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牢里一块陪着;如果你不想你儿子凉透,那么在你死之前,安分点。”
说完,江糖重重把人推了出去,老人身子不稳,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摔倒在地,没人扶她,任由她在地上撒泼打滚。
她看向站在后面一群怔愕的女人,只淡淡说了几个字:“家人在等你们回去。”
寥寥几语,让那些妇人红了眼眶。
她们被拐来之时还是青春年少,嫁给的却是懒汉莽夫,她们有过挣扎,有过抵挡,可在一日又一日中,剩下的只剩妥协。
“婆婆”们总和她们说,过日子,不开心一天,开心也是一天,与其这样,不如从了。
于是从了,白天下地做农活,晚上挑灯相夫教子。
渐渐地,女人们习惯了,习惯了大山的寂静,忘记了城市的喧嚣;习惯了风吹过的玉米地;忘记了盛夏的车水马龙;习惯了睡在炕头上的婆婆,忘记了……大山那一头苦苦等待的父母。
此时此刻,家人又在何处呢?
“我……我要回家,我想我妈了。”叫翠儿的女人突然就哭了,哭的满脸泪水,哭的神色悲怆。
最后,她们没在反抗,乖乖上了警车。
一切解决完毕后,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收拾好东西一同离开了这深山。
林随州暂时让孩子们留在了夏怀润车上,这里只剩下了他和江糖,江糖始终在看向车窗外,她眉眼中倒映着山中夜色,黑茫茫的,似是不见底的深渊。
江糖想到了那个疯女人,想到了那对双胞胎,也想到最后那些人看过来的视线,她心里难受的厉害,嗓子干涩,让她说不出一句话。
“糖糖。”
突然,耳边传来男人轻柔的声音。
那声糖糖让江糖有片刻松怔,不禁抬眸,顿时对上了林随州带笑的眸。
“啊?”她呆呆应了声。
“叫你一下。”林随州不动神色往过靠了靠,他眼角余光瞄着江糖,趁其不备时,猛然抬手把她搂入怀中,得逞后,林随州笑的无比得意。
“……幼稚。” 江糖瘪了下嘴,但也没有推开。
“你做了你该做的,问心无愧便好。”
江糖微微瞪大眼珠,不由扭头看向了林随州,他神色淡淡,依然是把她看透的模样。
江糖攥紧手骨,稍加思索后,长呼出一口气来,“我问心无愧。”
她不是法官,也不是圣人,她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那些人责怪也好,感激也好,都和她无关了。
“你呀,傻孩子……”林随州捏了捏她柔软的脸蛋,灯光昏暖下,她眉眼柔和成一团,神色软软的,全然没了往日的精明,看起来就像是个孩子,林随州心中一动,低头亲上了她耳垂。
猛然间传来的温热让江糖身子一个激灵,正要躲,他的大手扼住她腮帮,江糖避闪不及,嘴唇被亲了正着。他的吻不同往日霸道,充满了细腻的温情,于欲望无关,只是单纯的疼爱怜惜。
江糖睫毛颤着,心跳毫无预兆的开始加快,她呆呆瞪着眼,望着那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江糖的脸……莫名就开始烫了。
害羞。
她竟然……害羞?
在不可思议的同时,又有些奇异,活到今天,她该经历的都经历了,该做的都做了,可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吻竟羞红了脸。
很快,林随州离开了她的唇,那双深邃的眸子依然看着她,寂静的车厢中,他声线性感喑哑:“如果你照顾不好我妻子的话,不如把她还给我,她的先生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
江糖眼珠子转转,爪爪慢慢放上他胸膛,气息略显紊乱,“你……你先离我远点。”
“嗯?”林随州逼近,袖长的指尖轻挑起她下巴,“你不喜欢吗?”
江糖觉得他很不正经。
眼神不正经。
笑容不正经。
就连胸口那刻意解开的扣子都有些不正经。
她缩着全身看着他,正在林随州慢慢靠近时,车突然停了,前面传来司机颤抖的声音:“林总,小少爷在外面。”
林随州:“……”
江糖长松口气,急忙打开了车门。
外头有些冷,三个孩子哆哆嗦嗦钻了进来,林随州黑着脸腾开位置,看着123隔开他和江糖后,林随州的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呜哇,爸爸!”梁深趴上林随州大腿,冰冷的小手贴上他脖子,来回暖了暖后,梁深舒服的叹口气离开了林随州怀抱。
“呜哇,爸爸!”下一秒,浅浅又黏了上来,她肉呼呼的小爪子直接钻到了林随州胸口上,瞬间,林随州冷得打了个哆嗦。
等手暖过来后,浅浅也叹了口气,毫不犹豫抛弃林随州爬到了江糖怀里。
“爸爸……”
感受着初一看过来的小眼神,林随州眼皮子一抽,主动拉起他的两只手放在了自己脖子上。
初一眨眨眼,小脸认真:“我就是叫您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