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麻衣的少
女诸葛璎珞,娇小柔润的身子就这幺举着油纸伞,随意的踏在松树枝头,在月色
里随风摇曳衣带飘飘,宛若月宫仙子般飘飘出尘,少女看向月色的眼神里满是羡
慕和陶醉,放佛从没有如此闲适安静的赏过月似的。
渐渐,在周遭寂静清冷的夜色中,诸葛璎珞双目微合,呼吸之声微不可闻,
只是脚下树梢初时还是随风拂动,渐渐却变成随着少女吐纳的频率而轻微起伏。
…………
「姑姑,我们来啦!」
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呼唤,路惠男、许国栋在十几个身着道装的男男女女簇
拥下来到山巅,人群中两个青壮年道士抬着副担架,上面正躺着满面赤红在昏迷
中胡乱呓语的小长生,甄妮和柳月蓉在担架旁分别紧握着小长生滚烫的小手。
诸葛璎珞闻声睁开眼睛,从树上纵身而下,跃到王重楼的身前,叱道:「别
装了,起来吧!」
说这伸脚一踢,那王重楼近二百斤的粗壮胖大身子便如被巨弩弹射一般飞出,
砰的一下,狠狠地撞在那长生鼎的基座上由弹落在地,王重楼被撞得闷哼一声后
便缓缓苏醒过来,双目刚睁开便哇的吐了一大口鲜血出来,王重楼挣扎着背靠长
生鼎的基座坐稳,轻咳了几下,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发现这女娃竟然
在一踢间解除了自己浑身禁制,不由得心中大为叹服,再看那少女眼中几分
敬畏警惧。
「王道长,你几次三番的为难我儿子,今夜惠男想向道长讨教,究竟是为了
什幺?」路惠男见那妖道醒来,便走出人群,来到妖道身前不远处站定,开口询
问。
借着低头咳嗦,王重楼打量了一下四周,那七八个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道人
缓缓分散在自己四周,隐隐占据北斗方位,移动间步履稳健气息深沉,显然人人
俱是高手,说不定就是刚才在山下与自己斗法那些牛鼻子妖道。那白衣少女就站
在自己身后,虽然不知道有多远,但肯定抬手就能致自己与死地,就是眼前这个
看上去轻柔婀娜姿容绝世的路家小妞也不是个好像与的,远处甄妮和柳月蓉虽然
是在照拂着小长生,却也有意无意的和那两个年轻道士将下山的路口堵死了。
看罢,不由得长叹一声,苦笑道:「路大小姐心思机敏布局周密,不愧是江
阴路家这一辈的矫矫者啊,今日王某亲身领教,名不虚传,拜服了!」
路惠男微微一笑,颌首微躬身,笑道:「王道长过誉了,小儿长生路氏血脉
只此一棵独苗,不容得惠男不用心!」路惠男这一下笑魇如花,霎时将这山巅映
衬的有如春花怒放,看的王重楼心头一荡,随后见到路惠男躬身间步履微错,虽
然是欠身还礼,但是脚下却是站定了攻守兼备的方位,心中暗叹这路家女子果然
是集天地钟灵的尤物,心思也是这般聪慧过人。
「咳咳,本掌门……哎呀!」王重楼吐了口残血刚要说话,被诸葛璎珞踢出
一枚小石子击在额头,顿时额头鲜血淋漓狼狈不堪。
诸葛璎珞冷哼了一声:「邪魔外道也敢自称掌门,有屁直接放,敢撒一句谎
扒了你的衣服吊在机场迎宾大道上做雕像!」
王重楼不禁打了一个哆嗦,灿灿道:「仙姑放心,字字真实,句句无虚,百
年老号,如假包换……呃!」王重楼对着小女孩实在是惧怕已极,下意识将这些
日子练摊卖玉石的话语脱口而出,待意识到不对的时候,那小女孩又是足尖点地,
踢起枚石子,结结实实射在王重楼门牙上,立时将两颗门牙砸落。
王重楼吓得一缩脖子,咕噜一下将两颗门牙和血吞落肚中,忙向那小女孩摆
手求饶道:「贫道不敢、贫道不敢,仙姑放心,我说,我都说,我说实话!」
见王重楼神色收敛,诸葛璎珞缓步走到山路道口处,深处手心按在小长生胸
口,但见诸葛璎珞青葱雪白的小手上白雾升腾,一股清凉醇厚的内力输入小长生
体内,帮助小长生压制体内怪异的热潮,柳月蓉对诸葛璎珞小小年纪展露出来的
这一手内功既钦佩又感动不已,而甄妮则满脸崇拜的看着小女孩诸葛璎珞,谄媚
道:「小姑姑,您还收不收徒弟啊,我的资质很不错的喔,您收了我吧,收我这
样的弟子您可不吃亏啊………」
那边,王重楼擦了擦口中鲜血,娓娓道来。
原来这妖道不过是关中一个小村中孤儿,当年关中大旱,村中家家户户都没
有余粮,姨娘家是村中大户,积粮颇丰,却也不愿意收留王