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邀齐更坐下,又问:“聚灵宫呢?我爹找到程玉幕后的那个人了吗?”
齐更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递给凌书意说:“还没,不知秦陆升没有没告诉你,那个人应该与九婴结契,九婴被秦少宫主重伤,那人也应该不会好过,本来可以一下子就认出是谁,却没想到聚灵宫五子,除了师父之外,全都受其干扰。”
“什么?”凌书意道:“你的意思是,程玉背后的主使,在师叔师伯之中?”
齐更道:“肯定有一人的伤是真的,现在怀疑两位师伯。”说着抬手佛开桌上那面镜子,凌书意低头,竟然从里面看见了知良。
知良正跪在凌忘风跟前落泪忏悔,承认自己放走了程玉,又道出程玉儿时经常对他提起的一位师伯。
按着他们这个辈分,师伯只有两位,凌首,凌寒,凌首早已闭关多年,凌寒因为一次意外,眼盲手断。
知良说完,那面镜子便归于正常,凌书意想了想道:“知良方才说,程玉从小提起的那师伯,我觉得应该是凌寒师伯。”
齐更道:“你怎猜是他。”
凌书意道:“因为师伯心思不如我娘那样可以平静面对,听说他自从受伤之后,为人就有些暴躁,而且一直因受伤的事情耿耿于怀,知良说程玉那些言辞之中含有妒意,处处看不惯我,想来是凌寒师伯对他说了什么。”
齐更沉吟道:“你这么说也有可能,因为凌寒狭隘多疑,始终认为他受伤是师父不救所为,因此对程玉说些闲话,让他排挤你也顺理成章,那他就是修炼禁术的人?”
凌书意摇头:“不会,凌寒师伯虽然为人不太随和,但却十分高傲,他觉得聚灵宫的术法是天下无敌,根本不屑旁门左道。”
齐更道:“这样说来也对。”
凌书意又趴在桌上,盯着那面镜子问:“这面镜子不能看到真相吗?”
齐更忙收起来:“怎么可能看到!就算能看到我也不敢看啊,万一扭转了这个时空的命运,我是要造天打雷劈的!”
“时空?”凌书意好奇:“对了,秦陆升说你是寻空者,什么是寻空者呀?”
齐更也没想对好友隐瞒,神秘兮兮地让凌书意凑近一些,说道:“你知道轮回一说吧。”
“当然。”
齐更道:“说出来你可以能没办法理解,大概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时空对面,还有一个让人转世的新时空,这里的人死后轮回,都会在那里开始新的生命,每一个时空都由天石连接,若是天石出现裂缝,那么这个时空的人,就有机会通过裂缝跑到另外一个空间,所以很多罪大恶极的精怪,把那里当做一条逃生之路,但至今没谁能完全地穿越过去,因为夹身天石裂缝的痛苦犹如剔骨抽筋,摧胸破胆,无论人妖,都不能承受,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这个时空的天石出现了裂痕,我得找到它,将它补上。”
凌书意听得云山雾绕,一知半解道:“那你是神仙?!”
齐更摆摆手,谦虚道:“不是,不是,为了生活糊口度日而已。”又说正事:“你若说不是凌寒?那是凌首?”
凌书意道:“为什么一定是两位师伯呢?知良只是说有人引导程玉妒心发作,却没有说更多别的,所以我觉得也不能就这样盖棺定论。”突然想到什么,问:“那日程玉出现,除了我爹,还有凌归师叔,是不是没有见到凌栖师叔?”
齐更:“嗯,凌栖在此之前就受伤,这次受到的影响也尤为严重。”
凌书意思索良久,严谨道:“我还是觉得四人都有可能,也不能将两位师叔单独刨出,我爹他怎么看?”
齐更道:“师父跟你想得一样,而且我觉得他已经有怀疑对象了。”
凌书意放心下来,又道:“那我呢?我爹问起了吗?”
“当然问了啊,我也实话实说了,他让你自行调息,又托我带来一本静心秘本。”说着拿出来递给凌书意道:“师父还说让你自己坚持住,此时聚灵宫内乱,你且先不要回去让他们分心。”
凌书意撇嘴:“我就知道!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他从瓜子堆里捡来的了。”
两人相视大笑,凌书意心想齐更不凡,估摸有办法解救吴昊,心情大为明朗,闲聊几句,房门再次打开,只见陆吾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石凳抱在手上,“咣当”一声,挤在凌书意与齐更中间,随后拍了拍身上的土,站到一旁。
片刻,秦陆升走了进来,没事人一般,不当不正地坐在石凳之上,他周身气场太过强大,屋子里瞬间便安静下来,齐更呆了呆,还以为秦陆升也要加入,话未脱口,硬是被秦陆升一记冷眼瞥了回去,他当即明白过来,讪讪投降,对凌书意说:“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再过来找你。”
凌书意应了一声,送他和陆吾出门,再回来时,又不放心地扯开秦陆升的胸口里衣,看着他的伤口问:“还疼吗?”
秦陆升冷漠道:“疼。”
凌书意仰起头道:“不然我还是下山找师父借点棉布和止痛药回来,聊胜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