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京城奔丧,有人给你红包吗?”
嗣宝还小不太懂什么叫奔丧,却听得懂红包两个字。
毕竟他这几天一直在收,老实点头:“我有好多舅舅哦,大舅二舅……”
嗣宝板着小指头数:他大舅他二舅他三舅都是他舅。
家里就他年纪最小,上头好几个小堂姐,大家听了也爱逗他:“你这么多舅舅啊。”
“是的呢。”嗣宝一本正经极了,表情肉嘟嘟的。
客厅热闹喜庆,姜瓷倒了杯水静静站在一处看着大家开玩笑,她已经融入到了傅时礼家这个大家庭当中,即便在旁边看着不说话,也没有感觉很拘束。
岑小蔓的视线偶尔扫过来一眼,两人关系不怎么样,却也没有在僵持什么。
姜瓷回以一笑,岑小蔓撇撇嘴,便先移开了,伸手摸了摸嗣宝的脸蛋儿。
晚上七点,别墅越来越热闹,灯火通明。
大家都坐在一起吃年夜饭,姜瓷穿着红色裙子,很喜庆的颜色,温静坐在傅时礼的身边,男人修长手指持着酒杯,在灯光的照映下,俊美的脸孔神色从容,眉目间带着成熟阅历的沉敛气息。
他就算已经年过三十七了,却仿佛被岁月遗忘了般。
连姜瓷看了都有几分嫉妒了,她视线落在他无名指的婚戒上,想到这是她的男人啊,红唇便就慢慢漾起了微笑。
嗣宝跟着爷爷坐,小脸蛋喝牛奶都喝的通红,给兴奋的。
傅庭岸坐过来,和傅时礼碰了碰杯。
兄弟俩待一处喝酒,姜瓷便主动让了位,将黏在爷爷身边的嗣宝给抱开了,坐在沙发上陪孩子们玩。
桌上,傅庭岸一杯烈酒下肚,灼烧感让胃很不舒服。
他握拳放在薄唇前,低咳两声:“哥,先前乔尹嫣那事,是我对不住你。”
傅时礼神色不变,告诉他:“你嫂子已经不介意了。”
这事,只要姜瓷不介意,就当翻篇了。
傅庭岸苦笑,又喝了口闷酒。
心里有太多事,藏着憋着。
傅时礼给他换了一种酒精度很弱的红酒,嗓音缓声:“你是男人,不让步关系就一直僵持在这,几天几个月还好,一年半载这样下去,老婆不想要了?”
“哥,是她……”提到乔尹嫣,傅庭岸眉目灰暗:“她有心结,解不开。”
夫妻间的关系这样僵着,也只不过是维持表面上罢了。
傅时礼给他指点:“做男人不能窝囊,她解不开你就帮她解,她现在连人带女儿都是你的,这是事实,你要教她看清楚。你在这喝闷酒有什么用,难道要把她让给一个死人?”
傅庭岸听着兄长的话,大手握紧酒杯,渐渐有些失神。
别墅外响起了一阵烟花爆竹声。
嗣宝瞬间瞪圆了眼睛,马上转头看向外面,闹着要去看。
姜瓷也没想到大过年的,外面放起了爆竹。
看到傅时礼等人正在喝酒,便也没过去问,将孩子从膝盖抱下去后,嗣宝便撒腿就往外跑,小脸蛋满是亢奋的表情。
“儿子,你慢点。”
姜瓷怕小家伙摔跤,结果话一出口,就跟应景似的。
嗣宝小步伐迈出了门,光顾着去看热闹了,没注意脚下便给踩空,小小的一团,穿着厚厚棉袄便摔了下去,脸还朝地。
姜瓷吓的赶紧上前,将他拉起来:“没事吧?脸蛋摔疼了没?”
嗣宝用小手紧紧护着自己宝贝的脸蛋儿,小虎帽都歪了,他摇摇脑袋,穿的厚实也不怕疼,声音模模糊糊传来:“妈妈没事,我脸没摔坏。”
姜瓷看他比她,还关心自己的脸蛋。
摔倒了也没哭,就稍微放心下。
她弯腰,温柔的将小家伙身上的灰尘拍干净,还将他小虎帽戴好,耐心地叮嘱:“小心点啊。”
嗣宝乖乖点头,这下不敢跑了。
他朝外走,院子却漆黑黑的什么都没有。
“啊,怎么没有……”
嗣宝明明在客厅有听见烟花爆竹声的,结果走出来什么都没了。
小家伙满脸的失望,又转身看向姜瓷,快哭的表情:“妈妈。”
姜瓷看了看四周,似乎安静的很,路灯喜庆的照映着黑夜,她母亲隔壁关着大门,人并不在,而是在国外度假,也没地方还有人放这个了。
嗣宝像小尾巴似的找来找去,急的要跺脚了:“去,去哪儿了。”
小家伙虽然懂事乖巧,却骨子里随了傅时礼,在很多事上会体现出小霸王的脾气。
就好比现在,他要爆竹,就一定要的。
没找到都不甘心。
姜瓷想将他往屋子里待,温柔哄着:“先进去好不好?你去问问你爸爸。”
“我不要,妈妈。”嗣宝眼见着要红眼眶了,本来乐颠颠地跑出来想目睹烟花爆竹,却扑了空,顿时就不太接受的了这个现实。
他闹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