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顾长白与陈尚表明心意，合欢老祖古碧云

    合欢之毒？

    此毒若要追溯其来源，已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最近一次有人提到它，却是十年前。

    无常山庄有一秘境，只开过两次，第一次将误入歧途的庄主庶妹古碧云封印其中，第二次则是十年前，秘境不知何原因打开，各江湖宗门的弟子进入试练，据说古碧云就是趁机从秘境脱身。

    陈尚若之前还不知为何父兄也被一并邀请回来，此时知晓其间关联，便不难猜出了。

    秋浩宇道：“在下冒昧留下几位，便是为此。”

    顾清流道：“没错，当年封印古碧云的人，正是药王谷的徐长老。”

    “徐长老？”陈尚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司马瑛师父那仙风道骨的样子。

    司马瑛笑着给他解释：“顾师兄说的是我师父的弟弟，药王谷的另一位长老，徐烨霖。”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必要隐瞒身份，司马瑛说话时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

    故此，秋浩宇虽惊讶，却也没太过出乎意料。

    他适应良好的转换了态度，对陈尚和司马瑛也多了几分尊敬。陈尚见过他疯狂的样子，这时竟还有些不习惯。

    要说徐烨霖，也是顾长白那一辈数一数二的人物，只是如今年纪长了，就不再似从前一般张扬。司马瑛依稀记得从前见过几面的徐烨霖，他筑基的年纪也不大，现在也维持着二十出头的长相，兼之没有蓄须，司马瑛年幼时，对着那张脸总叫不出叔叔二字，他喊一声哥哥，徐烨霖也很高兴的应了。

    秋浩宇道：“这次有了顾长老，合欢之毒一定也不成问题。”

    顾长白问：“有人中毒了吗？”

    秋浩宇道：“现在没有，却不代表以后不会有。我已经遣人去给无常山庄送了消息，他们这些年对古碧云的消息一直很关心，这次一定会派人来的。”

    秋浩宇行事缜密，他们一行人在这里除了镇镇场子，一时半会儿还真帮不上什么。

    秋浩宇道：“几位不如好好休息一番，待几日后各家的回信来了，我们也好商量对策。”

    陈尚暂时没有回房，留在了顾长白屋里，司马瑛和顾清流也在。

    陈尚道：“捕风捉影的消息，怎么秋浩宇这么紧张？”

    说话的竟是谢玄，陈尚惊讶，他怎么没回房，只听谢玄道：“秋少庄主心尖尖上的女人被抓走了，当然要着急。”

    没个正经。

    见陈尚不搭话，谢玄幽怨的盯了他好一阵，陈尚被看的头皮发麻，谢玄道：“我才知道，月弟的名字居然也是假的。”他听见顾清流和司马瑛唤陈尚的真名了。

    陈尚搓着胳膊：“你连脸都是假的，怎么好意思跟我计较这个。”

    谢玄立刻笑嘻嘻的对他道：“可我这颗心，再真不过了。”

    顾长白闻言，手中端着的茶杯骤然落在桌面上，发出好大响声，陈尚心知谢玄和司马瑛对自己的亲昵根本无法掩饰，爹和兄长迟早都要知道，这时丧气的干脆破罐破摔了，也不去刻意回避爹爹和兄长的目光。

    他倒坦然了，顾清流看他的眼神已经变成‘好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临回屋，顾清流跟他擦肩而过，在他耳边轻声道：“养不熟的小狼崽子，哥哥只能cao熟你。”

    陈尚一阵脸蛋发烧，手足无措的绊在门槛上，突然听见顾长白道：“尚儿先留下。”

    他就只逃不过这一回教训。

    晚饭被陈尚睡了过去，半夜醒来，又累又饿。

    顾长白让下人端来夜宵，却不让陈尚自己吃，亲自一勺一勺的喂给陈尚。

    “爹，唔，我可以自己吃。”

    顾长白仍是要喂他：“你小的时候，我就是这么喂你的。”

    他娘去的早，陈尚几乎是被顾长白一手拉扯大。

    顾长白把见了底的碗放到托盘上，叹气，“我宁愿你一辈子都是那么小小的一只。”他给陈尚擦了擦嘴角，越擦越用力，嘴唇被布巾擦的发烫发麻，红肿起来，顾长白便亲了亲那发着热的软肉。

    “爹”字句都被搅碎了混进四片唇瓣里，陈尚抵着顾长白的胸口，又被按回床榻。

    顾长白葱白的手指长而有力，拨弄过的每一处都酥酥麻麻像是通了电，陈尚被熟悉的味道包裹起来，脑子里一会闪过幼时坐在爹爹怀里撒娇的画面，一会又转回自己躺在顾长白身下的场景。

    “爹，你对我，究竟”

    “我爱你。”顾长白懂他的顾虑，“十几年的父子之情，亦有夫妻之情。你也知晓，我们的关系回不到单纯的亲情，我从前见到你，只想对你好，可我现在看见你，不止想要对你好，还想在床上欺负你我们早就不是单纯的父子关系。”

    也许他这一趟出来，并不是没有收获，陈尚想，至少他开始面对曾经不想或不敢面对的一些问题。

    “我还不知道我对爹的，我对爹的”

    “不着急。”顾长白止住他的话，“慢慢的你就会明白，但我相信，你心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