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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尚喝醉了酒,头晕得很,挨到床就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但不知怎的,总有人在一旁骚扰他。
有只手一会摸摸他的脸,一会又探到他衣服里,陈尚动了动,困意还是占了上风,也不再理会那人,闭上眼睛睡的死死的。
薛恺轻声笑着,拨开衣服,手指掐着两粒红果,陈尚两条长腿难过的蹭着被褥,薛恺捏住他手腕,内力游丝般钻进陈尚体内转了一圈。
“双修宝典?竟然真的有人修炼?”薛恺看着陈尚的表情古怪起来。
此时月色到了浓时,他半张脸藏在阴影中,另半张脸露在月光下,俊俏面容多了几分妖邪。
薛恺是他化名,他原名谢玄,中原世家出身,自幼病弱,空有头脑而无一个健康的身体,父母因此将他送去域外神教,跟从师门学习强身健体的功夫,后来体魄修炼好了,他便动起脑子来。
那时他已是师父指定好的下一任掌门,修炼的是掌门必修的功法,然而谢玄修炼到六层后却遇上瓶颈,自身突破无法后,他动起了功法的主意。
世间功法都是由古人代代相传,人们或是修炼流传下来的功法,或是自创功法,可谢玄修习掌门秘法多年,轻易怎能改学别种功法,他因此对掌门秘法加以修改原创,突破七层之日,师父发现他所修习的功法与秘法有所差异,谢玄坦然交代。
谁知师父大怒,门中长老也觉得他这番做法有违祖训。
“你可知错?”师父问。
“祖师爷又没说不能根据个人的需要改动功法,我一没走火入魔,二没逼着别人也改功法,哪里有错?”谢玄答道。
众人既厌恶他‘自作聪明’的样子,又觉得他实在别出心裁。
“你如果放弃现在的功法,重新修习原本的掌门秘法,我们就当没有今日之事。”
“那不如就惩罚我吧。”
“你若执意,就自毁境界,并从此离开神教。”
这原是长老们的气话,但谢玄竟没一丝挣扎,自废境界,并宣布要脱离神教。
他师父被气得当场呕血,谢玄年轻气盛,自持才华,赌气离开。
离开多年后,谢玄才自省当日冲动之举,师父待他真心,可他也伤害师父太深,小师弟尤其怨恨他。
谢玄境界已毁,离开后第一件事便是重新修炼,他没再练习神教功法,反而开始自创功法,先人功法总是依照本人所创,后人修习起来,多少都有些不合适的地方。
谢玄便依着自身情况,为自己量身创作了功法,只是后来修炼中途又发生许多事,致他走火入魔,竟要每月双修来帮助自己修炼,这《双修宝典》便是此时被创作出来。
这部功法自问世他就未曾想过还有人会修炼,若非走投无路,谁要练这种邪门功法?
他师弟信誓旦旦与他这般说。但师弟又知晓自家师兄的苦处,于是从谢玄那里拿走了功法。
“我既无法阻止你找人双修,又不想更多的人被你祸害,只好亲自去为你物色受害人。”
谢玄:“师弟说话真是难听。”
师弟冷笑:“你本也不是什么好人。”
师弟却是个心软的。神教之变后谢玄师弟隐居山中,后来又收了徒,便是那秋意山庄的少庄主。
谢玄方才还在想,若不小心采了师侄的心上人可怎么办,如今倒巧,有了陈尚这绝好的双修伴侣,再给他旁人谢玄也瞧不上了。
陈尚窝在被子里,发出均匀呼吸,好像才被弄得眼角挤出泪水的人不是他。
谢玄也没再继续趁人之危,帮他穿好衣服盖好被子,无声离去。
陈尚醒时感受到酒醉的后遗症,头疼不说,身子也不爽快,他对半醉半醒时的记忆早就模糊,似乎有双手触摸过他,也被他当成春梦一场。
悄悄洗了亵裤,又端盆水特意回到屋子洗了下身,他现在也是有趣,做完梦不止前面有反应,后穴也一起情动。
出谷也有好几日,往常避之不及的人如今被放在心头想念。陈尚想念顾长白对自己的宠爱,想念顾清流的占有欲,也想念程月吐露的爱意。
我怕是病了。陈尚想,他慢慢也开始接受男子了吗?甚至一次三个,他嘲笑自己的自以为是,他又非天香国色,而这几人的确是人中龙凤,又有哪里相配?更甚者,自己难道还要不知廉耻的妄想齐人之福吗?
临近午时,陈尚走出屋,杜秋池、王不意还有薛恺在楼下大堂坐着。
“陈月兄弟,你昨天喝醉了,早饭就没叫你。一起下来吃午饭吧。”
薛恺问:“月弟,头疼吗?”
陈尚谢过他们的关心:“睡了一觉,好很多。只是说好去抓贼,依旧没帮上忙。”
杜秋池安慰他:“陈月兄弟别内疚,我们昨夜本来也只是去踩个点,回来后我与王不意商量后,想出来一个法子,就是实施起来还要两位兄弟帮助。”
陈尚和谢玄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据杜秋池与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