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向把他当心肝宝贝一样的林程远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陌生,阿许傻傻地没想明白。他难过地坐在地上,漂亮的眼睛黯淡得像不会发光的星星一样,脸上还带着干涸的泪痕,迷惘地看着林程远。
林程远因为车祸骨折的手臂隐隐作痛,刚才微微的抬起就是一阵突然的剧痛,他的脸色没有变化,可是仔细一看,可以看出他的牙关紧咬,嘴角抽了好几下。
等到痛楚过去,林程远用脚尖踢开地上脏兮兮的衣服,阿许的眼睛真似会说话一样,光是受伤地看着林程远就让林程远讨厌不起来他。
明明想到阿许对别的男人也是这样的勾`引,林程远还是被可耻的引诱了,他面无表情地问阿许,“肚子是不是被别的男人弄大的?”
阿许呆住了,睁大了眼睛看林程远,他急忙地摇头,要去拉林程远的手。
“我再问你一遍,是还是不是!”林程远提高了音量。
阿许咬住嘴唇拼命地摇头,着急地要扑到茶几上去拿纸和笔写字,被误会的痛苦和说不出话的委屈让阿许喘不上气,手握着笔全身都在一直发抖,写不出一个字来还打着哭嗝。
林程远焦躁地凶他,“我再问你,是不是要和我上床,让我把你留下来。”
阿许被林程远这样一副凶神恶煞、要吃人的神情镇住了,或者说是吓住了,整个人呆呆地、傻傻地看着林程远。
没敢看多久,阿许就被林程远灼热的视线吓得收回目光,惊慌失措地低下头,盯着纸上的字瞧,一声不吭的当个小哑巴。
他也不点头摇头,只有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好几下,啪嗒落在纸面上,他的样子本来就乖巧得几近怯懦,现在更是让人心疼惨了。
只有林程远铁石心肠,无动于衷。
阿许年纪才十九岁,他不聪明还有些笨,可是自尊心也不比任何人少,他再怎么笨,也能听懂林程远故意羞辱他了,这是比挨打还要难过的事情,身上是不痛的,可是心里难受极了,又酸又涩,痛得都整个身子都麻了。
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阿许实在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紧巴巴地攥着笔,攥得手上都是黏乎乎的汗水。
林程远等不到阿许的回答,失去耐心,他粗暴地捏住阿许的下巴,“又哭什么?”。
阿许被迫抬起脸看林程远,他脸上脏兮兮,被泪水冲刷出了印子,狼狈怯懦,可是架不住脸生得好,眼睛漂亮得像黑夜里的星星,嘴唇裂了几个口子,却红得诱人。
看起来很可口,像是奶油蛋糕上的红樱桃。
林程远突然吻了上去,按着阿许压倒在沙发上,阿许惊慌地睁大眼睛,可是林程远吻得热烈,唇齿火热地纠缠,像看到美味猎物的恶狼一样,要把阿许吃了一样。
阿许被林程远紧扣在身下,快要窒息般地融化,不由自主地挣扎了几下,但是没推开林程远,最后只能把手搭在林程远的肩膀上,闭上眼睛,胸口微颤着起伏。
他从来没见过林程远这样凶恶要吃人的模样,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去瞧林程远,只知道林程远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卡在他的大腿中间,似有若无地磨蹭着羞人的地方,阿许羞耻地想把腿合拢,反而夹紧了林程远的腿,起到了反效果。
一根坚硬滚烫的棍子抵着他的大腿,阿许吓得不敢动了,被林程远用力吸咬着嘴唇,吻得两眼汪汪,细白的大腿软软地搭下,靠在黑色的皮沙发边上,林程远终于放开他,俯身自上而下地看着阿许,阿许闭着眼睛躺在他身下,老实乖巧地一动不动,就是一眼就能看出的害怕,手也从他的肩膀滑下来,抓着身下的沙发,呼吸都是紧绷的,喉结滚动着,手指不安地抠着沙发。
乖巧,美貌,惹人怜爱。
不知道对着别人是不是这样子。
“还要不要和我上床?”林程远嗤笑一声,眼里满是恶意冰冷,毫无怜爱。
阿许没看出来,他因为林程远的话雀跃地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抓住林程远的手,把他的手掌摊开了,用并不灵活的手指在上面写字,一字一画、很笨拙。
他才写完了两个字,留下...
林程远就没耐心了,根本没看阿许写的是什么,反手抓住阿许的手腕,几乎是领着阿许上楼,阿许跟在他背后,磕磕绊绊地被拽着,带进另一间客卧里,主卧被弄脏了,林程远一步也不会再踏进去。
阿许被林程远推进浴室里,光着脚站在浴室冰冷的瓷砖上,本来就冷了,打了个颤。
林程远声音里也没有温度,“洗干净出来。”。
阿许怯怯地抓住他的手,怕他趁自己一个人在浴室里的时候走了,丢下他。
林程远嫌恶冰冷地把他的手指拉开,捏着阿许不干净的指尖,又重复了一遍,“洗干净,不然就滚。”
阿许连忙收回手,手慌忙背在身后,藏起来,像是要把见不得人的东西藏好了,才巴巴地看着林程远。
脚趾不安地蜷缩在一起。
林程远却瞧了阿许那番可怜兮兮的作态,眼里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