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锁骨,都能引起无限遐思。
“看你平时那么懒, 没想到屋子还收拾得挺干净。”言亦君的目光漫不经心在屋里绕了一圈, 又重新落回男人身上, 借着昏黄的灯光,流连着他的脸。
若非他的视线过于灼热, 段回川几乎真要以为这家伙只是来参观卧室的。
他斜倚在门边, 环抱双臂,舌尖在下唇舔过一圈,眯着眼, 不加掩饰地迎上对方深沉的目光, 慵懒而轻佻:“这样就看完了?看出什么来?”
言亦君低低笑起来,用一只手勾着领带, 慢吞吞地扯开,明明是解自己的领带,却给段回川一种衣服都被剥掉的错觉。
男人不紧不慢地走近他,在离他一个呼吸的距离停下,侧过脸,鼻息撩过对方耳垂:“看出……你确实没有偷偷藏着别的小情人。”
段回川呼吸一窒,被一句话轻易地勾得失了调理,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下心头那点痒意,企图扳回一局:“谁说没有?眼前不就有一个。”
话一出口,才发现嗓音沙哑得厉害,喉咙宛如被沙漠淹没,急需某些甘甜的滋润。
而能够解渴的水源就在面前,向他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诱惑,伸手一捞就能够到,但他偏不,就算是调情,他也是不会服输的。
段回川盯着那双微翕的嘴唇,用黑沉的目光肆无忌惮地临摹着男人姣好的唇形,而后往下,是瘦削的下巴,还有轻轻滑动的喉结。
言亦君抬起一只手撑在墙壁上,似乎有些难耐地舔了舔嘴角,凝视着他的眼神漆黑深沉,带着一分幽怨,两分缠绵,还有七分的眷恋。
“所以,你不打算对你的小情人做点什么?”声音凑得更近了,几乎耳鬓厮磨,音色磁性悦耳得令人发指,过电般带起一阵酥麻。
这衣冠楚楚的狐狸精!
段回川觉得自己要输了,输在这场暗流涌动的交锋里。
眼角衔上一丝暗恨,恨这个家伙明明千方百计的勾引,还装出一副隐忍禁欲又无辜的样子,更恨自己居然轻而易举的上钩了!
男人湿热的吐息喷洒在脸上、颈项间,某种不可言说的冲动,在狭窄的空间里肆意勃发着。
从每一根发丝,每一口呼吸,每一个眼神里呈现出来,随便一点火星,就能酿成一发不可收拾的熊熊大火。
段回川眯着眼眸,恶狠狠地盯着他,眼底窜起的火焰要把人灼烧殆尽,但他偏偏不动手,也不张口,仿佛一张坚固冷硬的长弓,弦绷到极致,再拉满些,依旧倔着不断。
也不知故意在跟谁作对。
言亦君却在这样的眼神下有些受不了了,终是仰头吻住对方嘴角,颤抖着手指去解男人的领扣,而后被段回川猛地扣进了怀里!他肖想已久的、久违的、火热的怀抱!
像是被牢牢锁住的闸门骤然打开,于是波涛汹涌的情潮霎时间奔涌而出。
段回川手臂紧紧锁着他,像是要把人揉进身体里,台灯的光晕昏暗又朦胧,两人靠在房间的角落,激烈地拥吻。
影子双双交叠映在墙壁上,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无人观赏的悱恻缠绵。
唇舌和鼻息,不分彼此地腻在一起,他们鼻尖磨蹭着对方的,湿热的汗从手心里冒出来,然后沁入对方肩头。
段回川用力咬着他的唇,像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
言亦君搂着他的脖子,毫无保留地献上自己的咽喉,就算以身饲兽也甘之如饴。
亦或许,这本就是他心底的渴望。
两人急切的脚步在地板上旋转,碰歪了桌椅,碰倒了台灯,撕扯中甩开的布料半盖住灯罩,于是本就不怎么亮堂的卧室,更加陷入一片昏黑。
在这片呼吸沉重的昏暗里,大床中间凹陷下去,被迫承受着多余的重量,吱嘎噶的,是床架子不堪重负发出的声响。
一个漫长而炙热的吻依依不舍地告一段落,段回川稍稍撑起身体,在黑暗里望着对方湿润迷蒙的眼,哑声道:“你是不是拿你家酿的果酒洗的澡?这么香?”
“你来尝尝就知道了……”言亦君喉咙深处发出一阵轻笑,眼尾荡漾着酡红的笑纹,宛如被烈酒熏过,熏得脸颊一片胭脂色。
段回川不满地嘟囔一句,还要再说几句,忽的被一只手指抵住嘴唇。
“你非要把时间浪费在说废话上?”言亦君低低喘着气,上挑的眼角钩子一般挑衅着他,“是谁说,要我知道厉害?”
段回川的眼神变了,他呵地冷笑一声,一把扯过薄被,把两人一同蒙进去。
床架子的叫唤声越发大了,仿佛随时都能被折腾散架。
“你该……换张……好点的床……”言亦君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从被子里飘出来。
“你还有心思想这个?看来是我的不是了。”
“……”
歪倒在地的台灯依旧无助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被子拱起一团,暗淡的影子落在墙上不断晃动着……
客厅里,白简和许辰津津有味地看着铁甲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