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陈尚下了一楼,几人早在大堂里等着他。
见陈尚走路不稳当,面色也惨白,还以为是昨夜的事把这没经历过磨炼的大门派弟子吓到了。
杜秋池道:“陈兄弟休息的怎么样?”
陈尚苦笑:“一夜未眠。”
薛恺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流露些暧昧来:“怕是跟佳人同屋,难免失了节制。”
昨晚那算哪门子的佳人,陈尚一肚子苦水往自己肚子里咽:“薛兄调侃小弟也就罢了,但也万万不要污了柳烟姑娘的清白,她虽是红袖阁的女子,却也的的确确尚未出阁。”
杜秋池打趣他:“出没出阁,也只有陈小兄弟知道了。”
紧接着王不意道:“陈兄弟昨夜一夜未睡,是否也听到了昨夜的阵势,亏得杜大哥机警,又舍身相护,把那贼人赶跑。”
杜秋池有些愧疚道:“当不得夸奖,我本想生擒那贼人,可谁知贼人功力高强,竟还教他跑了。”
“贼人?”陈尚疑惑。哪来的贼人?
“就是那采花贼。”王不意道。
杜秋池问:“陈兄弟怎么这副表情,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不,不,没有问题。”他怎么敢说有问题,他昨夜分明跟那采花贼‘鏖战’一夜,杜秋池又从哪遇见第二个采花贼?
这杜秋池怕也不简单。也是他运气好,出了门随随便便都能碰见个不一般的人。
“小弟只是对杜大哥十分佩服,昨夜光是想着采花贼会来这一事,小弟已经紧张万分,可没想到大哥还能与那采花贼当面交手不知大哥能否多说一些昨夜的情况,尤其那采花贼长得什么模样,也叫小弟心里有数。”
王不意大笑:“哈哈哈,陈小弟莫不是还想去亲身抓贼。”
陈尚面色羞赧,只装出一副初出茅庐热血上头的后辈模样:“王大哥”
杜秋池也不藏私的样子,事实上他说出的信息也并不多,但陈尚抓住几个要点。
杜秋池口中的采花贼带着银色面具,身材肖似一个书生,功力很是深厚。
这与他昨夜所遇的贼人似乎没什么不同。
陈尚继续问:“杜大哥,小弟还有一事不解,这采花贼不是点名道姓要采百花会的花魁,可李姑娘昨夜并没有当上花魁。”
杜秋池疑惑了一下,露出憨厚的笑脸:“这,这我也不清楚了。”
王不意道:“这还不简单,采花贼只说采花魁,可也没说要采哪一届的花魁。”
之后几人就不再聊这个话题,花魁这一案暂且了解,几人恐怕都不会在此地久留。
“此一别,也不知将来能否再见。”
此时好一幅真情实感的分别景象,陈尚却已经长了心眼,他有预感,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饭后几人回房,薛恺跟陈尚一道上了二楼,他停在了陈尚房门口,陈尚正要推门的动作便顿住了。
“薛兄不回去休息吗?”
薛恺看着他,眼里笑意盈盈:“我还以为月弟会请我进去小叙,毕竟分别在即。”
陈尚哪能放他进门,司马瑛正被他点了穴扔在床上,赤身裸体的露着鸟。
薛恺就那么看了他好一会,见陈尚真的没有松口的意思,就满脸落寞的道了再见。门板拍在他面前,连片刻都不曾犹豫。
陈尚进了屋,司马瑛的脑袋立刻转向他:“门外那人是谁?他怎么管你叫月弟。”
月弟月弟,司马瑛心里念着这两个字,很快品过味来,这不就是程月的名字,他酸的不行,怕是回了药王谷陈尚就要改成程尚了,程尚,程尚,还不如司马尚好听。
陈尚走到他身边,把被子给他盖上,一身白玉似的肌肤都藏进了被子里。
他松了口气道:“你怎么不自己解穴?”
司马瑛看着他脸色回答:“我,我对你做了那种事,你若想惩罚我一下,我是不会反抗的我活该。”
他睡一觉清醒后方看见陈尚被自己折磨成什么样,既后悔又不安。
陈尚叹气,道:“不能只怨你,我也”他也不知廉耻的主动纠缠。
“那不一样,”司马瑛反驳他:“你,你对我做那种事,我是心甘情愿的。”
陈尚翻出自己的一套干净的衣物,摆在司马瑛枕边:“休息够了就起来吧,你还要赖在这多久?”
司马瑛不敢置信的看他:“你要赶我走?你竟然要我走?是不是我就不行,若是程月来,你也会赶他走吗?”
“你说的什么胡话?”
“我没有说胡话,你连出门在外都要用程月的名字,我都听见那人在门外管你叫月弟了。”他嫉妒的发狂:“他又是谁?叫你叫的那么亲密?”
陈尚这下真的生气了:“胡闹。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现在,立刻,马上穿上衣服给我回药王谷,还有,别让我听见你编排我和阿月的话。”
“他是阿月,我是什么?你又这样,你又把我放在他后头,你不是我的阿尚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