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都是由唐氏董事长亲自为其女儿设计的,无不匠心独运,价值连城,足见其对独女的宠爱。
既是唐总独女的庆生展览会,自然少不了一份珍贵的珠宝作为生日礼物,这件神秘的藏品才是今日的压轴重头戏,更有传闻说,此宝乃是唐家传家之宝,曾得高人点化,能镇宅、辟邪,甚至可护佑一族之兴衰。
身着浅粉色纱裙的唐锦锦,正挽着父亲的手臂,陪在几个长辈跟前,见父亲跟生意伙伴谈兴正浓,她百无聊赖地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希冀在来往的宾客中,发现那个令她等待已久的面孔。
忽然,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段回川和言亦君几人走马观花地围着展厅转了一周,最后在一座安置了一枚硕大的粉色钻石的展台前停下,这枚宝石并没有被打造成任何首饰,就那样简单优雅地躺在丝绒垫上,却丝毫不减其华美,只因为,它足够大——是展厅里最大的一颗钻石。
“这就是所谓的‘鸽子蛋’吗?”白简兴冲冲地按下手机拍摄键,换了好几个角度,怎么也拍不满意。
“瞧你那点出息,说白了不就是个好看点的石头。”张盘不屑地道,“在我修道中人眼里,都是些死物,俗物。”
“可不是么,那你还老盯着这俗物瞧作什么?”段回川一把拍掉对方扒在玻璃罩上的爪子,嗤笑一声。
张盘嘿嘿笑道:“可惜贫道我也只是个俗人。”
言亦君安静地立在一边,目光既不热切,也不寡淡,只是随意地欣赏,如同欣赏一只精美的酒杯,一朵盛放的鲜花。
唐锦锦拎起裙摆,朝他们走来,最终在言亦君身侧站定,矜持地拨了拨鬓边的长发,轻笑着打招呼:“言医生,几位大师,你们来了呀。”
被归到“几位”里的张盘勉强堆起一个笑容:“唐小姐,今日容光焕发,气色也好,应该是完全恢复了吧?”
唐锦锦点点头,笑靥如花:“锦锦还没正式感谢几位大师的救命之恩呢,特别是言医生,多亏了你的照顾,我才能好得这么快……对了,我爸爸特别请了一位五星级酒店的掌厨,不知道言医生今晚有没有空,留下吃一顿便饭?”
言亦君客气地微笑着,委婉地表示拒绝:“多谢唐小姐抬爱,不过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你真正该感谢的是这位——”
“唉,佳人有约,言医生就不要谦逊了。”原本默不作声的段回川突然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话,笑眯眯地道。
张盘懒得吐槽唐锦锦的司马昭之心,只狐疑地扫过言亦君那张淡然的脸,莫非这家伙知道了些什么?
唐锦锦殷切地望向他:“是啊,言医生,我只是想表达谢意,你晚上有空吗?”
“抱歉。”言亦君耐心地解释道:“我这两日正好在搬家,琐事缠身,实在抽不出空。唐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唐锦锦一脸失望,待她目光移到段回川身上,又重新抖擞起精神:“那段先生,可否赏脸?”
段回川一愣,继而露出十分惋惜的神情:“虽然我也很想见识一下那位大厨的手艺,不过今晚我答应了我弟回家陪他过生日,所以……”
“真巧啊,你的弟弟也是今天生日?”唐锦锦接连两次被拒,面上有些挂不住,勉强笑了笑。
张盘轻咳一声,颇有风范地背负一只手,慢吞吞地开口:“其实呢,我们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唐小姐不必这么客气,虽然我今晚本已有约,但是如果唐小姐相邀,那我——”
唐锦锦眨了眨眼,含蓄地道:“我爸爸好像在叫我,我先过去了,你们聊。”
望着张盘僵硬的脸色,段回川忍住笑,胳膊肘捅了捅他,揶揄道:“道友万莫介怀,美色和美食都是俗物啊俗物。”
“你懂什么?”张盘哼哼道,“我刚才是想说,对唐小姐的感激之情我心领了,可是事先答应他人赴约,那也是绝对不能食言的。”
段回川“哦”了一声,把那音调拖得老长老长,白简却是一脸真心诚意地赞叹:“张大师可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
张盘舒畅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还是小白懂我。”
大厅另一端,唐罗安端着酒杯坐在沙发上,正与几个熟识的友人谈笑风生,其中一个年岁最长的男人左右看了看,笑道:“老唐,你的宝贝女儿上哪儿去了?她可是今日的主角。”
他身侧的夫人嘴角含笑,适时地应声道:“是啊,我家那不成器的方俊,上个月刚从美国留学回来,他可是仰慕锦锦很久了,听说今天可以一睹锦锦的风采,可是求了我好久,非要跟着来,唐总可不能把闺女藏着掖着,何不让两个年轻人见一见,说不定,还能多交个同龄的朋友呢。”
“妈!”站在中年夫妻后首的青年无可奈何地唤了一声,在父亲严厉的眼神瞪视下,只好规规矩矩地站直了身子,绕到沙发的另一侧正襟危坐,一双黑湛湛的眼睛却是顾盼神飞,灵动得很。
唐罗安细细打量了青年一会,渐渐露出满意的笑容:“方董的公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