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媒体界抖三抖的人,怎么会如此?
因为就楚凤歌的了解,岳齐芸是绝对不可能哭过之后,连仓促整理都没有就出来见人的。
而且看她的架势,并不像要找人诉苦求安慰的样子,而更像要手刃杀父仇人的感觉,这让楚凤歌更紧张了起来。
楚凤歌开始对岳齐芸的来意胡思乱想,可他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自己没有安慰人的技能,搞不好越安慰越惹人生气,如此想着他下意识向乐清和投去了一个恼火的眼神。
乐清和会意向他又走近了些,笑了笑表示会一直在。
岳齐芸眼神在两个前面游移了一会儿,忽然软着语气对楚凤歌说:“从老远的地方过来,学长都不给杯茶喝吗?”
楚凤歌愣了愣,心想岳齐芸到底想干嘛?明明知道他公司从来只有纯净水和咖啡,哪里给她整什么茶叶泡茶。
虽然觉得岳齐芸有点像刁难他,但楚凤歌还是皱着眉说:“你这个人一向挑剔,要不我打电话让黎耀升从他家拿今年的春茶过来?”
说着楚凤歌就拿起了手机,岳齐芸忙阻止说:“不用了,你帮我泡杯咖啡可以吗?你帮我泡一杯咖啡。”
听到这话,乐清和倒是比楚凤歌先一步反应过来,二话没说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抬头看着楚凤歌却不说话。
楚凤歌原本刚准备去泡咖啡,被乐清和这么一看,才明白过来,一时间住了足,不知道是该走还是不该走。
看到楚凤歌一副为难的样子,乐清和露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说:“我会帮你好好儿招待岳老板的。”
楚凤歌看了看岳齐芸,又看了看乐清和,最后只好叹气转身。
岳齐芸很无语,她只是要求喝杯咖啡,怎么搞得像地痞流氓来收小摊贩保护费一样。
挂在门把手上的陶瓷风铃给无声关上地玻璃门配了音,几乎是同时,岳齐芸把椅子移到了乐清和对坐,一双凤眼直勾勾地死瞧乐清和,好像已经把这个人原地解刨。
岳齐芸不算矮,但穿着十五厘米的高更鞋还愣是比乐清和矮出一个半脑袋。
为了缩小这个微妙的差距,她原本就只坐了三分之一的屁股又往前挪了挪,硬挺腰背搭着二郎腿,摆出一副气势汹汹地样子冷语道:“我不想和你这种人一般见识,你要是识相就该要知道怎么做。”
岳齐芸语气自信而强硬,这是她的心理策略,她和莫凌川实际上没查出乐清和一点毛病,但是她还是想炸一炸眼前的人,猜想他年纪轻轻,没准还不谙世事。
乐清和闻言,表情却没有什么出现岳齐芸期待的那种变化,只是岳齐芸注意到乐清和眼神往楚凤歌离开的方向瞟了一下,她瞬间觉得自己赌对了。
她觉得这家伙一定有把柄害怕被楚凤歌知道,即使这个把柄并不真在自己手里,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了对方并不是没有弱点,于是继续说:“学长是个老好人,但是如果被他知道了你的事,你觉得他还会护着你吗?”
岳齐芸原以为这话一说出来,乐清和总该露出马脚来,没想到乐清和就像没听到一样,后背靠到椅背上,收起了之前对楚凤歌的笑容,转而露出不屑的表情,满是嘲讽地说:“我倒是觉得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爱打哑谜吗?那有些事,也还是不要说穿的好。”
岳齐芸看到乐清和这时的表情终于又有了变化,不过确实从嘲讽变成了讪笑,像是看穿了骗子骗术时的轻贱,这让她一下子怒不可遏,站起来就指着乐清和骂:“你少炸我,反正我现在把话给你说清楚,我给你三天哪里来的,你给我滚回哪里去。”
面对忽然发飙的岳齐芸,乐清和反倒更加气定神闲,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只冷冷地说:“我不喜欢威胁别人,因为我不喜欢给不值得的人机会。你是不是还要熬一年?现在很关键啊,毕竟曹闵怀就要出来。”
说道“曹闵怀”三个字的时候,乐清和故意加了重音,这三个字像往岳齐芸脑门上连开三枪一般,一下子把她打懵了。
她原本以为,乐清和也只是想炸她,没想到他居然连曹闵怀都知道。
岳齐芸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乐清和又语气玩味地说:“他是跑不掉的!而且,我保证一切只是开始。”
岳齐芸眼睛都瞪直了,她看着乐清和冰冷的表情,日光灯下一双眼睛透着严酷的光。
她刹那间忘记了眼前人只是一个才十九岁的少年,他的年纪正和当年的楚清和一样大,他多像回来报仇的,如果不是回来报仇的,他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可正当岳齐芸张嘴想问个清楚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陶瓷撞击声让她不由转身。
只见楚凤歌拿着个一次性纸杯急匆匆地快步进工作室,几步就走到岳齐芸了乐清和中间,把杯子随手递给了岳齐芸到:“我找了好久,发现咖啡也没了,你先凑合来杯水吧!”
说完又立马转身小声对乐清和说:“她没说什么重话吧?”
楚凤歌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