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在谢尔德的认知中,这辈子最幸运的事莫过于遇到泽西,而不幸则是看上了科瑞恩这个熊货。
现在这头熊刚吭哧吭哧地结束了高潮,却死赖在他身上,不愿意退出来。
由于体型的差距,谢尔德只能不痛不痒地推他:“下去,重死了。”
科瑞恩纹丝不动,甚至往下又沉了沉身:“我看你挺享受啊。”
“就你这技术”谢尔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下不下?”无奈两条腿还挂在对方肩上,伸都伸不直,话语中的威胁无奈削弱了许多。
以后不准他用这个姿势了。
科瑞恩依然置之不理,休息完了,扳着他的腿朝外一分,猛地开启新一轮攻势:“我还没做完呢。”
再次勃起的阴茎一下窜到深处,谢尔德冷不丁呛了口气,满腔抱怨登时化作急促的喘息,抽抽噎噎地挤在科瑞恩耳边,让他倍感得意。
看你还怎么数落人!
一次不服就多干几次!
刺头早晚会变成小猫儿的!
而仔细去听谢尔德的呻吟,却发现他在说:熊玩意儿
科瑞恩的粗神经对此一无所觉,春风得意的情绪一直持续到深夜替谢尔德清理完,大摇大摆地离开医研所时也没有断绝。
躺回基地公寓的大床上,把冤家对头干晕过去的满足快马加鞭地将科瑞恩送入了梦乡。
梦里,谢尔德乖巧地腻在他身上,缠缠绵绵地舔他下巴。柔软的嘴唇开合间,还“喵喵”叫着主人。
与之相反,在谢尔德的梦境中,科瑞恩正被他锁在手术台上进行冷酷无情的生化实验,好端端一个联邦上将愣是让他整治得嗷嗷求饶。
彼此皆是一夜安眠。
那夜之后,科瑞恩照例消停了几日。
期间谢尔德并没有闲着,要么研究自南北统一以来,原帝国科学院陆续共享给他的资料,要么受邀飞往各大洲,巡视各医研机构的设立进程。偶有空闲,他也花在和泽西视讯上,听他讲讲外星的风情,以及遭受他无意间袭来的“糖衣炮弹”。
在一个大龄单身青年面前笑得那么甜蜜,不是暴击又是什么!
谢尔德愤愤然切断通讯,然而等他平复过来重新拨号的时候,对面却再也没有动静。
显然是被他家那口子劫回窝里了。
“欺负人。”盯着面前空茫茫的屏幕,谢尔德默默调出为“傻大个”的对话框,无视积压了几十条的未读信息,直接拖到最下面,冷淡地回复:哦。
——又不回信息!等着!今晚就去收拾你!
——哦。
谢尔德心想:躁狂症大概是他这辈子都没办法攻克的病题。
医研所的洲际专机停在门口,谢尔德拎着行李箱回到位于顶层的宿舍,一边放水一边整理房间。他的东西不多,平时也有定期清理杂物,因此很快就收拾好了。
闲适地泡了个澡,洗去长途出行的风尘与忙碌,谢尔德瞥了眼时间,见还早,于是慢悠悠地掀开被子,躺到床上。
一会儿估计又要被折腾到半夜,他要趁早补补眠。
算起来,和科瑞恩纠缠在一起也有大半年了。从一次酒后的意外开始,中间经历过不少争执,当然,他们本来也聊不到一块。但到眼下这种起码能在床上和谐相处半天的状态,中间彼此都做出了不少退让。
至少在面对科瑞恩的时候,谢尔德能勉强收起毒舌,不主动和他争吵。科瑞恩有回意乱情迷地把舌头伸过去之后,还惊讶了一下:居然是甜的。
而科瑞恩也不轻易冲他大吼大叫了。
他现在一般都身体力行地下场“教训”。
这不,谢尔德感觉睡没多久,身体的颠簸就把他晃醒了:“嗯?”迷迷瞪瞪地睁眼,只见身上覆了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手里正捏着一团未及丢开的布团。
那是他的裤子。
屋里没有开灯,从窗边投入的稀薄光线来看,夜幕才刚刚降临。科瑞恩见他醒了,随手把扒下来的裤子丢到床下,大掌攥住他两节脚踝往上一抬,谢尔德腰部以下的肢体顿时悬空,臀部被他吊着“啪啪”甩了两巴掌。
靠。
谢尔德气得要命,话到嘴边却带开一抹冷笑,语气也是熟悉的讥讽:“变态。”
对此,科瑞恩已经自动免疫了,兴致勃勃地解开皮带,金属拉链划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声响:“变态马上就要操你了。”
话虽如此,他现在可不敢急冲冲就往里插,要弄出血了,笃定又会被他冷言冷语地硌硬一通。
熟络地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管润滑,科瑞恩把谢尔德翻过去,抬高屁股,细长的管子一下就探入了那个紧缩的小口。闷声一挤,逼仄的肠道就凉了,黏腻的液体滋溜往里滑,像科瑞恩称职的帮凶,毫不留情地逼他就范。
科瑞恩轻易就往里探入了一根手指,脸上带着知人甚深的表情:谢尔德就是这样,难伺候得很。高兴了自己就湿得不行,要不乐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