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腥甜在口中漫延,不是多么好受的味道,但一想到这是从这个占了她满心满眼的人身上流出,那浓郁的铁锈味就带上了诡异的魅力,刺激得理智越发薄弱,呼吸紊乱了起来,芙罗拉松开牙关,略带歉意地舔了舔印在锁骨上渗血的牙印,看那肌理流畅的躯体晕开大片情色的红,眼底的火燃得愈旺,手下的动作轻柔,却又坚定不移。
黑色的衣袍不知何时同那凌乱的发一般大片地散开了,却未褪尽,只将半遮半掩的肉体衬得迷离,轻微的疼痛把欲望催化,泽非罗斯低喘着,敏感的神经将每一次有意无意的触碰震颤着放大,他应是早已习惯了这些的,但去了往日发自身心的厌恶,一切却都变了样子,就如那不曾有过的爱恋的抚弄一般陌生,几乎让人心生惊慌。
不待他多想,按在胯部处的手指就是一勾一提,轻巧地没入了底裤里,不经意地从那鼓胀的软肉处蹭过,恰恰接住了于小口淌出的汁水,两人几乎是同时一僵,粗糙的手指率先回过神来,一瞬迟疑,却仍然朝着原定的目标探去,只是越发小心地避了开那敏感处,直接将胯下沉睡的巨物握住,生疏地上下撸动。
沉甸甸冰凉的一团被高热的手指一碰,差点让人猝不及防地叫出来,不是兴奋,却是近乎开裂的痛苦。“拿开!”似在温暖的水流中浮沉的头脑乍的清醒了过来,泽非罗斯一把握住那纤细的手腕,努力平息下颤动的声线“别碰那儿!”
激动拔高的声音在室内回荡,他大囗地喘着粗气,爆起青筋的手在对方垂下的目光中慢慢松开,说不上心里是个什么感受,那双浅蓝的眼睛散了温情,又冰冷了下去,泽非罗斯牵了牵嘴角,语调平平,“啊,差点忘了你只喜欢男人了。”
没有理会下体处存在感明显的异物,他低垂着头,一件件地将褪去的衣物重又套回身上,手指动得灵活迅速,几乎察觉不出那细微的抖动,和那看似平稳的声音一般模样“真抱歉忘了告诉你我那玩意儿早成了摆设,只不过是以为过了两百年你转了爱好罢了,是我的错。”
黑发在微光中晃动,那张拒人千里的侧脸在夜色中朦胧,依然好看得惊人,芙罗拉忽然不想说话了,伸手,将一双微颤修长的手按于掌下,身体压了上去,狠狠堵住了那张总是破坏气氛的薄唇,左手一拐,就在凸出的小核上轻弹了弹,满意于唇下模糊动听的呻吟。
她想要更多的听见这为她奏响的乐曲。
巫师大多擅于学习,那动作由笨拙到欢快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条条的疤痕在内壁上刮蹭,却又是再熟悉不过的粗细长短,许是弄清了小嘴的承受能力,幅度是越来越大,没入穴内的手指愉快地蜷曲弹压着内挤的软肉,未能插入的部分也有趣地将外翻的阴唇揉搓成不同的形状,因情动而翘起的圆粒受到了最大的关注,被时轻时重地拉来弹去,让合拢腿的气力也散了,只有一道道的水流打湿手掌算作微不足道的抗议。
“泽非真可爱!”芙罗拉宣布,换来了一记没什么杀伤力的瞪眼,凌厉的眉眼被情欲晕开,红了眼角,看着不觉威慑,只觉分外可口,水波粼粼。回了血色的唇微张,倒底没吐出任何的拒绝来,却也不肯就这样被她带着走,仍是绷着一张脸,一副禁欲的模样,叫人心痒痒的。
偷偷在那被捂热的手心处挠了挠,芙罗拉低下头,在大块胸肌上挺翘的朱粒上亲了亲,又舔了舔,含住了。
“!!!”泽非罗斯猛地睁大了眼,被咬着乳晕吸吮的乳头与下身被指节猛撞的点说不上哪个更敏感些,让人发狂的快感一浪盖过一浪,他下不了手推开她,就只能连脚趾都蜷了起来的被迫承受,那样子迷乱得让人害怕,挣扎得让人惊心,直叫人看得心里又酸又胀,却只能狠下心,继续压着那敏感处碾磨。
泽非罗斯厌恶自己的失控,却更厌恶被当成易碎品似小心翼翼的对待,她能做的只有轻轻抚摸那攥紧的手背,聊以安慰。
熨烫的温度从她指腹一触即燃,转眼袭卷了微凉的身体,在欲望中浮沉的灵魂陡然一怔,连难忍的情潮也在这一瞬远了,只凭着本能抬头看她,满目茫然,却撞入一汪盛满爱恋的眼眸里,那被压下的惊慌又出现了,几近无措,泽非罗斯下意识别开脸,却又马上转了回来,将那点火的手反手握住,觉得喉咙发干,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张了张嘴,只对她说“我没事。”
曾经几近将生命与理智一并毁灭的欲火仍在燃烧,却不能再伤他分毫,因为有别的温度早早占领了全部的身心,陌生,包容,泽非罗斯迎着那注视回望,无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唇,手指收紧,似有摇曳的冰焰在瞳眸中盛放,芙罗拉忽然笑了,舌尖一顶将口中的圆粒吐出,直起身定定地看着他,“你知道我的身体被毁掉了,现在虽是拟化的肉体,个体感官与真实的却并无不同。”
顶入体内的手指忽地一下尽数退了出去,凸起的疤痕从那紧裹的肉壁上狠狠刮过,激得又一股小小的水儿漫了出来,没有了东西堵住那小口,被撑开的径道立时向中合拢了去,却挤出大片凉凉的水花,失禁似地,恰恰赶在底裤褪下之际飞流直下,折射着点点细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