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幼坐在操场上,和四周的同学一道抬头看着领奖台上的同学。
年段前二十名,大都出自他们班,人一走留下一片椅子,略显萧条。
由于是按着学号坐的,程幼就很尴尬的剩在那,接受隔壁班同学怪异又同情的目光。
中考成绩还没正式出来,但是校长凭借着层层关系,拿到了伍源中学排名前30的成绩。
伍源中学的毕业典礼默认为颁发中考优秀奖状,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这优秀毕业生,伍源一定会争取留下只剩高中本部,让他们进特优班。
所以台上这一群人百分九十以上的人都会成为特优班的人,高中时享有特权和普通班的人彻底划开等级。
想要进特优班,期末考就要进前30名,如果平时大小考都十分优异或竞赛取得国家级奖状也会酌情考虑。
但现在,这些暂时和程幼都没有关系,她就是一个看客。看着校领导和那些优秀生握手拍照。
她亲爱的同桌就站在正中央和校长并肩站着,玉树临风,意气风发,谁也不会忽视的存在。
坐在台下看傅谨,更觉得他优秀到令人无法嫉妒。
谢白白虽然不知道排第几,但是进了前20了,特优班的大门已经向她展开。
真好啊。
程幼跟着众人鼓掌,看着少年下台回到她身边。
不管中考结果如何,他们的感情都没有变。
接着是训导主任,副校长,校长,一个接一个的致词。
程幼盯着傅谨手上的透明奖杯,它透着璀璨的亮光,心里忍不住叹息。
“这个给你。”傅谨随手把奖杯塞给了她。
中考失利,程幼绝对没有表面那么平静,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每当傅谨看到她发呆走神的时候,就知道她内心流淌着的是伤心欲绝的泪水,只是她不愿意表现出来。
程幼掂了两下奖杯,还挺有分量,然后还给了傅谨。微笑着说,“两杯这东西,我以后会自己拿的,阿谨,不要小瞧我哦。”
“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相信你会坚定不移的在我身边,平安喜乐,生活无忧。
但,这次的突发事件让他意识到了,天灾人祸,有太多的未知无法预料。
“阿谨,我和你说个好玩的,就是张姨你知道吧,我们家的大厨!因为乌鸡这事,她天天在我面前垂泪,说她对不起我,说要找那鸡贩子讨个公道。”程幼没有技术含量的岔开话题。
“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傅谨顺着她的话问。
“那个鸡贩子跑了,听说中考第二天就没在那买鸡,回老家了。你说巧不巧?大概是上天成心不让我好过吧。幸好,这鸡没得禽流感。你说这人,怎么说变就变,张姨和他买了那么久的鸡,说翻脸就翻脸。真是过份!”
傅谨一直听着程幼说话,越听脸色越沉,最后黑的能滴出墨来。
语气森冷的说了句,“就怕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程幼愣了,又笑了,“你别说这么可怕的话,有谁会想害我,难不成是你的暗恋者?哈哈哈。”
笑着笑着,程幼也想到,的确是有可能的。
原本好好的鸡贩子,说跑就跑,怎么想都不对劲。
程幼催眠了自己很久,才说服自己只是一时倒霉而已,但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害她,这事就没那么轻易了解了。
傅家大宅。
书房里,傅谨表情严峻对着修剪枝叶,年过古稀的老人说道:“爷爷,我有事和您说。”
“说吧。”傅老爷子专心剪着松枝,唯恐一不小心剪断了。
“陈姨最近做了点好事,您清楚吗?”
说到这个姓陈的女人,傅老爷子也是一肚子气闷,要不是老二不见踪影,真想让人把这女人打发了。
“说吧,什么事?”
傅谨看傅老爷子是真不知道,语气稍微缓和,“她动了不该动的人,虽然只是初浅试探,但是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我就得除恶务尽了。”
“出了什么事?”傅谨难得如此疾言厉色,傅老爷子也想知道谁这么重要。
人老了,很多事记不住,偏偏在这瞬间,老爷子奇迹般的想起了傅谨有个小女友的事情,好像还是程市长家的。
最近除了中考也没什么大事了,莫非是在这世上动手脚了?
“你那小女友中考期间发生什么事情了?”
“算是吃了皇后的毒苹果。”傅谨不冷不热的讥笑。
“那你这个王子救了她吗?”
“没有。”傅谨难掩复杂,“所以,我想和她订婚。”
“咔嚓”脆弱的松枝阵亡在剪刀之下,傅老爷子一口气没提上来,一阵猛咳。
“你说什么?订婚?你才多大?!”
“爷爷,您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封建?只有订了婚,才能让某些跳梁小丑死心安分一点。”
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