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傅时礼的大手虚扶着她的腰肢,俯耳轻吻:“累不累?”
姜瓷摇头,出差几天没见他了,一时也移不开眼。
而嗣宝就像个小妖精似的缠着爸爸妈妈,没个两人私底下说话的时间。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姜瓷还是趁着小家伙去刷牙的时候,偷偷的问。
傅时礼似笑非笑道:“最近你儿子都跟我混,我要扔下他跑了,怕被记恨上。”
也是。
现在嗣宝长大了,有自己的一套思想。
她眼角余光扫了下浴室方向,趁机吻了男人薄唇:“抱歉,让你操心了。”
本来年底傅时礼好不容易加紧进度忙完公司的事,抽空在家,她这边却事多,搅乱了他的安排。
傅时礼坐在沙发上,将她拥入怀,大手摸摸那柔顺的秀发,很是体贴道:“无碍,老人家身体情况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姜瓷眉眼间微微拧起情绪。
“不太乐观。”
傅时礼沉静片刻,说道:“明天我陪你去。”
人都来了,还被姜砚凡撞个正着。
要是傅时礼躲在酒店不露面,说不定在姜家要留下话柄。
姜瓷倒是无所谓自己被说,她却听不得任何人说傅时礼一句不好的。
所以提出明天去医院,便也没说什么。
趁着嗣宝在浴室里把他满嘴蟹腥味洗去的时候,姜瓷在沙发上和傅时礼轻轻接吻了几分钟,将夫妻分别几日的思念尽诉在其中。
待孩子呲着白牙齿,神清气爽的跑出来后,姜瓷也从手提箱翻出一件睡衣,起身去洗澡。
嗣宝是要和爸爸妈妈睡的,正好傅时礼订的酒店套房是大床房。
两人一前一后洗完澡,在这个时间段也没心情亲热,便躺下了。
姜瓷心里有事,睡的不是很安稳。
她梦见了还是年幼时参加父亲葬礼的画面,那时也哭的很伤心。
虽然小,却也到了知事的年纪了。
一直以来,姜瓷不信鬼神,她知道人逝去,在这世上便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老爷子病重,这无疑是给她内心上了把沉重的枷锁,说来人也奇怪,多大的恩怨,都会随着另一方的离开而结束。
就像现在,她在梦中细细回想起来。
竟记不起了当初为什么埋怨老爷子了。
半夜惊醒来,姜瓷一身的汗,呼吸微变,视线盯着漆黑的墙壁。
一只修长大手伸来将她搂了过去,温暖的触感驱走了她内心的寒凉,傅时礼的嗓音,响切在了耳畔:“做噩梦了?”
姜瓷眼眸微酸,努力眨了几下,才看清了男人俊美的脸庞。
她慢半拍般将自己额头抵在了傅时礼的胸膛前,听着他稳沉的心跳声,自己快停下的心脏才慢慢的开始跳动,嗓音干干的:“我不想睡……”
姜瓷不想做梦就年幼时父亲离世的往事了。
傅时礼手臂无声收拢紧,低头,亲了亲她被汗水打湿的额头。
在姜瓷还没开口前,他便将她抱了起来,动作很轻,没惊扰醒熟睡的孩子。
“不想睡,我们去客厅说话,别吵到儿子。”傅时礼薄唇贴着她耳畔说话,手臂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抱出房间。
☆、第126章
套房的客厅有一面很大落地窗, 没有窗帘, 当灯光熄灭时,玻璃的镜面上倒映着京城繁华的夜景, 便是冬日,就坐在沙发上看也会感觉是最惬意的地方。
姜瓷躺在傅时礼臂弯里,鼻尖轻蹭着他胸膛前好闻的气息, 方才做噩梦时的情绪慢慢得到了平复。
男人修长的手指梳理着她的秀发,嗓音衬得夜色很是温和:“京城的夜景, 你看过几次?”
姜瓷只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却是被约束着的。
她说:“年幼时,姜家趁我母亲事业遭受挫败把我接回, 老太太对我严加管教,每日三餐休息,练字背书都照着她的安排来, 其实我挺享受被管教的, 可能是我母亲忙碌事业疏忽我的缘故,一旦有长辈这样管束我……
会让我感到珍惜……真的珍惜, 这种被管的感觉是我一直默默地渴望的,后来姜瞬言把我裙子剪坏, 为了弥补就偷偷的带我出门去看了一次京城的夜景。”
姜瓷说到这, 眼眸微微有些热, 不去看傅时礼只是说:“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夜不归宿,京城的夜景真的很美,姜江沅跑去告状了, 那次老太太大发雷霆,还罚了姜瞬言,这事惊动了整个姜家,起先我不懂她们看我的眼神,直到姜江沅告诉我……老太太私底下不许姜家的孩子跟我关系太近,她总觉得自己孙女被她看不上的女明星养歪了,疑神疑鬼的,还经常口头上奚落我母亲。”
“所以老太太没有把我这根苗养好时,就怕我把她的宝贝孙子们带歪了。”说出这句话,姜瓷自己都感觉挺可笑的。
她哪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