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太好吧?”许秋涵看着刑凳上狼狈无比的苏青州,叫人住了手,“再怎么说,也是王爷的骨肉,要是出了差错,王爷那里好交代,太后那谁去应付?”
“那就这么算了?”林文渊侧着张脸,娇艳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他五官生的明艳,很得褚骁的喜欢,向来跋扈,有些有恃无恐的味道在里面,“我记得这镯子王妃可是很喜欢呢——”
“那也不能——”
许秋涵话还没说完,就见着玉镯被林文渊拿起,狠狠往地下一贯,清脆一声响,镯子便碎了几瓣。
“偷盗不成,便砸了王妃心爱之物泄愤。”林文渊随口一句,便给苏青州定了罪。镯子已经碎了,此时戏也到了这里,等范笛回来后,不用他多嘴,自然有的是有心人把刚才发生的一切添油加醋说给范笛听。范笛就算再怎么大方,心里也会有刺。
许秋涵起身,并不管林文渊,躬身捡起了地上的碎片用帕子包起来,并差人去请太医过来。
林文渊上前挤开许秋涵,抿着嘴笑,“闲杂人等,不得在宫廷留宿,按着惯例,王妃晚上肯定会回来的,哥哥你与其关心这贱奴的死活,不如好好想想这镯子的事情该怎么说。王妃再怎么好糊弄,却也不是傻子呢。”说完,便提着裙摆离开了。
林文渊前脚刚走,一炷香后,太医便提着小箱子赶过来,给榻上半死不活的苏青州看诊。
“没事吧?”见太医把完了脉,许秋涵问了句,他不是多事的性格,实在是管着王府的内务,不得已为之。
“没事——”太医是自己人,提笔写了几个药方,命底下人拿去煎,见许秋涵没其他吩咐,便一刻也不留的走了。
人一走,两个人都放松下来,许秋涵忍了很久,终于上前一把把苏青州搂在怀里,许秋涵身上带着香,不是后院女子甜腻勾人的花果香,而是清新的草木香,此时苏青州头埋在他胸前,满鼻子都是熟悉的冷冽香气,几乎又要落泪。
许秋涵用手指描摹他被泪打湿的眼,心疼的不得了,“还疼么?哪里疼?让我看看!”说着就去扒苏青州刚穿好的衣裤,刚才太医给苏青州看伤,臀上淤痕遍布,肿的一指高,臀缝被抽的也是不能看,他心疼的要命,却因为在人前,连摸都不敢摸。
“秋涵,你不要看,我不疼的。”苏青州拽着许秋涵的衣袖,不让他动,眨巴着一双眼睛看着他,“看了你又要心疼,你一心疼,我就更疼了——”
苏青州说话轻声细语惯了,在旁人听来那是唯唯诺诺,许秋涵却觉得十分乖巧,他其实也很软很乖,却没王妃那么娇气,王妃被打疼了有王爷会哄,他被打疼了,就只能自己缩在一旁掉眼泪。
如果自己再不多疼疼他,该怎么办呢?
“我不看,我就替你揉一揉好不好?把伤口揉开了你就不疼了。”许秋涵声音放到最轻最温柔,诱哄着怀里人开口,“青青你乖一点,把伤口给揉开,等会我给你上药,你等会别急着走,在我这把饭给吃了再走,等王妃回来了,我再让人送你回去好不好?”
苏青州抬眼就看到许秋涵的眼睛,那双眼睛温柔解意,总是含着一汪水,他第一次看到这双眼睛就情不自禁,拒绝不了这双眼睛的主人所要求的任何事,以前拒绝不了,现在也一样。
“那,那秋涵你不要脱我的衣裳。”
许秋涵捏着苏青州的下颌,对着唇就亲了上去,他的吻对苏青州来说,简直是毒药,只要一点点,苏青州便瘫倒在榻上,软绵绵的,四肢无力,“秋涵你不要亲那里秋涵”
许秋涵不理会他,亲够了唇,又去吻苏青州的鼻子,然后是眼睛,等到苏青州被亲的一点力气也没的时候,便脱了他的衣裤。
“别,不要。”许秋涵的手一放上去,苏青州身子都瑟缩起来,发着抖往后退。
“疼吗?”许秋涵揉了揉他的头发,“我没用,没法护着你,你要是疼得厉害,就咬我的肩膀好不好?”
“不好,那样你也会疼的。你还是亲亲我吧,你一亲我我就不疼了。”
许秋涵鼻子一酸,低下头帮苏青州处理伤口,那些人打的太狠,幸亏苏青州没有身孕,否则这会早就要了他的命。
“刚才林文渊跟我说——”苏青州蹙着眉头,“说我命贱,不配生王爷的子嗣。”
“你别往心里去,那人嘴一向毒。”
“其实我也没怀上,府里这么多人,范笛都没怀上,我凭什么怀得上,王爷不过是醉酒乱性,哪能就那么巧。”苏青州笑道,当初他被褚骁强暴,没一人挑褚骁的错,也没人替他说过一句公道话,就连范笛也是自以为是的要帮他,事后还说,“你不喜欢王爷吗?我帮你要了位置从此你就能光明正大的喜欢他了啊。”真以为天底下所有人都像他那样把褚骁当成宝贝。
“我是不配,王爷我配不上,我只想和秋涵你好好的。”苏青州喘着气说。
“那你?”许秋涵紧紧握着他的手,“你要干什么?”
“秋涵,林文渊总是欺负你——”苏青州说到这叹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