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答应和你签约时说的话吗?”
乐清和一边说话,一边靠近楚凤歌。
他的忽然靠近让楚凤歌下意识张望四周,看没人关注自己这边,才回过头,余光却还不时往外瞟,心不在焉地问:“什么话?”
楚凤歌开始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把乐清和拉到这里来了,因为岳齐芸之前说的话太过于冲击,导致他竟忘记了自己和乐清和好歹也是公众人物,虽然他们一个臭名远播,一个歌红人不红。
乐清和倒是毫不在乎,甚至于看到楚凤歌的样子,他反倒凑得更近,之差没把脸直接贴到楚凤歌脸上。
酒吧里又开始播放的另外一首片尾曲,乐清和缥缥缈缈地声音一字一句地唱到“只道春心莫共花争发,岂知春初早被相思染。”
人声调性很慢,编曲更简单,但是乐清和却像怕音乐声太大,非要咬着人的耳朵说话才能听见一般地,把酒一样醺人的热气笼在楚凤歌的耳轮上。
他一字一顿,轻声细语说:“我只要你,之前、现在,以后都一样。”
楚凤歌刷地一下站起身来,一边捏着自己的耳朵环顾四周,一边慌张地大步要走出酒吧。
乐清和忽然变得很识趣地跟在楚凤歌身后,又在楚凤歌走到出门前帮他拉开车门。
但是楚凤歌却没有坐到副驾驶,而是自顾自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乐清和看了楚凤歌一眼,却只看到楚凤歌扭过头。
楚凤歌脑子已经混乱了,乐清和知道,虽然楚凤歌一个字也没说起,但是他都看到了,岳齐芸当时搪塞的理由,她说她离婚了,想要楚凤歌给她时间先整理一下。
当然,楚凤歌绝大部分苦恼的原因不是这个,他更大的苦恼是,他很苦恼而且可是他发现,他居然没有找到可以宣泄苦恼的人。
而现在,在楚凤歌面前还出现了一个更让他苦恼的人,他一个人生闷气,等车都快开到家的时候,他才拿眼撇了一下内视镜,他更生气了,为什么乐清和永远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他不懂这个人是怎么做到,炸完就跑的,仅仅因为年轻,所以觉得不需要负责任吗?楚凤歌随意给人下定义,完全没有看仔细,如果他看得够仔细,才会发现乐清和要紧到变形的牙关。
才会发现,乐清和也不时从内视镜里窥视他。
乐清和更气愤楚凤歌还是不信任他,甚至提防他。
可惜楚凤歌只是撇了撇内视镜,他什么都没发现。
直到车停稳在家门口,楚凤歌才拉着车门生气地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缠着我有什么好处?”
不等楚凤歌自己下车,乐清和就拉开后座的车门挤了进去,顺手关上了童锁,对一脸惊恐的楚凤歌说:“你说这个世界上同名的人多不多?”
楚凤歌忽然觉得乐清和有点骇人,想要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出去,却被牢牢拽住,可是听到乐清和的话,他一下子顿住了,不再想着逃跑而是瞪着眼睛问:“你是什么意思?”
乐清和第一次抓他抓得那么紧,像是害怕什么会从手里溜走,但是很快他又开始害怕自己会捏疼楚凤歌,于是干脆把楚凤歌拉到怀里才说:“凤歌谁人与清和,我认识楚清和,而且他经常和我提起你。那个时候我总是在想有一个哥哥是什么感觉,可是真的见到你之后,我发现我不想要一个哥哥。”
乐清和的声音不再是故作姿态的深情款款,而充满了某种像告解一般的恐惧。
楚凤歌第一次失去了判断力,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该继续盲目相信眼前这个人,尽管理智在边敲打他的脑子边叫嚣说:不能相信他,他一定是又从哪里查到了什么资料!
可是他是从哪里知道那句江蒙只写了半联的蹩脚诗句的。
☆、兄弟?
江蒙是一个直性子,虽然她也和楚萧一样很喜欢中国古代文学,可是她缺少含蓄的技巧,更写不出蕴藉深刻的诗或句子,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写诗的热情。
“这个孩子叫凤歌,我就忽然想到一联,凤歌谁人与清和?我们将来再生一个孩子吧,不然凤歌多寂寞啊!”
每次不管是楚凤歌还是楚清和问起自己矫情名字由来的时候,江蒙总会这样回答,一旁的楚萧也会附和说:“多亏了蒙蒙,你们兄弟俩才那么热闹。”
可他们的热闹不是春天融雪的溪流,可以叮叮咚咚一年到头,他们的热闹是仅此一次轰然的烟火。
楚凤歌很久没有听到有人再念起那句毫无章法的诗句,他原以为那句子也和轰然一起,稍微嘈杂地引人抬头之后就消失了,没想到却被乐清和仓促地重提。
“你到底是谁?”
见到一个人,像活在梦里。
楚凤歌觉得自己现在正是这种感觉,乐清和是一个像梦一样的人,和梦一样轻,和梦一样重,和梦一样模糊,又和梦一样清晰。
乐清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虽然保存地很好,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来年代久远,背景是不知名的欧式建筑,一个男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