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走了,就像两人毫无预兆的初识,他的离去也走的干净利落毫无征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思念一丝一毫的累积,他对唐枫的记忆没有淡化哪怕一点。
蓝天自幼便擅画,画室内满墙的唐枫,温柔的、暴虐的、坏笑的
他似乎入了魔障。
离去的是他,斩断联系的也是他,可是后悔的依旧是他。
思念在他心中滋长蔓延,侵入每一根发丝,每一个毛孔。
他还是去了,纵使四肢僵硬、举步维艰。在那个别墅区,他遥遥的望着。
戴着口罩帽子的他瘦弱不堪,那是病痛留下的痕迹。
唐枫会认出自己么?他开始胡思乱想。
如果会,那他的眼神会是怎样的呢。
愤恨、敌意、缅怀亦或是冷漠
那么,有没有那么一丁点可能,他会像以前那样搂住自己,叫上一声“宝贝”,说上一句“我想你”
夕阳下的茶蘼花树开的漂亮极了,却不及记忆中那人一缕发丝。
似是有所感应的抬起头,他倏地瞪大了眼。
熟悉的眉眼、俊朗的容颜、有些拔高的身型。
泪水模糊了视线,夕阳下并肩两人,竟是像极了当年的他们。
只是唐枫身边的那个‘他’,戴戒指的‘他’,长着不同的相貌,有着毫不相干的名字。
两人甜蜜的拥抱,旁若无人的亲吻。
而他只能将自己藏在树后,小偷一般地窥视,任凭嫉妒野草般滋长,却哽咽着埋在心里。
铁门“哗啦啦”地关上,他的眼泪却开了闸。
他狼狈地跌坐在地,大颗大颗的泪珠不住砸下。
他不知道自己还在妄想什么,那人身体有恙,离开就意味着结束,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蓝天浑浑噩噩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他去了那条小吃街,买了那天唐枫给他买过所有小吃,嘴里塞得鼓鼓的,辛辣感在口腔蔓延开,让他直流眼泪,可是却没有人温柔的为他擦嘴和递奶茶。
熙攘的人群变得稀疏,擦了一遍又一遍的泪终于止住,他像唐枫那样将竹签和盒子扔进垃圾桶,像唐枫那样的优雅转身,他以为自己可以像唐枫那样开始一段新恋情,比如和死神来个约会,可中途却撞到了唐枫不会撞到的人。
“哟呵?!这不是那次的小娘皮么!怎么一个人?你那姘头呢?”领头的壮汉打量着孤身一人的蓝天。
蓝天不打算理他们,转身便走,却被忍封住了去路。
他皱眉冷声道:“让开!”
“别急啊,反正你那姘头不在,就陪咱哥几个乐呵乐呵!”壮汉抓住他的手,将人往旁边巷子里拖拽。
“放手!”蓝天奋力的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他真的慌了,这种人如同嗜血的水蛭,吸盘一旦附着于皮肤,不将之铲除干净,便死不放手。
漆黑的巷子十分狭窄,逼仄的空间里,蓝天被男人制住手脚按在冰冷的石板路上,尖锐的石子刺穿了皮肤,后背是火辣辣的疼痛。
“混蛋!放开我!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蓝天十分愤怒,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眼前的困境,但力量的差距太过明显,再奋力地反抗也是徒劳,只会让施暴者更加兴奋。
“在这巷子里,老子就是法!”
“撕拉”一声,壮汉粗暴地扯开蓝天身上的白色衬衫,扣子在空中划成一道弧线落在地上,蓝天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住手!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们放了我!”威逼既然无用,蓝天强压下心头的慌乱试图用金钱利诱。
“哈哈,钱当然要,不过你这屁股,老子今天说啥子都得草。”
“阿斌,拿手机拍下来,回头好管这小子要钱。”
壮汉抬头示意手下,待看到摄像头闪光已经开始后,又蛮横地抽出裤带,利落缠住蓝天的双手。
身下一凉,裤子已经被扒下,双腿也被大力分开,私处就这样毫无掩饰地暴露在男人们淫邪的目光下。蓝天的挣扎更为激烈,他发疯一样踹向壮汉,腰背弓起又重重落下,锐利的石子化开了肌肤,在石板路上流下鲜红的血迹,可身上的疼痛却抵不过接下来的万分之一。
“小骚货,看你这屁股知道就没少被那男人干。草!真是个骚货,这屁股真特么软!”男人轻而易举的制住蓝天的攻击,粗糙布满厚茧的大手在臀上捏了一把后就探向了更私密的地方。
“不!不要!呜呜唐枫!唐枫快来救我!呜”男人粗糙的双手在臀上揉捏,又探向只有唐枫碰触过的幽穴,这让他恶心作呕,胃里翻江倒海般的,却什么都吐不出来。他向来不在人前示弱,但即将被人侵犯的感觉让他失去了冷静和自持,眼泪渐渐模糊了视线。
“救你?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救你!今天老子就尝尝这镶了金似的屁股是什么滋味”粗糙的手指无情破开菊穴,厚重的茧子在干涩柔嫩的肠壁摩擦,疼得蓝天泪水决堤般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