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听了也没说啥,最后她说:「你先回家吧,这两天先不要到公司来,等
我电话。」
放下电话,我只觉得心里空空的,发了一阵呆,回想刚才,真真应了那句老
话:劝君莫伸手,否则必被捉。想想宋处虽然职位不高,但却手握实权,如果他
能懂得避祸,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可我又一想:在金钱和美女的诱惑之下又能
有几个人坐怀不乱独善其身呢?
我看看时间八点刚过,只觉得心里很烦,回家也没啥意思,信步走了起来。
走上友谊桥,看见桥下车来车往,眺望远处,灯火通明熙熙攘攘,再看看我
身边,成双成对的青年男女说笑着走过,我忽然觉得有一丝孤独,只觉得这偌大
的一个城市竟然没有一个能让我倾诉衷肠的人。再回想这些年,虽然跟着三姨衣
食无忧,但自己付出的代价却是极大,肉体和精神都饱经沧桑,不禁感慨万分。
下了友谊桥,我一直走上军民路,本想打车回家,但又一想反正也已经走到
这里了,索性一路步行吧。我信步走着,越走道路越窄,路灯也越发昏暗,走来
走去一抬头只见面前黑乎乎的一片,走近了才发现竟然是走到了老棉纺六厂了。
棉纺六厂早先是城市里的名牌企业,据说兴旺的时候有上千职工,但后来就
不行了,设备老化再加上市场竞争激烈,几年的功夫就倒闭了。过了棉六厂就是
针织二厂,再往前走就是针织楼,原本我可以走青年路回家的,但既然走到这儿
了,就索性走下去。想着想着,我走上了棉六旁边的辅道,这条道的名字就叫
「棉纺路」。走了一会儿,我发现路越来越不好走,而且路上很清静,几乎没有
行人,路灯也越来越暗。这时我才觉得有点害怕,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眼看已经到针织二厂的大门了,就在这时,突然从黑地里蹿出来两个影子,
也就是一闪便到了我跟前。只听一个阴沉的声音说:「喂!把钱拿出来!」
我吓得一惊,尖叫了一声扭身就跑,不想另一个黑影迅速凑近我一把拽住了
我的头发,手一扬「啪啪!」就给了我左右两个响亮的耳光,他狠狠的说:「再
嚷!再嚷弄死你!」
我连吓带蒙顿时就不敢说话了,这两人见我安静下来,借着路灯看了看我,
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难得碰上了这幺好的货,咱哥俩也有日子没开荤了。」
另一个嘿嘿笑了笑。就这幺着,我被他俩拽着头发拖离了大路直接走进了棉
六厂的厂区里。
黑乎乎的厂区,我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觉得拐了两个弯迎面出现了一个
小屋,打开门他们一把将我推进了屋里,一股浓浓的机油味儿迎面扑来。
「二位大哥!我把钱都给您,您放了我吧。」我哭着说。
「咔」一声响,一盏昏黄的灯亮了,我借着灯光四下一看,只见屋里堆满了
废铜烂铁各种机械零件,正中有一张木头桌子,桌子旁边还有一个破旧的双人沙
发。再看对面的两人,一高一矮,年纪都在二十三、四上下,都是一身黑色的运
动服黑面球鞋,个头稍高的一脸麻子,矮个却有点八字脚。
麻子脸狠狠瞪了我两眼,狠狠的说:「钱拿出来!快点儿!」
惊恐之下,我急忙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在桌面上然后从里面拿出随身带的那几
百块钱颤抖着递过去说:「大哥,我就带了这幺多钱,都给您了。」
麻子脸一把抢过钱,点了点随即揣进裤子口袋,矮个的八字脚却凑过来翻弄
桌面上的东西。
「咦?还有这个!」八字脚突然发现了我包里避孕套。
他拿起避孕套又看看我,突然笑着说:「喂!你是卖屄的?」
我急忙说:「不是不是。」
「那你为啥带这个?」八字脚盯着我问。
我急中生智编了瞎话说:「我……我今天去见我男朋友了……所以……」
还没等我说完,八字脚便扭头对麻子脸说:「大哥,你先吧。」
麻子脸点点头,慢慢凑近了我,我闪身就想跑,可这屋子实在太小,又堆了
许多东西,麻子脸很轻易的就把我抓住了,他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撅在了那个破旧
的沙发上,凶狠的说:「再不老实弄死你!」
说着话,他单手就把运动裤退了下来然后摸到我的裤腰使劲一拽就将我的亮
皮裤扒了下来,突然他叫了一声:「咦!我操!没裤衩儿!」
八字脚一听,凑过来伸手就掏进了我的裤裆里一摸,随即说:「操!穿成这
样还说不是卖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