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儿。
后来生的是儿子,她也不能把嗣宝拿回炉重造,只好养着了。
“吹好了,你今晚跟弟弟睡哦?”姜瓷摸了摸小姑娘的秀发,语调也温柔。
傅薏乔点点脑袋,很乖。
她柔柔软软的小手抓着姜瓷的指尖,说的又慢:“大伯母,我明天会见到爸爸妈妈吗?”
姜瓷微愣,其实小孩子的心思最敏感了。
傅薏乔跟惯了父母身边,一时间被送到奶奶家养,哪怕平时乖巧懂事不说什么,心底还是会羡慕弟弟有爸爸妈妈在身边,自己却没有。
她现在看到大伯父和大伯母忙完了工作,把嗣宝接回家了。
就会忍不住地想,自己的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忙完?
姜瓷温柔哄着两个孩子入睡,待半个小时后,她才轻手轻脚离开了儿童房,关上门,转身走到隔壁的主卧去。
傅时礼早就洗完澡,披着藏蓝色的睡袍慵懒靠在床头了。
见她进来,便掀起眼皮,视线深谙凝望过来。
在傅家闹了一场乌龙,让斯迎夏满脸尴尬不说,姜瓷当场对傅时礼就开玩笑说了句:“季寒风的姻缘要让你破坏了,看你上哪赔他一个老婆。”
寻常口吻,听不出喜怒的情绪。
不过傅时礼却从她含笑的眼眸下,看出了警告。
姜瓷一路到家都没在说什么,先去卫生间洗了澡出来,准备要躺上床时,男人主动给她掀被子,温柔体贴到了极致。
“喝不喝水?”他问。
姜瓷盖着被子躺下,台灯的光晕落在她精致的侧脸上,眼眸半合着说:“你献殷勤是心虚了吗?”
傅时礼假装听不懂:“心虚什么?”
姜瓷胸口裹着被子翻身,好好盯着他看了一番:“那位斯小姐才二十出头,都能看上了你这么一位三十几岁的大叔,看来傅总魅力不减当年啊。”
女人吃味,实实的落在了男人眼里。
傅时礼为自己伸冤:“季寒风没来,她把我认错,又不是我去假冒。”
姜瓷却说:“季寒风的相亲,你来瞎凑什么热闹?”
她左右都能找到一个借口来编排他。
傅时礼索性把灯关了,伸出长臂将这个心有怨气的女人抱过来。
“傅时礼!”
漆黑的主卧里,响起了姜瓷羞恼的声音。
这边主卧内夫妻俩打得火.热,而姜瓷口中的斯小姐心情就没这么好了。
把相亲对象认错,让斯迎夏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回到家中后,她红着脸一直没褪去,暗暗还有些惋惜。
斯母看出了女儿的心思,语重心长说:“那位姜小姐听说来头不小,跟京城名门望族有些牵扯,傅家万千宠爱聚集一身的孙子又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地位已经无人能撼动,迎夏,你听妈妈的话,别把心思放傅家上。”
“妈,我没有。”斯迎夏是对傅时礼很欣赏,他有妻有儿,却也没赶着去给人做后妈。
斯母看女儿能想通就好:“傅家的水深,连娶个儿媳妇的身份都不是个简单的,我们犯不着去蹚这趟浑水,能结交就不要结怨。”
但凡是目光放长远,才能一路走下去。
斯迎夏听从母亲教导,也将几分活跃的心思收了起来。
不过,见到了傅时礼尊容,她便对还素未谋面的季寒风兴趣大大减退了。
斯迎夏欲言又止,心底暗暗的只希望这位相亲对象的相貌别太差。
*
隔天一早,两个小家伙都在家的缘故。
姜瓷上午是没有去公司的,吃早餐的时候,傅时礼打电话给傅庭岸,让他来把女儿接走。
于是她先等人来了,再去上班。
傅薏乔知道爸爸要来接自己,连性子都活泼了。
十点左右,傅庭岸才来。
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姜瓷感觉这个舒朗大方的男人都显得颓废三分,谈不上看起来很落魄,就是给人感觉气质变得深沉了。
“大嫂,我先带薏薏回去。”傅庭岸将女儿放在车上,转身对姜瓷说。
姜瓷点头,视线越过傅庭岸,看向坐在车内的小姑娘。
她微微的笑,轻声细语道:“想弟弟了就给大伯母打电话来家里玩。”
傅薏乔回到爸爸妈妈身边的喜悦已经胜过跟嗣宝分开时的难过了,她细致的眉眼弯弯,小手对姜瓷挥挥:“大伯母再见。”
姜瓷站在路旁,目送着傅庭岸开车的离开。
然后她缓缓的往回走,过一会儿,便看见嗣宝孤零零的坐在别墅大门口,微微垂着脑袋瓜,脸蛋皱巴巴的,小嘴瘪着,泪珠儿也在眼眶内打滚,怕自己哭出声,还知道用小手用力去捂着。
小堂姐就这样走了,嗣宝内心难过的要了小命。
姜瓷很是体贴上前慰问:“你没事儿吧?”
嗣宝大眼睛浮上一层薄泪,很努力憋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