更眨眨眼:“这,这么高怎么可能摔不下去?”
吴昊道:“你越这样想,便越会摔得惨,你若想退便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