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娘娘,太后可是说了,不跪足两个时辰不准起身,算是惩罚您对皇后娘娘的大不敬之罪——”
清河殿内,蒋子申尖着嗓子叫喊。蒋子申是太后娘娘的贴身内侍,所奉的自然是太后娘娘的命令。
范笛闭了闭眼睛,在侍女若晴同情的眼光里跪了下来。
昨天晚上他伺候清河王,有几句话没说好,当即被清河王拿了错处,被勒令扒光衣服,捧着花瓶在床脚跪了半宿。等被人扶起来的时候,双腿早就没了知觉。进了宫,给清河王的生母太后娘娘请安,还是要跪。
说起来他也是笨,嫁给清河王褚骁三年,既不能讨褚骁的欢心,也不能讨褚骁的生母的欢心。空占着清河王妃的名分,却被王府里的人欺负到死。丈夫不喜欢他,婆婆也从不护着他,时不时的总要将他传召进宫,刻意刁难,罚跪罚俸,甚至是禁足。
要不是他出身高贵,举止端庄,为人处世谨小慎微,一言一行都按着女戒来,让人难以抓到把柄,怕是早就被太后娘娘给废了吧?
范笛勾了勾嘴角,嘲讽的想。
其实太后讨厌他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是褚骁名正言顺的妻子,面孔美丽,身段婀娜,却无法吸引褚骁,无法为对方生儿育女。
一个双性,若无法产子,跟一个男人有什么区别。
“王爷娶了你,跟娶了个不会下蛋的鸡有什么区别!”
范笛前几个月回家省亲,范夫人拉着他耳提面命,三令五申,告诫他务必要尽早怀孕,否则保不住他王妃的位置。
可是怀孕这种事情,他有什么办法呢?他身体健康,年龄也适合生育,但褚骁不射进来,他能怎么办呢?
范笛望着越来越高的日头,脸色越来越白,额角已经被汗湿了,身体却冷得发抖。
若晴看他一脸支撑不住的样子,想要向蒋子申讨饶,求太后娘娘宽宏大量,却又换来后者的嘲讽。若晴气极,她是范笛的陪嫁侍女,范笛当年在范府的时候,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作为家里最小的双性,日子可比嫡出的哥哥还风光,哪里受过这种气。
范笛咬了咬唇,拍了拍若晴的手背,低吟,“算了。”
若晴一脸不愿,却还是安静了。
但范笛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他昨晚被褚骁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几个时辰,又被褚骁摁在地上罚跪,早上因为上药没吃早饭,多少力气也用尽了。
一刻钟后,在若晴越来越担忧的目光注视下,范笛终于晕了过去。
范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发现自己躺在清河王府的床上,床边站着捧着药的若晴。
“醒了?”
范笛侧过头,发现褚骁合上一本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王爷——”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范笛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快哑了。
“您怎么来了?”范笛挣扎着起床,想要起身给褚骁问安,却腰软腿软,膝盖处上了伤药,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一动就是钻心的疼。
他先是撑着枕头,后又摸到了床沿,废了半天劲,也没坐起来,若晴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帮他,眼睁睁的看着范笛手脚不稳的摔下床,又被褚骁一把拽了起来。
“这是干嘛呢?请罪?”褚骁嗤笑一声,用手拍了拍范笛的脸,“身体不好就别折腾了,本王知道王妃你聪明会演,最会装可怜,次次去宫中请安,总要搅个天翻地覆,生怕别人不知道本王苛待了王妃——”
褚骁说到这的时候停了下,又想起刚才太医给范笛看诊,范笛退了裤子底下人脸上的惊骇样,不就是膝盖跪破了皮,至于那么大惊小怪吗?一个小小的王妃罢了,倒是比王爷还尊贵。
其实褚骁不知道,底下人倒是没觉得惊讶,毕竟三年来,范笛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没断过,这次看到范笛血肉模糊的膝盖,也只是可怜同情的成分居多。
“臣妾,臣妾给王爷请安。”
虽然褚骁没刻意要求,但是范笛还是挣扎着下了床,认真的给褚骁行礼,实在不是他德行贵重,礼仪周全,他没出嫁之前,又疯又野的时候多着,都被褚骁一点一点的掰了回来。他实在是太清楚,如若褚骁愿意体谅他,他今天不请安也没什么,要是褚骁非得抓着他不放,也可以找太监进来拖着刑具来行家法。
范笛不是没有挨过,风寒高热的时候,拒绝了褚骁的求欢,被褚骁扔进雪地里赏了杖刑,褚骁打他的时候从来不心疼他,怎么狠怎么来,数九寒天,又是大半夜,雪花到处乱飞,褚骁命人扒了他的裤子,光着屁股挨打。
那么严寒的夜晚,哈口气都能结冰,褚骁却不嫌冷,别着手在院子里站着,亲自看着他受刑。清河王亲自看着,底下的人更卖力了。毛竹板子卯足了力往他屁股上招呼,裤子刚被扒下,又白又嫩的屁股软的像豆腐,在雪夜里颤抖不止,冒着白气,那屁股形状实在是漂亮,浑圆挺翘,晶莹剔透,毫无瑕疵,被旁边的烛火映出淡淡莹色,唯一的痕迹就是臀瓣上的几个红肿的手指印,大约是褚骁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