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点头:“是,那我下去准备了。”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傅时礼在这十分钟的时间里,先签了两份文件,然后低眸,看了眼手腕上名表的时间,才搁下钢笔,款款起身。
一整晚的时间。
姜瓷把孩子带回别墅后,先耐心的陪他玩到九点,就哄着去睡了。
儿童房的灯光被熄灭,只留着一盏光线昏暗的卡通台灯照明,她轻轻的将房门给掩上,转身去了书房。
顾景洲参演过的电影所有资料,助理都发在了她邮箱上。
姜瓷给自己泡了杯茶提提神,穿着舒适的白色睡衣裙,坐在椅子上抱膝,认真将这些整理出来的电影片段看完。
一部电影一部接着看,她眼眸盯着屏幕上的男人,顾着研究着他的脸部表情和肢体语言动作,时间就一转眼过得很快。
窗户外树影浮动,一阵微微的寒风吹进来,感觉到冷了,姜瓷看完尾片,才恍然抬起头,看了看漆黑的外面。
她站起身,去把被吹开的窗户关上。
墙壁上的钟表已经指向快十一点半,姜瓷也没有听见楼下有回来的动静,她走到书桌前,白皙的手端起水杯,抿了口牛奶,眼眸视线淡淡看着时间。
以前两地分居,好不容易团聚都放下彼此工作腻在一起了。
就不太会有像现在这种类似于独守空房的感觉,虽然她知道,傅时礼忙碌起来也是会很晚归家,出差投资项目,也会十天半个月才回来。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另一回事了。
姜瓷没打电话去催他查岗什么,夫妻俩最舒服的相处方式就是彼此信任,在国外进修的三年里,她都没疑神疑鬼的管过他,就别说现在人已经回来了。
墙壁的钟表时间又过去了十分钟,不早了。
姜瓷关了笔记本电脑,端起杯子走出去。
回主卧前,她又去看了一眼熟睡的嗣宝,见孩子没醒,才放心出来。
快凌晨时分,姜瓷洗了澡,披着一件白色浴袍出来时,终于听见别墅外有车子声了。
她眼眸微眨,谈不上很心切就想下楼。
先喝了口水,才慢悠悠走出房门。
夜深人静时,所有动静就会被放大无数倍。
别墅门口,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形缓缓迈步走近,路灯衬得漆黑的四周很清晰,他西装穿在身,手臂挽着黑色大衣,一派从容沉静的作风。
踏进这个门,身后,孟秘书辛苦扶着一位穿着露肩长裙的娇美女子跟上。
到了客厅,姜瓷正下楼来,抬眼,就看到了一男两女。
她脚步放慢,视线对视上了傅时礼的眼眸。
“还没睡?”
傅时礼见她乌黑的眼珠盯着自己,神色看不出什么,迈步上楼梯,挺拔的身形逐渐靠近,连带他黑色西服上的酒气也散了过来。
姜瓷先不发声色被他握住手,眼角余光朝楼下客厅一扫,声音淡淡:“你这是带了哪位妹妹回家?”
大晚上应酬到凌晨才回来,还带上了一个成熟的女秘书与酒醉的女子。
姜瓷唇边要笑不笑的,问他呢。
傅时礼只是说:“晚点跟你说,嗯?”
姜瓷要闹也不可能当着外人的面,她往楼下走:“哦,那我去招待一下。”
她到客厅,孟秘书已经将人扶到沙发躺下了,花了好大一番力气,气喘吁吁地,转身看到姜瓷后,似乎很能看人脸色,主动开口说:“这位华厦集团的小姐在酒局上跟人喝醉了,她堂哥为了去见一个女人提前离场,将她交给傅总看照几分,局散了后,就不醒人事了。”
姜瓷看了眼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女人,被头发挡住了脸蛋,看不真切。她视线收回,出声说道:“怎么没送酒店去?”
老板娘查岗了,孟秘书字字斟酌着解释:“原先傅总是准备送去酒店的,奢华套房都打电话预订好了,结果华厦集团的小姐一听酒店两个字就闹着不去,说她小时候在酒店被绑架过,产生了心理阴影,要闹着让傅总带她去找堂哥。”
大晚上的,还找什么堂哥?
孟秘书到底是给华厦集团的姜总留了面子,没有把实话给姜瓷交代了。
在酒局上,姜瞬言接到电话,听那边说某一位温姓,继承了父亲亿万遗产的女富豪来s市了,他连生意都顾不上跟傅总谈,就丢下自己的堂妹去追女人去了。
在孟秘书眼里看来。
这位华厦集团的小姐今晚堂哥哥是找不到了,干哥哥倒是能找一个。
不过傅总是有家室的人,又怎么会做她干哥哥?
姜瓷把事情了解了一个大概,轻笑的声线有些冷清:“喝醉了还会怕酒店,看来这位姜小姐很敏感。”
“她在车上说家中长辈在全国每个城市都专门为她置办了房产,无论到哪里,都可以不用住酒店受委屈,不是在忽悠傅总,是她害怕住,有人陪都不行。”
孟秘书也笑着,话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